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窗戶無計可施的段煊隻得放棄,緊緊用披風裹住自己,縮到了角落裡。
他覺得明天他還是找份工作吧,至少混口飯吃。
但是,他絕對不會去酒吧扮女裝的!
也不想碰上周明耀,那個表麵上對自己俯首帖耳,實際上兩麵三刀的人。
更不想聞他的臭腳丫子,十米開外那味道都辣眼睛。
這麼想著,他再度陷入了昏睡。
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昨天好像生病了,但是怎麼莫名奇妙又好了?
還有,這披風是誰給他送過來的?
門好像壞了,明天起來得換一把鎖。
那屏幕又亮了一次的手機,被遺忘在了一旁。
當陽光照到他臉上的時候,段煊終於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他揉了揉眼睛,隻覺得肚子餓的咕咕叫。
手機裡還有幾十塊錢零錢,他起身去水管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洗漱乾淨以後,才去巷口買了豆漿和油條。
可能是因為真的餓了,這些從前他看都不看一眼的食物,今天吃的竟然特彆香。
吃飽後,段煊便想著去找一份工作。
然而工作真的不是那麼好找的,他接連問了幾家廣告公司,都不想招他。
多數都是因為他身上的一件T恤,都能抵他們好幾個月的工資。
這樣的小少爺,怕是跟家裡鬨彆扭了。
而且他生的膚白貌美,萬一沒照顧好小少爺,怕是會惹麻煩。
難道真的除了酒吧,沒有人敢要他嗎?
在外麵轉悠了一天下來,他餓的前胸貼後背。
回到那簡陋的出租屋裡,他瞬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段煊委屈巴巴,忽然想到今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
本來爸爸給他準備了很多生日禮物,還答應自己會特意空出一天來,帶自己去遊玩。
他想爸爸了,想去看看他。
不知道醫院會不會有人守著,能不能讓他看一眼。
想到這裡,段煊瞬間清醒過來了。
對啊,他可以去醫院看看他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麵又開始下雨,秋更深了,夜也更冷了。
他們被房東趕出來的時候,衣服行李都落在了那邊。
其實他可以去取回來的,但他不敢去,害怕再看到房東那嘲諷般的嘴臉。
如果再找不到工作,明天就去要回來吧!
相較於冷嘲熱諷的房東,他更害怕惡臭的周明耀。
裹緊那件藍色的披風,段煊去了醫院。
這邊距離醫院不是很遠,打車隻要十幾分鐘,但是走路就要走半個多小時。
段煊點開手機想要導航一條最近的路,卻發現手機上有兩條未讀信息。
短信作為已經過時了的通信方式,除了廣告就是病毒。
他剛要忽略,卻發現發信人是靳寒澤。
段煊點開信息看到了上麵的內容,一條是“你到底是誰”另一條是“為什麼要幫我”。
看到這兩條信息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夢又應驗了。
今天一早,靳寒澤便召集所有高層去總裁辦中心會議室開會。
收到信息的時候,薑信還冷笑了一聲,對身邊的嚴汝坤道:“一大早就開會,是上趕著覺得自己倒的不夠快?”
嚴汝坤卻是一臉的淡定,說道:“他越折騰,不是對我們越好嗎?毛頭小子,乳臭未乾,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薑信道:“這一點,他就是不如陌陌,要是能稍微有陌陌一半的城府,我們也不至於這麼不放心讓他在這個位置上。”
嚴汝坤道:“可惜了,我們手裡的股份,還是差了幾成。否則,在這個位置上的就是陌陌了。”
後坐上的嚴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爸,薑叔,你們彆再說了。我隻是覺得有點對不起阿澤哥,他明明對我那麼好。”
薑信笑道:“你啊!就是太善良,改天讓薑辰陪你去國外玩幾天。這件事能進行的那麼順利,還是多虧陌陌聰明的小腦瓜。”
嚴陌的心裡卻是撲通撲通直跳,他其實並不想做這件事。
可是……他卻不得不做,因為隻有這樣做了,他才能得到靳寒澤。
叔叔和爸爸他們都不把靳寒澤放到眼裡,但隻有自己知道,他有多了不起。
小時候,他就看著商報,便預測了石油的崩盤。
當時他也據此提醒了爸爸,讓他免於損失。
自此,在長輩的眼裡,嚴陌就成了金融小天才。
尤其是薑信,他十分看好嚴陌,甚至把他當成了兒媳的理想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