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出事 陳寄北濃眉大眼的,也能乾出這種……(1 / 2)

夏芍就猜鄭大奎找何二立沒什麼好事, 隻是沒想到昨天才被抓,這群人一點要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見她站在不遠處,何二立一愣, 臉上立馬現出心虛, “你下班了啊。”

夏芍隻做沒聽見他們的對話, “剛下,你這是準備去?”

“沒、沒乾啥。”何二立立即否認。

昨天晚上才被抓, 還麻煩人家兩口子去撈的他,他真說不出口自己又要去打牌。

鄭大奎卻不以為意, “她是陳寄北媳婦兒, 又不是你媳婦兒, 你怕啥?”

這不是誰媳婦兒的事, 是人家幫了他,他卻一點不長記性……

何二立臉上發紅, 趕緊把話題岔開, “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是有點事。”夏芍又不是何二立的誰, 沒立場管他,隻是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幫什麼忙你說。”何二立正心虛,一口應下。

夏芍叫他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天越來越熱了,東西放在倉房裡容易壞,我打算在院子裡摳個地窖, 想請你去搭把手, 你晚上有時間嗎?”

“這……”何二立猶豫了

這要是在平時,他毫不猶豫就去了,給寄北家裡幫點忙算個啥?

同樣要換了彆人,他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畢竟他都跟人約好了去打牌。

何二立糾結著,“改天行嗎?我今天……今天還有點事。”

後麵這句說得實在心虛,夏芍隻當不知,“改天啊?那可能趕不上放粽子了。”

她蹙起眉,“天這麼熱,蝦醬恐怕也放不住了,得趕緊吃。我媽剛給我從關裡捎了罐蝦醬,本來準備今晚你去,煎豆腐請你吃,看來隻能等下次捎了。”

蝦、蝦醬煎豆腐?

何二立想想夏芍的手藝,突然有點餓。

“還有槐花。”夏芍看著他發亮的眼神,再接再厲,“這兩天山上槐花開得正好,擼回來炒雞蛋、包包子都很好吃。再過幾天,等花謝了,就吃不到這一口了。”

是啊,等花開謝了,想吃也沒有了。

何二立忍不住商量鄭大奎,“要不改天?我先去寄北家幫他們把地窖摳了,有個兩三天怎麼也夠了。”

鄭大奎顯然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皺眉,“你就為了口吃的?”

“那哪能?”何二立連忙澄清,“我之前就答應他們了,做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上次去寄北家吃魚,他可是打包票說隨叫隨到,總不好說了不算。

“她說兩句你就跟著她走,不會是跟她有什麼吧?”鄭大奎狀似玩笑說了句。

何二立立即反駁,“你彆瞎說。”隻是這樣一來,他要真去了,好像還真有點說不清楚。

要是一般小媳婦,聽到這話也該想著避嫌,改天再找何二立了,甚至不再找他。

夏芍卻大大方方,“那也是我們家寄北有麵子,我才能請得動人。”

鄭大奎看她,她毫不躲閃看回去,鄭大奎臉色漸漸陰沉,“那我改天再找你。”走了。

“你們準備怎麼挖?”換好衣服重新下樓,何二立問夏芍。

夏芍哪懂這個,“等寄北下班,問問寄北吧。”

她就是找個借口拖住何二立,讓他這幾天先彆去賭錢。

聽陳寄北昨天那意思,何二立以前就是喜歡打牌,不玩錢的,最近才被人帶著賭。這種情況賭癮還沒那麼重,給他找點累活乾,他也就沒精力再去賭了。

這事夏芍還沒跟陳寄北說,不過以陳寄北的敏銳,絕對能反應過來。

果然聽何二立一問,正垂眸理著袖子的陳寄北看了夏芍一眼,“嗯,今天早上忘了說了。”

“那你倆先走,我回家拿鎬頭。”

等何二立跑去自家胡同了,陳寄北才沉眉問夏芍:“怎麼回事?”

“我剛才下班,路過何二立那邊,發現昨天蹲他旁邊那人正在跟他說話,又約他去打牌。”

“你說鄭大奎?”陳寄北眉心蹙得更緊。

“對,就是他。我怕二立又賭/博被抓,就把他叫咱們家來了。”

陳寄北沒再說話,眼神卻徹底冷了下來。

夏芍覺得不太對勁,“這個鄭大奎有問題嗎?”

她是知道書中劇情,所以防著彆人拉何二立去賭。陳寄北又不知道,怎麼是這個臉色。

見她疑惑,陳寄北頓了頓,才說:“我懷疑他故意引二立去賭/錢。”

“故意?”

