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咒·血祭01 把他當做那隻貓咪吧。……(2 / 2)

最終,他就像個普通人一般,於人群中穿梭而過。

不遠處有著一些女生在對著什麼方向激動的竊竊私語。

“誒,快看!”

“嗚哇!”

被討論的當事人正百無聊賴地靠在一旁,等著特產甜點的製作,他穿著玉白色的和服,和服上繡有蜻蜓的紋路,銀白色的淩亂短發下,雖然戴著黑色的圓框墨鏡,但依舊不擋他俊美異常的麵容。

五條悟唇角弧度上揚,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點著,往二年級學生群裡發送一些信息。

[麻辣教師:同學們~老師我出差可以幫大家帶一些好東西哦!]

過了一會,身在日本的三位裡,熊貓、狗卷棘和禪院真希都沒有回複,隻有遠在國外的乙骨憂太捧場地發了個照片。

[乙骨修行中:圖片.jpg]

五條悟挑眉點開了圖片。

異域風情的餐廳內,黑發少年的角度像是在單手自拍,他與嘴裡還在嚼著什麼的少女並排坐在了一起,兩人默契又配合地對著鏡頭比了個大拇指。

就是表情一個比一個敷衍。

“這些家夥……”

失笑的五條悟看著遠在國外的乙骨憂太和鶴裡兩人狀態都不錯,他放下了手機,似乎心情也愉悅了起來。

直到他視線內捕捉到了什麼熟悉的身影。

即使於人群裡一閃而過,但那熟悉的側臉依舊讓五條悟目光凝滯了起來。

少年很快就被人流埋沒。

五條悟以為自己看錯了,他想了想,決定跟過去看看。

遊戲外。

鶴裡怎麼也想不到npc五條悟就在附近,等她看見地圖顯示的高亮“五條悟”這個名字,就要靠近她的惠馬甲時。

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行字。

【親愛的玩家,您的戀愛值不夠,無法進行接下來的遊戲,請補充戀愛值。】

“……??”

什麼叫戀愛值?!

在這麼緊張又著急的情況下,遊戲裡突然來了這麼一遭,鶴裡就像是吃進去的東西卡在了喉嚨裡一樣,難受得慌。

【提示:本遊戲為戀愛遊戲,鑒於您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角色正在進行戀愛行為,需要推動戀愛情節才可以繼續遊玩哦。】

【退出遊戲/進入最新角色惠的戀愛線】

看了一眼遊戲的選項後,鶴裡腹誹了一聲,然後老老實實地戴上了遊戲頭盔,選擇進入了戀愛線。

遊戲內。

她倏然睜開了眼睛。

視線在白淨的天花板上停滯了一會後,鶴裡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薄被順著動作下滑,露出了穿著絲質睡裙的纖細身軀。

她覺得有點暈眩,靠了床頭一會,慢慢清理頭腦裡混亂的記憶。

現在的她好像不是人類……卻占著人類的身體。

具體記憶不知道是不是遊戲方沒有解鎖,鶴裡隻覺得像是有一把鎖,鎖住了大片的記憶,唯一清晰的就是她需要不斷寄生於合適的人類身軀之上,才能一直活下去。

鶴裡晃晃悠悠從床上下來後,目光不經意掠過了梳妝台上的鏡子,然後就被鏡子裡自己的模樣驚到了。

還是烏黑如海藻般清亮柔潤的長發,容顏卻像是蒙上了一層無法言述的蠱惑感,眼尾微挑,弧度流暢又昳麗,鼻尖挺翹,唇瓣柔嫩,唇角的小痣像是魔性的標誌。

鶴裡捏了捏臉頰,鏡子裡的自己便泛著恰到好處的紅暈。

欣賞完後,鶴裡走出了臥室,客廳的餐桌上早就被擺放好飄著香氣的早餐,而坐在位置上,穿著居家和服的少年,目光幽幽間與她對上了。

隻一眼,鶴裡便控製不住的情緒湧動著。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好恨,好惡心。

她的腦海裡不斷閃過這些話語和片段,慢慢的,鶴裡額頭隱隱作痛,她差點站不穩,被眼疾手快的少年攬住了肩膀,對方低頭看著她,“姐姐?”

“彆碰我…!”

鶴裡下意識地甩開了他,而被揮開的少年麵容平靜,眼底像是死水般,沒有波瀾。

緩和過來的鶴裡,遊戲裡關於她和這位少年的部分記憶便接踵而至。

她是寄生於人類身體之上的怪物,而少年自稱惠,當時的她撿到了小時候的惠,對方是離家出走的,燒的滿臉通紅,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鶴裡一時興起撿了他。

直到他長得越來越像她記憶裡的那位可怕男人。

但關於那位男人的記憶,鶴裡卻想不真切,大概是沒有被解鎖。

就在鶴裡坐在沙發上整理記憶的時候,惠拿著餐盤走了過來。

鶴裡恰好抬眸撞上了對方古井無波般的視線。

清冷到五官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秀氣,睫羽纖長卷翹,有一種雌雄莫辨的美感。

她曾經說過不喜歡他留短發。

所以惠保持著半長的黑發,隨著他俯下身的動作,發絲從肩頭滑落,他手上的筷子夾起了一顆晶瑩剔透的像是丸子般紅色的小球。

然後遞到了她的唇邊。

鶴裡鼻尖嗅到了一絲腥甜味,身體渴望的本能促使她吃了下去。

唇齒間慢慢溢出的汁水順著唇角滑落,鶴裡品味了一會,才嘗出來這是包著血液的球。

而惠抬起手,衣袖滑落時,露出了他時長劃開肌膚取血後留下的血痂,他理順了鶴裡臉龐的碎發,然後細心的幫她擦拭唇角的汁水,語氣低喃 :“姐姐真乖。”

“不過,姐姐應該嘗出來了吧,這不是我的血。”

惠放下餐盤,坐在了鶴裡的身旁。

迎著鶴裡美麗的雙眼,惠睫羽下的目光隱隱癲狂。

“是那隻姐姐最喜歡的貓咪哦。”

鶴裡不可置信地當場就要站起身,卻被惠徒然用力地桎梏住雙肩,他低頭湊近鶴裡的耳畔,像是自言自語:“明明姐姐這麼討厭我,我應該傷心才對。”

所以他眼睜睜看著那隻貓死了。

是啊,他被馴服了呢。

他癡迷地低著頭試著讓鶴裡去撫摸自己,“就像姐姐最喜歡的貓咪一樣,它死了,就把我當做它吧?”

他會很乖、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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