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季倒是聽懂了這兩個獸人的談話,不過在聽到那個什麼上城的大人,專門折磨一些年輕的亞獸人,而且一兩天就會折磨死一個亞獸人,狼季從心底裡對還沒有見到的使者產生了厭惡。
狼季用氣音問道:“團長,還有必要見那個使者嗎?”
黑山部落的敵人是桑火部落,但現在桑火部落中還有一個特殊的存在,那就是上城來的使者。
銀月部落的覆滅,雖然種種跡象都指向了城池來的使者,不過獸人大陸上有許多城池,他們不可能將所有城池都劃入敵人的範疇,盲目與城池樹敵並不算是明智的選擇。
因此,狼澤本是想跟那個使者談一談,最好是能從那個使者的口中獲得一些消息。
當然,最好的結果,就是讓那個使者不要管他們幾個部落之間的鬥爭,而同樣地,狼澤也會向他承諾,可以保證他的安全。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沒有溝通的必要了。
一直等那幾個獸人進入帳篷之後,狼澤才冷聲說道:“留活口。”
狼季和狐喬瞬間來了精神:“好嘞。”
夜已深,桑火部落的外圍靜悄悄的,隻有幾團篝火正在劈啪作響。
火堆旁守夜的幾個角獸人,正坐在地上垂著頭,仿佛睡著了一般。
一個睡得迷迷糊糊的角獸人從帳篷中走了出來,隨意找了一塊空地撒了一泡尿,隨即有些奇怪地朝四周看了看。
好像有點奇怪,周圍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這一張望,他就看到了低著頭的值夜獸人,他罵罵咧咧地走了過去,伸腿就踹向了其中一個角獸人。
他已經做好了痛罵他們的準備,哪知道被他踹了一腳的角獸人,不僅沒有醒過來,反而僵硬地側倒了下去。
“裝什麼死,都給我起來!”
這個角獸人抬起腳,又接連踹翻了幾個人。
這時,一股暗色的液體,從倒地的獸人身下緩緩流出。
是血!
角獸人混亂的大腦,終於重新運轉,血腥味,周遭一片血腥氣味!
他也終於發現部落中的異常是什麼了,往日震天的鼾聲消失不見,部落中實在是太過安靜了。
“敵人!!有敵人!!!”
刺耳的喊叫聲,打破夜空,瞬間傳遍了大半個部落,隻不過桑火部落的領地太大,聲音傳到部落中間,早就無法聽清具體的內容了。
這時,狼澤三人才剛剛來到使者的帳篷外。
有腳步聲從帳篷內傳出,三人對視一眼,迅速朝帳篷後閃身。
獨眼一把掀開帳篷,氣急敗壞地問道:“怎麼回事?大晚上喊什麼喊?”
一個獸人有些慌張地跑過來:“好像是有野獸闖入了部落。”
獨眼皺了皺眉頭,這個季節,怎麼會有野獸?還是闖入獸人領地的野獸?
獨眼朝身後的帳篷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道:“我去看看。”
帳篷上的獸皮簾被重新掀開。
帳篷內,除了剛剛進來的四個人,還有兩個人坐在上位。
其中一個頭發枯槁的獸人,正壓著一個不停掙紮的亞獸人,在室內不算明亮的火光中,依稀能夠看清楚那個亞獸人的臉,正是剛剛被獨眼抓過來的獸人。
另一個麻臉女獸人,像是聽不到帳篷內的聲音,頭也不抬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麻臉女人還沒等到回應,就聽到洗高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被屋內場景衝擊到的純情少年狐喬,大喝一聲:“我是你爺爺!”
而同時進入帳篷的狼澤和狼季,根本就沒有跟他們廢話。
兩人同時躍到了上位,一人手中拿著一塊獸皮,直接將獸皮捂在麻臉女人和枯槁獸人的臉上。
被控製住的兩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兩眼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
不過這還不算完,隻見狼澤和狼季又掏出一把烏黑的植物,掰開那兩人的下巴,直接塞了進去。
狐喬有些牙酸地咂咂嘴。
那些黑不溜秋的草,就是祁白和狼澤從阿莫部落帶回部落的烏草。
這東西的作用立竿見影,他前段時間受傷的時候,就用到了烏草,隻要一點就能讓人瞬間失去知覺。
狼澤和狼季手中的獸皮,就是用烏草水浸泡過的,隻是讓人聞到味道,就能昏睡過去,更不用說現在這兩人嘴裡被塞了這麼多,怕是沒個三兩天是彆想醒過來了。
狐喬雖然心中胡亂地想著,但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遲疑。
狐喬手起刀落,剛剛還出聲質問他們的洗,已經屍首分離。
洗的頭顱如同草球一般,在帳篷內不停地翻滾著,最後停在了帳篷中間的篝火旁。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正在烤肉的兩個亞獸人,直直對上了洗圓睜的雙眼,驚駭地尖叫出聲。
不過此時他們的叫聲,卻根本無法傳遞到帳篷之外。
“嗚~”“嗚~”“嗚~”
嘹亮的號角驟然響起,將他們的聲音瞬間淹沒。
三人沒有管帳篷內剩下的三個奴隸,狼澤和狼季一人扛起一個昏迷的獸人,在狐喬的掩護下,瞬間消失在了混亂的人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