“這幫人以前也找過我,我剛到單位前兩個月,一發工資他們就來請我喝酒、打牌。”

這麼說夏芍就懂了,這群人八成是設套套何二立呢。

她說昨天都被抓了,鄭大奎怎麼還非得找何二立,敢情是惦記何二立的工資。

陳寄北這人看似冷漠,卻頭腦清醒,極為敏銳,不可能輕易上套。

何二立就不一樣了,熱情、講義氣,貪玩又沒什麼自製力,更沒心眼。

這樣的人最好騙,也不怪會被人惦記上。

不讓何二立跟這群人多接觸是對的,估計昨天他贏錢也是人設計好的,再玩下去,他就該輸錢了。

很快何二立拎著鎬頭回來,兩口子沒再多說。

回去後陳寄北直接將做到一半的寫字桌和工具收了,先配合夏芍,拉著何二立挖地窖。

夏芍則依約出去買豆腐,先把承諾何二立的蝦醬煎豆腐做了。

不過東西買完,她沒急著回家,拐個彎去了公安局。

“你要舉報有人聚眾賭/博?”薑百勝不在,接待夏芍的是另一名公安。

夏芍點頭,“昨晚不是有人賭/博被抓了嗎?他們今晚又要賭,不過換了個地方。”

要是去彆人家,夏芍還未必知道地方,可馬小寶家……

這年頭拜師可是很講究的,不僅要送正式的拜師禮,逢年過節還要拿上東西去師父家走動。夏芍都不用特地找人打聽,跟陳寄北一問就知道了。

“具體時間我不太清楚,但他們應該賭得不小,你們可以找人在附近盯著。”

如果出事的是今天,公安去抓賭,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出事的不是今天,這幫賭鬼屢教不改,還設套坑人,也該吃點教訓。

夏芍若無其事回去,一點都看不出她剛剛都去乾了什麼。

此時陳寄北跟何二立已經規劃好了挖地窖的位置,在地上劃出幾條線,一人一個鎬頭開挖。然而仔細觀察一下就能發現,同樣在乾活,何二立想著吃特彆賣力,陳寄北卻是出工不出力。

倒不是很明顯,但他平時乾活絕對不是這個效率。

夏芍一愣,陳寄北這個濃眉大眼的,也能乾出這種事?

剛好此時陳寄北停下來休息,兩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男人看到她,眼神微頓。夏芍卻是心裡一動,直接走過去扶住了他的腰。

昨晚的觸感依稀還在,陳寄北當時便僵住了,用眼神詢問她想乾嘛。

夏芍無聲和他對口型:“拖時間。”

剛說完,那邊何二立就看了過來,“怎麼了?”

“啊,沒什麼,寄北腰閃了。”夏芍趕緊給陳寄北揉揉。

陳寄北頓時更僵,從何二立的角度看,倒還真有點像腰扭了不敢動。

何二立過來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行就彆乾了,我來,我以前看我們家老爺子摳過。”

是男人,能說自己不行嗎?

陳寄北握著鎬頭沒動,“我不疼。”

剛說完,腰後就被人掐了下。

陳寄北話聲一頓,趕忙假借扶腰,捉住了身後那隻作亂的小手。

這下連夏芍也僵住了。

何二立沒看出不對,還在跟兩口子說話,“都不能動了還不疼,行了你快回去歇著吧,我一個人又不是乾不了。”

見他低頭刨地,夏芍趕緊把手抽回來。

陳寄北也沒抓著不放,兩人假模假樣回到屋裡,夏芍做戲做全套,還拿了個枕頭給陳寄北躺著。

很好,挖地窖進度減慢get正確。

夏芍轉身出去做飯了,陳寄北看看枕頭,又看看剛和夏芍交握那隻手,熟悉的煩躁再次籠上眉心。

夏芍把早上煎的鹹魚切上些蘿卜,回了一下鍋。接著蝦醬入鍋爆香,開始煎豆腐。

買回來的豆腐被她切成了一寸寬兩寸長厚約半厘米的片,接觸到鍋底的淺油發出“刺啦”一聲響。沒多一會兒,豆製品混合著蝦醬的鮮香就飄滿了廚房。

何二立在院子裡聞到,本來還有點累,立馬來了乾勁兒。

什麼打牌?有人叫他打牌嗎?

他就是這麼樂於助人又講哥們義氣,陳寄北腰都傷了,幫著挖個地窖怎麼了?

幫他多吃碗飯都沒問題!

唯一受苦的,就是對門孫清兩口子了。

真的,再給夏芍做點什麼得提上日程了。天越來越熱,總不能夏芍一做飯他們就關門吧。

兩口子大眼瞪小眼,都有些無奈,最後還是孫清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