第67章 小分隊大作戰(1 / 2)

“費迪南,現在上麵用不到你,給我去二層甲板,到船艏被打爛掉的地方做控製損管去,如果有漏水的地方,全部給我堵上,秀蘭號就是沉,也要等打贏了這場仗之後再說!”老王躲過炮擊,從甲板上噌的爬起來,大聲招呼大副費迪南,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竄向船頭。

該對方強的地方要認,儘管是敵人的手段,可是冰封這招在海戰中的作用太好了,這就好比兩個人對戰,有個人被定身幾秒鐘,後果可想而知。

秀蘭號還沒到絕路,海水總歸是流動性的,老王也不相信同級彆選拔者能把凍結一整艘三桅杆帆船多久,估計要不了一會兒就能解凍。。

“瑪麗!”老王在隊伍頻道喚著大美女,腳程已經到了秀蘭號的船艏前甲板,他一頭撲到船頭還殘餘的欄杆上,探身子向下看。

姥姥的!這個損傷程度倒是符合剛才的震動,秀蘭號的船頭被打的稀爛,整整7發炮丸的攢射,這就不是在木板上開個幾個洞的問題了。

“老王,你說。”瑪麗帶著幾個精悍的炮位水手把幫忙收拾甲板上的亂象,回正炮身,分神應著老王,語氣很急迫。

“甲板上你先彆跟著忙了,帶人進炮位,能開火幾個算幾個,我要是敵人船長,一定還會趁著我們懵圈再來輪側舷射擊!”老王嚴肅道,收回身子扭頭對譚良喊道:“羅德裡克,你接替費迪南的職責,把甲板照顧起來,帶著水手準備搶風,我看那個會魔法的海員也不能堅持多久,等會兒我們就能行動了。”

譚良聽得明白,老王話裡有些意思隻有他能明白,立即點頭,帶著幾個已經掙紮起來的水手匆匆去了。

老王連軸脫落一般,返身又奔回舵盤所在的船艉高台,大聲對全船喊道:“堅持住,小夥子們,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任人宰割的綿羊,絕對不能讓神聖羅馬帝國的旱鴨子在海麵上對我們尼德蘭人不敬,都聽見了嗎!”

水手分大多已經起身,聽到老王這話齊聲虎吼,紛紛奔向自己的司職位置,剛才被異能海員奇襲的恐懼,船艏被對方重擊的驚慌,此時由老王引著,全部變成了憤怒,支撐他們鼓足乾勁兒,擼著袖子準備還以顏色。

其實這就是船長在海戰中起到的作用,類似於一部電影的導演,水文、航線、舵位、炮位、帆位等等,船長什麼都要知道點,然則這些崗位都有專門的司職,用不著船長操心具體技術問題,可論到居中調節,讓整個團隊揉在一處運作,這就是船長的本事了。

再有,關鍵時刻,仗打得水手們絕望了,船長還要給所有人鼓勁兒,讓所有人都有希望,重新奮戰下去,海上作戰,大抵如此。

老王自然沒有係統的學習過這些知識,論起紙上談兵,他比不上竹中,或者瑪麗的知識量他也趕不上,可偏偏他做了這個隊長,也許是他爺爺隔代遺傳的遺傳基因覺醒,這種戰鬥指揮的才能,他竟然無師自通,經曆過實際的戰場之後,做的順風順水。

“哢嚓。”

不出老王所料,封住秀蘭號的冰層傳來碎裂聲,哈坎的冰封術最終在熬過了1分30秒之後宣告消散,吃滿風的秀蘭號再次爆發出強大的動力,拖著被費迪南堪堪堵住進水的破爛船艏,離開了剛才困住自己的死地。

海豹號上次炮擊貼的太近的,轉彎半徑小,這一分多鐘的時間已經來到了側舷,竹中見狀立即打一個右滿舵,讓秀蘭號的走向偏轉,再把舵位修正,使得等會兒舷對舷的兩船相距儘可能的遠。

小家夥不是畏戰的人,架不住瑪麗和舷炮都還未完全準備妥當,再拚命來一次近距離的舷對舷炮擊,搞不好秀蘭號在連續重擊之下就完蛋了,不如把船打遠點,這樣距離上來了,雙方都不打準,至少還能再爭取到一輪平等競爭的機會。

“嘖嘖嘖,對麵的舵位上倒是有個聰明的家夥。”刀疤臉看見兩船就要再次對舷,可是秀蘭號卻走得遠了些,立即明白了了竹中的意圖,對已經站到自己身邊的哈坎和盧克道:“你們的狀態怎麼樣?”

哈坎跟他的時間最長,知道刀疤臉這麼問應該是有了接舷的打算,回道:“我沒問題,盧克也好,蘇魯巴赫一直在二層甲板,就更不存在問題,剛才還在隊伍頻道裡問什麼時候接舷作戰。”

“嗯。”刀疤扳了扳舵盤,沉吟道:“對麵的舵位很靈光,再打下去,如果時間打久了,很有可能影響到我們的主線任務,我看就不磨磨蹭蹭的追求小傷亡了。”他把語音切到隊伍頻道,命令道:“下次舷對舷射擊之後,送給他們一個T字型炮術位置的破綻,跟他們舷戰,蘇魯巴赫,你可以上甲板了!”

“是,老板!”

“快,快!”譚良收拾了甲板,馬不停蹄的又帶了幾個全能型的水手臨時趕到炮位上支援。

這次兩船舷對舷的側麵是秀蘭號保存相對完整的側舷,剛才幾次船身大震之後,上下還剩11門三磅炮,此刻正在瑪麗的指揮下,做緊張的開炮準備,可剛才急停爆頭的虧吃的太血了,即便譚老板支援過來,還是隻在倉促間做好了5門炮的準備工作。

“剩下火炮準備繼續,你們幾個準頭最好的到已經就緒的位置上射擊,彆磨磨蹭蹭的!”

瑪麗喊了一句,急急刁了眼海麵情況,見兩船距離大約有300碼上下,聽從老王的指示,果斷的放棄齊射,招呼水手準備下一輪炮擊。

這場海戰打到現在,雙方各有千秋,秀蘭號劣勢更勝,而且老王他們還有利用炮戰削弱對方選拔者實力的打算,咬著牙也要堅持下去。

280碼,秀蘭號和海豹號再次進入舷對舷射互射的正位,秀蘭號炮位少,打不出正常規模的炮丸,海豹號憋著彆的壞心眼,打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個回合下來,不想雙方這次對射竟然互交白卷,激起十幾道水柱之後,快速離開了舷對舷位置。

大家從午後打到現在日頭西沉,在這樣兜兜轉轉中,已經習慣了,秀蘭號的上緊張有序,費迪南已經把船艏的破裂漏水問題基本解決,現在也回到了甲板上,譚良就在炮位附近留著給瑪麗打下手,老王和竹中在舵位上,修正航向,觀察海豹號的動向。

刀疤臉單手掌舵,對身邊的哈坎使了個眼色,精瘦漢子會意,背在身後的左手微微捏緊,空氣中凝結出幾十朵肉眼不可見的小冰晶,每一片的邊緣都鋒利如刀,如有生命般飛上海豹號剛才補好的主帆處,紛紛找準緊實綿密的針腳,飛快的掠過,將那縫合用的麻繩儘數割斷,然後消失在空氣中。

海豹號的船帆再次發出刺啦刺啦的不祥聲音,褐色的補丁被海風一下子吹飛,連帶著又扯走了部分主帆,海風嗖嗖的漏將過去,船隻速度再次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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