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南門顏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震驚地差點掀翻了放滿烤串的桌子,“你彆驢我!葉星,這可不能開玩笑!”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麼?”葉星說著又喝了一杯。
南門顏:“……”確實不像,可那也太離譜了。
她拿起手機,想要遵守和皎瑞的約定,第一時間分享消息,卻在看到屏幕上方的時間後冷靜下來。
這事不對,不對,肯定是自己喝多出現幻聽,聽錯了。
葉星拉著她的手腕靠過去,似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麼,用力點著頭說:“你沒聽錯,這是真的,名經紀人白玥,白家的養女,那個有著雲城第一渣O稱號的Omega,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可能就會收到我和她訂婚宴的請柬了。”
“不不不,這太瘋狂了。”南門顏掙開葉星的手,還是不願意相信。
葉星看著南門顏拒絕相信的樣子,張了張嘴,很想說沒辦法啊,她可能是自己未來的救命稻草啊,可是話到嘴邊突然又不想說了。
南門顏現在這個狀態肯定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是有病的。
又開了一瓶酒,兩人就著剩下的烤串,一杯杯下肚。
等到第二個空酒瓶叮咚一聲倒在地上的時候,喝酒的兩人也先後靠倒在各自身下的沙發上。
後半夜,迷迷糊糊爬起來上廁所的南門顏揉了揉眼睛,看到葉星睡得正香,上完廁所回來不忘拽著床上的被角拖過來,兩人各蓋一半,繼續睡。
可閉上眼沒幾分鐘,她又猛地睜開眼睛,從軟墊上爬起來摸了一把葉星的臉,不想微涼的指尖卻像是貼到熱鍋邊緣,被燙得猛然縮了回來。
怎麼個意思?蓋個被子把人捂熟了?
南門顏甩甩亂七八糟的腦袋,打開最近的落地燈,回頭看到葉星腦門上都是汗,忙爬起來去打開房間燈光的總開關,看清葉星身上的襯衫都被汗濕透了,轉身扶起葉星抱在胸前,扯著嗓子叫人。
值班的兩位保鏢剛換過人,聞聲立即趕了過來。
南門顏的嗓子嚎得生疼,透著破音後的沙啞:“快,送她去醫院!”
睡在房間斜對麵的顏女士覺輕,被女兒尖叫聲吵醒的時候還以為是做夢,聽到隱約傳來的腳步聲才疑惑地起床開門。
她站在門口,看著被抱出來的葉星,心裡咯噔一聲,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趕過去,正好撞上裹著大衣光著腳跑出來的南門顏,“怎麼回事?阿星什麼時候過來的?”
南門顏焦急地扶了親媽一把,光著腳就跑:“我先送葉星去醫院,媽你打電話給叔叔阿姨!”
陸嫻接到顏暮瀾的電話時,還在納悶她那麼注意睡眠的人怎麼會這個點兒打來電話,接通後聽到是葉星的事情,嚇得差點把手機摔了。
抖著嗓音掛斷電話,她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葉永飛,沒有刻意去叫他,也沒有放輕自己接下來的動作。
果不其然,她剛穿好衣服出來,葉永飛已經聽到聲音醒了,正坐在床上按眼角:“你這是做什麼?外麵天還黑著呢,你穿好衣服要去哪兒?”
陸嫻忍著哭出來的衝動說:“星星進醫院了。”
“星……”葉永飛愣了一下,掀開被子下床,三兩下穿上搭在衣架上的外套,顧不上換身衣服,就要拉著陸嫻去醫院。
葉岩今晚沒回來,葉永飛叫醒今晚住家的司機小陳,匆匆趕去醫院。
醫院裡,光著腳目送葉星被醫護人員推走,南門顏的酒都醒得差不多了。
她踩著冰冷的瓷磚地麵,呼出一口酒氣,額頭上直冒冷汗,後怕地想著自己怎麼睡得那麼死,再早一點發現多好,又慶幸自己剛剛躺下時沒有真的一歪腦袋睡死過去。
追著女兒過來的顏暮瀾站到急診的入口處,看到向來注意形象的小丫頭光著腳站在那裡捂著臉,心疼地拎著棉拖鞋過去放下:“腳沒事兒吧?”
聽到顏女士的聲音,強裝鎮定的南門顏僵直的後背塌了下來,她後知後覺地感到腳底一陣陣發疼,抬起腳底板看到有幾顆沙礫粘在上麵,忙哀嚎著貼著小腿上的衣料蹭乾淨,穿好拖鞋。
顏女士從女兒誇張的表情中找到伴侶的影子,寵溺地笑了一下,拉著她往邊上讓了讓:“還不跟我坦白?待會兒你葉叔叔陸阿姨過來我看你怎麼交代。”
南門顏也不是不知輕重的小孩,當即坦白從寬,把還能記住的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
顏暮瀾看出女兒真是被嚇到了,安慰似的摸了摸女兒的肩膀:“應該是醉酒撞上易感期了,沒事兒,燒隻要控製住了就沒問題。”
南門顏想起自己易感期時的疼痛,擔憂地看向葉星離開的方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