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得到嗎 很顯然做不到(1 / 2)

第二天天還未亮,已有靈雀不間斷地叩著她的窗台。

“嘰嘰,嘰嘰嘰!”

楚玉從被窩裡探出腦袋,摸索著打開窗,讓外麵快要凍僵了的傻鳥進來。

昨天睡得晚,她還想再多躺會兒。

一人一鳥休憩到日上三竿,楚玉打開靈雀帶來的字條——果然是宋承瑾的道歉信,一筆一畫寫得還挺認真。

楚玉無動於衷,甚至打了個哈欠。

至於信裡說的“會親自登門向楚姑娘致歉”,她也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最近靈石比較寬裕,她懶得下山見他。

像往常一樣洗漱完畢,準備去庭院中練劍時,卻發現梨樹下已然佇立著一道淺青色身影。

殷晚辭安靜地擺弄著樹上剛長出來的新芽,有隻白色的小鳥撲扇著翅膀,停在他的指尖。

他回過頭,疏淡一笑:“昭昭,你醒了。”

師尊很少來到她的小樓前,怎麼難得來一次,就親眼目睹了她賴床到中午的實況。

楚玉鎮定地打完招呼,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更隨意些:“師尊來了多久啦?”

“三個時辰。”

“……”

很好,這就是傳說的幸運buff吧,楚玉破罐破摔地想著。

曾經上學時就是這樣,她逃哪節課,哪節課的老師必點名,沒想到都穿越了,還能再次遇到異曲同工的苦惱。

好在殷晚辭倒沒有在意這個。

一早來到這裡,也並非是為了督促小徒弟修行。

正午的陽光透過樹葉,在他的側臉留下斑駁光斑,他不太適應地微微蹙眉,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眼神嚴肅地望著小樓前的少女。

“徒弟,你過來。”

楚玉與師尊相處多年,對方一直是清冷溫和的。

現在被這種眼神看著,她不禁想到了現代的教導主任。

刻在DNA裡的記憶讓她不由地挺直脊背,非常乖巧地走上前:

“怎麼啦師尊,發生什麼事了麼?”

殷晚辭這次回答得很快。

想必在這三個時辰裡,他已經反複組織了多次語言。

“淩雪峰下來了客人。”

他語氣平靜:“就在今早。”

“嗯嗯,然後呢。”

“他是來找你的。”

殷晚辭微頓了頓,補充道:“那位宋姓男修。”

楚玉歪頭,想到早上靈雀寄來的信:“我知道,他好像是來和我道歉的。”

“你是如何想的呢。”

“我不會輕易原諒他。”

想到金手指們,楚玉興奮地雙眼放光:“至少也要——”

她輕咳一聲,收斂住心情:“師尊,我知道他有他的苦衷,可我昨天確實很失望。”

殷晚辭靜靜聽她說完:“他有何苦衷。”

“信上說,是他姐姐出了事。”

楚玉垂下眼,幽幽道:“也不是不能理解啦,畢竟和出去玩相比,還是彆人的性命更要緊吧。”

宋承瑾德行有虧,但畢竟禍不及外人。

殷晚辭沒有出言反駁。

“昭昭現在也長大了,有些事情,為師想和你聊一聊。”

他輕歎一聲,認真看著她的眼睛:“若是日後有相似的事情發生,你可知他是否還會再次拋下你。”

“此次攸關他人安危,那便罷了……但若是以後,你也處於危險之中呢?”

殷晚辭表情平淡:“他能做到在你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在你的身邊嗎?”

……當然不會啦。

楚玉想。

縱觀原劇情,在前期很長一段時間裡,宋承瑾的心中,隻有與他生死與共過的白苑苑才是“自己人”。

而捧出一顆心,跌跌撞撞遞給他的原主,終究也隻是“外人”。

楚玉實話實說:“我覺得他做不到。”

“……”

殷晚辭陷入靜默,良久,才輕輕開口。

“我希望我的徒弟所心儀的男子,是一個真誠的人。”

他麵無表情:“你幫了他這麼多,他有告訴過你,他的具體來曆嗎。”

楚玉搖搖頭。

為了不讓師尊擔心,她誠實道:“其實,我沒有心儀他啦。”

殷晚辭對她的話持保留意見。

並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徒弟,而是這個年紀的少女,懵懵懂懂,情竇初開。

或許,她自己都還不清楚,是這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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