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該登這樣的文章, 你們賺的虧心錢啊。”
“我老婆跑了,你們賠給我嗎?”
“狗屁文章,你們就是人民的罪人。”
……
報社的編輯很快就叫來了人, 把那個人給架出去。
一個人而已,兩三個人也沒有關係啊。
沒瞧見寫感謝信到他們報社的人也很多麼, 還有人說這一篇文章特彆好,多少人在誇那一篇文章啊。
報社的編輯哪裡可能不繼續宣傳那一篇文章呢,甚至都不用他們去宣傳,彆人就自發宣傳了,口口相傳, 這自來水太厲害了。
來報社鬨的男人, 多半就是本身有問題的男人。
記者讓保安摁住那個人男人,她還想要采訪一下。
“請問你妻子是不是在家裡燒火做飯帶孩子, 是不是還得工作?”
“請問你是不是拿了妻子的錢?惹她生氣了?”
“請問你是不是給你爸媽寄了很多錢,讓你爸媽養你兄弟的孫子了?”
……
記者是一個女的, 她一句一句地問,那個男人都要惱羞成怒了。記者可不管, 她還想著讓人拍幾張照片。
“你想不想登上報紙?”記者問,“也是能給你一個版塊的。”
“……”那個男人覺得記者瘋了, 他一點都不想上報紙, 特彆是這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情的情況下。
那個男人很快就跑了,他不要再留在這邊了, 這些人太可怕了。
他離婚就離婚了, 又不是找不到彆的女人,他還能再結婚。
記者看到那個男人跑得那麼快,還笑了,自己本身有問題, 他還敢到他們報社鬨,這不是腦子有問題是什麼。
他們的主編也是一個男的,主編一開始也以為這是一篇讚揚的文章,多看一遍又覺得不是。但是主編還是讓報社刊登這一篇文章,主編的眼光好,他一早就想到這一篇文章一定能很火爆。
果然如此,都有人到報社砸東西了,這足以說明這一篇文章多麼火爆。
不怕那些人來報社打砸東西,一兩個人而已,那些人成不了氣候。畢竟大多數人還是比較想著他們自己的兒女,哪裡可能總想著彆人的兒女,人心都是自私的,主要還是看重自己的家人。
什麼兄弟的兒女,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女,這些人都得靠邊站的。
甚至有很多人結婚之後,他們自己就不願意往家裡寄那麼多錢了,也不用妻子去說。也就是少部分比較愚孝的,父母說什麼,他們就怎麼做,以至於讓他們自己的兒女過得苦哈哈的,兄弟的兒女過得非常好。
要是妻子不願意,他們就說妻子不夠孝順,說錢是他們自己賺的,他們能處理他們自己賺的錢。有的人還說妻子賺的錢少,在那邊貶低妻子。
妻子做家務就不算了嗎?
報社的記者編輯知道的是隨著這一篇文章的爆火,還有一些婦女到報社說她們曾經的遭遇,還有人寫信過來,讓報社能把她們都刊登出來。
報社也願意,就拿出一個版塊來刊登,這樣還能吸引一批人呢。
現在的人基本都認識幾個字,不像是以前完全不認識字的。他們也能看看報紙,報紙也能下沉到群眾之中去,這就是他們辦報紙的目的之一,讓更多人知道這些事情。
何曉雅不知道有多少抵製她的文章,反正她寫就對了。
寫文章的人,哪裡可能沒有人說她們的不是呢,被抵製,那也沒有什麼。
再好的文章,都有差評。
何曉雅又沒有去報社,編輯也沒有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告訴她,她隻管安心寫文章。
這不,何曉雅又把第二篇文章寄給報社了,讓報社能繼續刊登下去。
何曉雅也在信裡寫了,說是暫時就是這兩篇文章,後續的話,沒有這麼快,可能要等到很久之後。如果是很久之後,那也沒有意義了,倒不如點到為止。
寫到這裡,那些人也會去想,去想男主人公這麼快就再婚,這裡麵是不是有彆的原因,會想男主人公是不是還有留著錢,亦或者是想著男主人公以後會不會過得好。
這也算是一個愛情故事了,兜兜轉轉,男主人公最終還是跟父母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結婚。
可悲嗎?
可悲!
完全可悲嗎?
倒也不是,至少男主人公很快就結婚了,又有人給他洗衣做飯,有人幫襯他做那些事情,而他自己又能輕鬆自在了。
男主人公喜歡幫助彆人養孩子,他又養了一個跟他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子。
現在是計劃生育,按照男主人公的情況,他是不應該再生的。但是,他真的不再要孩子嗎?
兩篇文章結束之後,還是有留下懸疑,這些問題就讓讀者去思考,讓他們展開來去說說。
何曉雅不想在文章裡寫那麼多,寫多了,反而沒有意思。倒不如讓讀者自己想,他們還能想出來很多個結果,即便有人心癢癢想知道後麵的內容,可真要看了,他們也就會覺得就是那樣了,不如斷在這裡的精彩。
這一次,譚彥之又陪著何曉雅去報社。
何曉雅還看到有人從報社裡跑出來,還有記者在後麵追著問,“你說啊,你留下來好好說說啊。”
“……”何曉雅看向那個記者,她下意識躲到了譚彥之的身後。
“姑娘,你也要說說……不對啊,姑娘,你這麼年輕。”記者看向何曉雅,“你是不是要說說你父母?還是你哥哥嫂嫂的事情?彆怕,最近還挺多人過來說這些的。”
何曉雅在想自己是不是不應該來報社這邊,她現在看著這個人,她是不是還要投稿?
“對,我是來投稿的。”何曉雅道,她把信封遞過去,“就是這個,你看看。”
何曉雅把信件遞過去,她又拽著譚彥之跑了。
這是第二次了,譚彥之好奇何曉雅為什麼總是要跑呢。
記者也很疑惑,這姑娘是不是太過害羞,不敢跟人說話?
何曉雅和譚彥之跑到路口,就往路口裡走。然後,何曉雅停下腳步,她又探頭,那個記者沒有追上來。
那個記者往報社裡走,她這才看信封,這字跡很熟悉啊。她再打開信封,果然又看到熟悉的字跡,剛剛那個小姑娘就是那個大佬嗎?
她相信那樣細膩的文章是女子寫的,那個姑娘身邊的男子不像是寫文章的人,倒像是小姑娘找來的保鏢。
不是隻有男子才能寫出這樣的文章,女子也能的。
報社裡,那些人之前就在猜測這個大佬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他們有給何曉雅打錢,報社還是有人知道何曉雅的真實姓名的,但是他們不說,就是看著彆人去猜測。
路口,何曉雅探頭之後,又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