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好戲 激烈成這樣,還說沒用?……(2 / 2)

不對,劉大軍這人平時是有多不著家,一晚上沒回去,愣是沒人發現……

這種好戲哪能錯過,夏芍趕忙套上衣服,洗了把臉就跟劉鐵萍出門了。

一出門劉鐵萍就開始興師問罪,“你那個弟弟怎麼回事?大軍家裡來人,巧雲讓她妹妹上我那住一宿,我就把她安排去小屋,把你弟弟扶到了大屋,挨著你則同哥睡。誰知道早上我起來上茅房,他竟然趁夜摸去了小屋……這讓人家姑娘怎麼辦?”

“這……不大可能吧?”夏芍麵上露出遲疑。

“怎麼不可能!”劉鐵萍怒道,“難道我還能騙你?騙你有啥好處?”

正好眼見著就要到了,劉鐵萍快步走進去,“你們自己看吧。”

天還沒全亮,陸家內外燈全開了,小屋倒是還黑著。透過半敞的房門能清晰看到一個側臥在炕上的人影,角落裡還有個看不清麵目的姑娘,正把頭埋在膝蓋上哭。

陸澤同也被驚醒了,坐在正屋一根接一根抽煙,臉色很有些難看。

見到夏芍,他似乎不知該怎麼開口,半晌才沉著聲音指指小屋,“那姑娘可能被嚇到了,一有人靠近就大喊大叫,我怕她再受什麼刺激,一直沒敢動。你……你進去看看吧。”

這受害者演得還挺敬業,難怪到現在都沒發現人不對。

夏芍又看了那姑娘一眼,人卻沒動,“這樣不好吧?我還是彆進去了……”

話沒說完就被劉鐵萍打斷,“怎麼不好了?你弟弟乾出這種事就好了?巧雲就這麼一個妹妹,才在我家住一宿就鬨出這種事,你讓我怎麼跟她交代?”

陸澤同沒說話,但看著夏芍這種不願意承擔責任的態度,也皺起眉。

一開始他想給寄北找個性子好能順著他來的,是覺得寄北脾氣太差,怕兩口子不合。也怕女方太有主意,婚後過得不順心會鬨翻天,甚至跟寄北打離婚。

早知道會搞出這種麻煩,她又這麼擔不住事兒,就再考慮考慮了。

陸澤同看向陳寄北,心裡覺得有些對不住弟弟。

果然陳寄北靠著門一臉冷漠,好像出事的不是他新婚妻子的弟弟,與他無關。

被劉鐵萍咄咄逼人看著,夏芍隻能滿臉為難又往小屋走了一步,“那個,你沒事吧?”

楊巧娟瑟縮了一下,緊抱著雙腿把頭埋得更深。

“你看看都給人嚇成什麼樣了!”劉鐵萍立馬指責夏芍,“你弟弟是不怕,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巧娟可是個黃花大閨女,這要是讓人知道,以後還活不活了?”

“我看她穿得好好的,不像有事……”

“人家不趕緊把衣服穿上,光著留給你看嗎?就算什麼都沒發生,說出去就好聽了?”

“可是……”

夏芍還想說什麼,再次被劉鐵萍打斷,“你再強詞奪理,就是逼人家姑娘去死!我也不知道我是倒了什麼黴,竟然攤上這種親戚,眼皮子底下讓人鑽了被窩。”

陸澤同當了十幾年的兵,人品一直都很正直,實在看不下去夏芍這樣推三阻四。

“你要是做不了主,發電報讓你父母來。這事責任在萬輝,怎麼也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這回夏芍不吭聲了,望著劉鐵萍欲言又止,似乎很是糾結。

劉鐵瓶和她吵了半天也累了,進屋倒了杯水,“算了你也彆大老遠叫你父母了,我勸勸巧雲和巧娟,看能不能退一步,讓他們結婚算了。你弟弟還小,巧娟以後也還得做人。”

好一番唱念做打,正戲終於來了。

夏芍歎了口氣,“我爸作為民兵連長,當初也是打過敵後遊擊的。他從小就教育我們做人做事一定要負責任,要真是萬輝乾的,我們絕不推脫。”

“你都親眼看到了,還說不是你弟弟乾的?”劉鐵萍簡直服了她的嘴硬。

夏芍覺得這幕戲演得差不多了,該反轉高潮然後落幕,讓她回去補個覺了。剛要開口,外麵門一開,楊巧雲走了進來,見小屋外站了這麼多人還一愣,“這是出啥事了?”

她顯然不知情,一麵問一麵好奇地往裡張望,“大軍昨晚上一宿沒回家,住在你這了吧?正好巧娟那死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大早上飯都沒做,我過來吃一口。”、

劉鐵萍沒想到大早上她就來蹭飯,怕她說漏餡,趕緊一攔,“你說大軍昨晚上一宿沒回去?”

“他不是跟你們喝酒去了嗎?你不知道?”

劉鐵萍還真不知道,沒等她想清楚劉大軍跑哪去了,楊巧雲已經趁她不注意上前,一把推開了屋門,“大早上都圍在這乾嘛呢……巧娟?你怎麼在這!”

裡麵的楊巧娟一抖,把自己縮得更緊了。

楊巧雲的聲音眼見著拔高,“我說怎麼攔我,原來擱這兒欺負我妹子呢!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乾的好事!”

她大步衝了進去,劉鐵萍實在沒攔住,見她沒多問就也沒再攔。

這位當初可沒少鬨他們家,讓她去鬨老夏家去,說不定夏家不僅得娶,還得被刮下來一大層皮。

劉鐵萍剛打起精神看戲,就感覺衣袖被人拉了拉。

夏芍像是被嚇到了,聲音壓得小小的,“嫂子你弄錯了,這不是萬輝。萬輝在招待所呢,昨晚你走後他又回來了,說是穿錯了大軍哥的衣服,回來換。”

劉鐵萍一開始沒在意,聽到後麵突然覺得不對,“他穿著大軍的衣服走的?”

那屋子裡躺著的是誰?!

劉鐵萍驟然變色,就要衝進去阻攔,楊巧雲已經一把將醉成爛泥到現在還沒有醒的人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