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並不是所有鬆樹的鬆塔裡麵都有鬆子,他們還是得過去看看才行。
狼澤見過鬆樹上麵的果子,那個果子的味道聞起來很奇怪,他從來都沒有想要吃那些果子,不過既然祁白想吃他也不會反對。
兩人吃完早飯,又喂完鴨鴨和串串,狼澤便將他的鞍具拿了出來。
亞獸人們行走到甘薯山大約要一個小時,鬆樹山比甘薯山還要遠一些,所以兩人肯定不能用人形走過去。
狼澤變成獸形,把鞍具固定在身上,有些興奮地甩了甩尾巴。
祁白剛想變成獸形,哪知一隻巨大的尾巴突然纏了上來。
祁白笑著躲開:“乾什麼呀?”
白狼在雪地上彎腿趴下,用大尾巴把祁白卷向身側,隻是這一次的方向並不是祁白往常乘坐的小竹筐,而是白狼毛茸茸的後背。
祁白聽到身後有人笑著說話,回過頭才看到是兩個年老的角獸人,正坐在窗邊看著祁白和狼澤的互動。
看到祁白轉頭看他們,其中一個老人笑著抬抬手,那姿勢顯然是讓祁白趕緊上去。
祁白這才想起來角獸人的後背是隻有伴侶才能坐的位置,突然感覺耳朵有些熱。
就在祁白開小差的這一會兒工夫,狼澤已經抓住了時機,用尾巴將祁白托了起來。
隻一眨眼,祁白趴在了巨狼的後背上。
狼澤的獸形比之前又大了許多,祁白十分懷疑狼澤再這樣長下去,他都能在狼澤背上打滾了。
祁白直起身,雙手有些不知道放在哪兒,最終隻能抓住白狼後背上的兩把毛毛。
白狼原地踱了幾步,見祁白已經坐穩,便向前高高一躍,直接躍過了部落高高的圍牆。
在祁白的一小聲驚呼之下,白色巨狼穩穩地落在圍牆外的雪地之上,隨即便在山林間奔跑起來。
祁白趴在狼澤的後背上,整個人陷在狼澤軟軟的毛毛之中,手掌緊緊貼著皮毛之下溫暖的皮膚。
這一刻祁白像是跟狼澤融為了一體,他感受著巨狼奔跑時四肢的律動,似是能感受到狼澤內心的暢快與愉悅。
“嗷嗚~”
半個小時之後,狼澤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兩人已經到了鬆樹林中。
祁白從白狼的後背上跳了下來,仰頭看著高聳入雲的鬆樹。
這一片林子中的鬆樹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祁白猜測這些樹木最矮的怕是也要五十米起步。
在藍星上,采鬆果是一項非常危險的工作,鬆樹長得十分高大,同時又有許多分枝,許多裝備都無法使用,祁白從前就聽到過采鬆人意外摔下鬆樹身亡的事故。
所以祁白在出門的時候就帶上了長長的草繩,打算由他變成獸形,先爬到最高處將草繩固定住,然後兩人再用草繩纏住身體采鬆果。
畢竟他可是雪豹,即便爬樹的本領不如花豹強,但是他抗摔啊,不過是幾十米的大樹,摔幾下肯定也沒事。
狼澤卻輕笑了一聲:“你怎麼總是想著給我纏草繩。”狼澤顯然是想到了兩人第一次到食人河邊抓魚時的場景。
狼澤已經穿上了獸皮衣,但是卻沒有穿鞋子。
祁白就見他的雙手雙腳一下子變成了狼爪,鋒利的爪尖如鋼釘般紮入樹乾之上,輕而易舉地便向上爬了幾米。
祁白佩服地拍了拍手,這個可以將身體部分變成獸形的能力,簡直就是為摘鬆果量身打造的。
眼看狼澤越爬越高,祁白趕緊叫住他:“等一下。”
祁白在雪地上掃視一圈,最終找到了一截露在外麵的長樹枝,他將樹枝舉到狼澤麵前:“用這個把鬆果打下來。”
狼澤接過樹枝,繼續向上爬。
祁白使勁仰著頭,狼澤的身影逐漸被錯雜的樹枝擋住。
不過很快,厚厚的雪堆便從天而降,這些是落在鬆樹枝上的積雪。
祁白趕緊躲開,與雪堆同時降落的,還有一個個棕色的鬆果。
祁白抓起一個,隨手掰了一下發現這鬆果還挺結實的,稍微用了一些力氣才將它打開。
隻見在層層疊疊的鬆塔根部,還真的有一些深褐色的鬆子。
往常年的這個時候,冬天還沒有降臨,正是鬆樹結鬆子的時候,而這些高大的鬆樹顯然比其他植物更能適應寒冷,即便天氣突變也沒有改變自己的結籽習慣。
祁白嘗了一顆,鬆子的味道有一點點苦味,味道與他平時買來的炒鬆子不太一樣,反而有些像生的核桃。
不論如何,這都證明了這些鬆樹裡的鬆子是可以吃的。
祁白趕緊把這個消息傳遞給還在樹上的狼澤:“狼澤,這些果子裡有鬆子,我們多采一些回去炒鬆子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