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第 97 章 聯手坑人(2 / 2)

嬴政慷慨激昂侃侃而談,聽得在場的眾人紛紛心生向往,恨不得立刻就跟隨嬴政一起造反。

就連趙不息都覺得嬴政每一句話都說的很在理,清楚的點出了秦朝的弱點和六國的優勢,若不是她看過曆史,她都要相信自己爹描繪的美好未來了。

眾人之中唯有張良還保持著理智,他提出異議:“秦朝已經非昔日之秦國,我等六國也非昔日之六國。若是貿然動作,恐怕非但無法複仇,反而還會為我等惹來殺身之禍。”

這話說的雖然很對,可這時候眾人都還正在興頭上,你突然說一句這麼掃興的話,這不是潑冷水嗎。

於是魏荀就頗為不悅道:“暴秦不過是一時僥幸,趁著我等六國內部不和趁虛而入,若是我等先前就聯合起來,早就滅掉秦國了,哪裡還輪得到他趙政作威作福?”

趙政就是對嬴政的蔑稱,儘管嬴政按照姓和氏來說的確也能叫他趙政,可因為嬴政在趙國被稱作趙政的那段時間實在太過屈辱,所以嬴政在稱帝之後已經禁止任何人再提起“趙政”二字了。

可六國貴族之中知道嬴政曾在趙國為質子的人不在少數,“趙政”這個略帶有蔑視的稱呼在六國貴族之中依然存在。

似乎他們蔑稱一句“趙政”,就能使他們回到自己高高在上,嬴政在趙國卑微為質的時候一樣。

“趙政”這兩個字一從魏荀口中冒出來,嬴政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

他緩緩將視線轉移到魏荀身上,尤其是重點在魏荀脖子上轉了一圈,後來似乎又覺得這樣不儘興,又在魏荀胳膊和腿上轉了一圈,這才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很好,五馬分屍這個死法很好。

張良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嬴政“善解人意”道:“我知道子房的擔憂,現如今暴秦的確強大,可我等在暗,暴君在明,天下之土何其大,難道那暴君還能將每一寸土地都掌握在手中嗎?”

“我等先積蓄力量,聯合同僚,待到時機成熟之時,再行複國大業也不遲。”

哼,等時機成熟之時,他就派蒙恬帶三萬秦軍將這些六國餘孽一網打儘,五馬分屍、活埋、剩下的都扔到邊疆去修長城!

嬴政內心閃過一串惡毒的想法,麵上卻還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

張良依然覺得不太妥貼,他一向是十分謹慎的性子,總覺得趙便雖說提出的想法很誘人,聽起來也沒什麼漏洞,可張良內心總有一絲說不出來的不安。

“我們在座諸位,哪個不是祖上顯赫一方的貴族,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先輩基業在你我手中毀於一旦嗎?若是百年之後先祖在地下問起來,我們難道要告訴他們數百年的基業在我們手中斷掉了嗎?”嬴政振振有詞。

此話一出,其餘人等更是激動的臉紅脖子粗。

可不是,他們本來都是貴族,安穩的享受著祖輩的蔭蔽,可誰知那暴秦竟然生生搶走了他們祖輩的基業,真是非人哉!

“哎。”張良看著廳中都與嬴政站在一邊的眾人,無奈發出一聲歎息,把嘴邊的質疑都咽了下去。

他多說無用,但願事情當真能如趙便說的那般順利吧。

就在眾人正言笑晏晏之時,忽然一聲粗獷的聲音從外響起。

“哈哈哈,這裡有宴會怎麼不叫我呢!”

眾人聽到這陌生的聲音紛紛麵麵相覷,唯有張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麵色大變,小跑著出去。

張良想要阻止此人進入大廳之中,可從外麵隱隱約約傳出的交談聲來聽,似乎溝通的不太順利。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後一道巨大的軀體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從門中擠了進來。

來人身高近十尺,肩膀有常人兩個寬,一身腱子肉哪怕是在衣衫的包裹下也能隱隱看出,臉上長著一臉濃密的須髯,從左眼下方到右臉上還有一道紫色的傷疤,十分可怖。

“嘶~”

眾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這還是人嗎?山中的黑熊也不過如此了吧?

趙不息見到來人的瞬間就確定了此人的身份,她下意識看向嬴政,正好捕捉到嬴政眼中那絲一閃而過的笑意。

……她便宜爹還真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此人從後院弄出來了啊。

張良從此人身後跟著進來,看到眾人臉上的驚駭之色後不由苦笑一聲,連忙向眾人介紹此人。

“這位大鐵錐,就是曾經行刺過秦暴君兩次的壯士,乃是我主特意請來刺殺始皇帝的壯士。”

張良口中的“我主”,應當指的就是韓王成了。

原來,在這個因為趙不息的小蝴蝶翅膀扇動而改變了軌跡的世界中,張良的弟弟被艾老治好了舊疾,沒有死,那張良自然也就不能“弟死不葬”傾儘家財雇人行刺始皇帝了。

可這次韓王的後人成又找到了這個大鐵錐,讓他去行刺始皇帝,行刺失敗之後就躲藏在了張良的府中躲避秦軍搜捕。

聽到此人果然是行刺過自己兩次的逆賊之後,嬴政臉上的笑更冷了。

“原來是刺殺暴君的義士啊,快請上座!”趙不息看出了嬴政隱藏著的憤怒,連忙出聲應付場麵,給嬴政留出冷靜的時間。

趙不息儘管不知道她爹要計劃怎麼除去這個大鐵錐,可她知道要儘可能在大鐵錐死後撇清楚嫌疑此時應該怎麼做。

趙不息責怪的看了眼張良:“子房此事做的不厚道,此等義士儘然在你府上,為何不早請出來同我們一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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