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好吃,”鼠林吞了吞口水,這下也不繼續問了,“我一定會找到這些的,到時候你第一個做給我吃。”
“好。”
兩人愉快的達成一致。
兩個人興致勃勃地聊著,也沒有落下手中的活計,藤筐裡早就摞了一大堆的甘薯。
等到太陽開始偏西的時候,羊羅在林間打起了呼哨聲。
祁白和鼠林聽到聲音,趕緊將藤筐背起,朝著集合的地點而去。
今天大家的收獲都不錯,僅僅一下午的時間就采了二十幾筐甘薯。
野生的甘薯雖然沒有現代種植的規模大,但是一整座大山,或者說周圍十幾座大山,供養他們五十四個人,卻是綽綽有餘。
大山的資源非常豐富,看的隻是獸人們是否夠勤勞,是否有足夠多的知識,來找到這些植物。
當然,對於獸人們來說,再多的植物都隻是配菜,要靠植物吃飽是幾乎不可能的,肉食才是他們餐盤中的第一主食。
回城的時候,他們恰巧遇到了同樣返回部落的狩獵隊。
狩獵隊的收獲依舊並不理想,他們帶回了一隻麅子,個頭不大,此外還有幾隻野鼠。
“我們依舊沒有找到大型獵物的蹤跡,野兔和野鼠也越來越不好找了。”猴岩說道。
羊羅想了想說道:“再堅持幾天,如果依舊是這樣的話,你們就去更遠一些的地方狩獵吧。”
“你的意思是?”
羊羅指了指藤筐:“我們找到了甘薯,即便沒有狩獵隊帶回來的獵物,也能堅持幾天,你們去更遠的地方狩獵,順便帶回來鹽。”
猴岩看著族人們後背上滿滿當當的甘薯:“今天我們先吃一下甘薯,看看能不能飽腹,否則我不能帶走大部分的角獸人,這樣你們太不安全了。”
羊羅點頭:“這一次,你在未成年的角獸人中挑選一些帶走,將狐火他們留下。”
“也隻能這樣了。”
祁白在隊伍的最前麵,才剛一進部落的範圍,祁白就聽見了激烈的爭吵聲。
“他就是奴隸!我打他又怎麼樣!”一道暴躁的少年聲音響起。
“他不是奴隸!他沒有奴隸印記。”又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儘管聲音的主人在強裝鎮定,但是祁白仍然聽出了他聲音中的緊張。
一個四五歲的小獸人坐倒在地上,一個十一二歲的亞獸人正牢牢地擋在小獸人的身前。
他額頭上的印記,顯示著這個亞獸人是一個奴隸。
每個部落烙印奴隸印記的位置都不一樣,像狼澤的奴隸印記就是烙印在了他的後頸上,隻有在最凶殘的部落中,部落才會將奴隸印記烙印在奴隸的臉上。
而眼前的這個孩子曾經或許就在那樣的一個部落之中。
祁白身邊的鼠林著急地跑了起來,喊道:“猻青,這是怎麼了?”
名叫猻青的亞獸人看到了鼠林,知道祭司馬上就要回來了,心中更是慌亂不已,隻是即便如此,他仍舊毫不退縮地站在小獸人的麵前,怒視著對麵的少年。
那少年名叫豬牙,此刻他的頭發亂糟糟,頭上還有不少的草屑,一臉的不服氣:“猻青是奴隸,他的弟弟也是奴隸,我不過是踢了他一腳,猻青就要打我,他們這些奴隸現在是想要造反了!”
事實上,豬牙沒好意思說的是,他是不小心踢了一腳那個叫猻源的小獸人,他看到猻源翻了個跟頭還挺好玩的,就又踢了幾腳,結果猻源沒說什麼,那個叫猻青的奴隸就衝了上來,和他撕打在一起。
猻青一個奴隸居然敢跟他打架,關鍵是自己還打輸了,他是變成了獸形才好不容易從猻青的手中逃脫,那時他才知道猻青是個亞獸人,當下就覺得更丟人了,但是他也奈何不了猻青,隻能無能地在原地咆哮。
一般來說,角獸人不但是獸形,人形也會比亞獸人高大,但是在十幾歲的發育時期,兩者的差距還不是很大,況且猻青這麼能打,豬牙就理所當然地覺得猻青是個角獸人,哪知道對方竟然是亞獸人。
“我要將猻青逐出部落,這樣的奴隸,不能待在我們黑山部落!”豬牙見猻青絲毫沒有把他當回事的樣子,忍不住大聲叫嚷了起來。
原本呆呆坐在地上的小獸人猻源,聽到了豬牙的話,大叫了一聲,變成了獸形,竟然是角獸人。
他的獸形雖然比人形大了不少,但畢竟隻是五歲多的幼崽,身高隻有成人的小腿高。
可是即便是這樣弱小的獸形,猻源氣勢上卻不落後半分,他從鼠林的手上掙紮了下來,張口就要撲向揚言要放逐猻青的豬牙。
“源源!”看著猻源向前衝的背影,猻青連忙撲了上去,兩人齊齊翻倒在地。
鼠林見狀更是急得不行,他怒視著豬牙。
人群中,鹿果伸手將鹿夏推到了身後,臉色蒼白地看著走到近前的羊羅和猴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