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溪的雙目睜大,瞳孔迅速縮小,麵色震驚:“主……”
“噓。”趙不息示意溪彆說話,溪忠誠的執行了趙不息的命令,將未儘之言吞入肚中。
這是半塊虎符,趙不息做了一塊半的虎符,右邊半塊在韓信手中,剩下的兩個左半塊一模一樣,一塊在趙不息手中,另一塊如今掛在溪脖子上。
“若是遇到緊急之事而我又不在,你就負責和韓信一起調動軍隊。”趙不息抱著溪的脖子輕聲道。
“然後你可以去找呂雉,她會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麼做。”
趙不息深思熟慮了很久,覺得自己應當吸取秦始皇的教訓,萬一哪天自己出了事,不能把勢力交給奸臣,得交給對自己完全忠誠的屬下手中才靠譜。
雖說自己應該不會早死,可萬一中途遇到什麼事情逃命的時候失散或者自己被□□起來無法傳達命令,那豈不是她辛苦建立的勢力就要亂成一團了。
兵權最重要,唯有她最信任的人趙不息才能放心,所以交給溪,世上除了自己之外,趙不息最相信的就是溪。
可惜溪天賦到底有限,沒有敏銳的政治嗅覺和把握大局的能力,若當真自己遇到了什麼危險,她絕對不會冷靜思考,肯定誓死也要找到自己。這時候就要呂雉了,呂雉把握大局,加上溪掌握兵權,趙不息才能放心。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趙不息幾乎不會帶著溪或者呂雉出遠門,她和呂雉、溪,必須分散在至少兩個地方才是最有保障的,若是整日湊在一起,萬一哪天被一窩端了那就慘了。
一頓年夜飯吃得其樂融融,每個人都喝了一點酒,醉醺醺的就開始高歌舞劍。
張良搬出趙不息送他的琴,也不按照曲律,隻是隨心撥動。範增和艾公兩個老當益壯的老人湊在一起,非要給眾人表演舞劍,舞得並不比年輕人要差,引來一堂的喝彩。
張蒼喝醉了拉著夏侯嬰哭訴自己找不著媳婦,夏侯嬰大聲嘲笑張蒼活該,陳平板著臉,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細看雙目卻沒有焦距,已經是醉了。
趙不息趴在桌子上,抱著胳膊透過窗戶的小縫隙看外麵的夜空,心中卻忽然想起自己遠在鹹陽的便宜爹起來。
便宜爹現在肯定和他其他子女共享天倫之樂,說不定高興成什麼樣子呢,肯定早就把自己這個便宜閨女拋在腦後了。
喝了不少酒的趙不息心中莫名升起一陣醋意來。哼,憑什麼便宜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有一堆子女,自己認個義父都還要藏著掖著,一點都不公平!
“義父!”趙不息扭過頭喊了一聲,李左車笑著應了趙不息一聲。
“怎麼了?”
趙不息笑著大喊:“等以後我給您養老,我要把最大的那間宮殿留給您住!”
“範公!”趙不息又喊了一聲,剛剛舞完劍的範增走到趙不息身邊看著她。
趙不息甜甜道:“亞父~”
範增對趙不息儘心儘力,日夜加班,這一身趙不息喊的心甘情願。
範增笑了笑,“主君謬讚了。”
卻並不惶恐。
“等以後我也給你養老,給你住第二大的宮殿。”趙不息醉的有點厲害。
她扭著頭,在眾人之中尋找著。
咦,怎麼剩下的人都這麼年輕啊,她的仲父呢?
“得再找一個有才華的、年紀大一點的大才……”趙不息輕聲嘟囔。
她還沒有仲父呢,以後她的阿房宮中第三大的宮殿還沒有人住。
至於她親爹……哼,隻給他住最小的宮殿!
“我不改姓了,就姓趙,不是趙國的趙,是趙樸的趙。”趙不息扯著身側的範增,發誓,“我也是他的子女,他的財產也有我一份,既然要保持財富完整性要將財產都留給一個子女,那為什麼那個子女不會是我呢?”
“我得去鹹陽,把我便宜爹的財產都給搶過來……”趙不息醉熏熏道。
不知道她便宜爹有多少財產呢,她義父李左車家裡有數百萬金的祖產,她親爹就算少一點,可也得有個一百萬金吧?
不管了,反正無論多少都是她趙不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