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黑,秋風蕭瑟。
秘密往往發生在這樣的夜晚,畢竟黑暗是黑暗的保護色。
靳寒澤在秘書的陪同下來到了培琢教育的總部,童真童趣的裝潢大廳,以及在培琢的努力下獲得各種獎項孩子的照片交相輝映。
他轉身朝培訓基地的方向走去,硬底皮鞋在空無一人的大廳裡回響著。
秘書想要打開燈,卻被靳寒澤給拒絕了。
在黑暗的保護下,往往會暴露黑暗的本性。
這段長廊似乎比以往要長了很多,靳寒澤與秘書以及司機一同來到了培訓基地辦公室門前。
卻在門口發現一個晃蕩的黑影,那人見到他們後還懵了一下,繼而轉身就跑。
靳寒澤想都沒想,便朝那人追去。
司機的反應卻更快一步,一個箭步上前將那人抓住了。
他的司機老何是個退役的特種兵,是他花高價請來,做他的專職司機兼保鏢。
老何把那人扭送到了他的身邊,沉默的站到了一邊。
靳寒澤沉冷的看向那人,說道:“帽子摘下來。”
那人大概是被嚇到了,乖乖摘下帽子,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靳寒澤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方沉默著,眼睛卻朝辦公室裡麵瞥。
靳寒澤皺眉,對秘書說道:“開門。”
秘書從包裡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按亮燈的同時,辣眼睛的一幕出現在了眼前。
靳寒澤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老何見狀反應迅速的拽下窗簾,將男女分開,分彆用窗簾裹住了他們。
然而門口那年輕人見狀立即要逃,卻又被老何一凳子砸暈在樓道裡。
靳寒澤沉聲吩咐:“叫人把他帶走。”
老何點頭,打電話叫來了自己的手下。
順便也叫來了私人醫生,來給被下藥的兩人看看情況。
靳寒澤則垂首看向那側身躺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當他走近看清男人的臉時,忍不住皺眉說道:“駱叔?”
瞬間他明白了,有人想用這種方法,來砍掉他的左膀右臂。
他忍不住一陣心有餘悸,如果這件事被那人得逞了,不但駱叔毀了,自己的元氣也將會大傷。
再看那被窗簾裹住的年輕女性,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不比駱叔的女兒大多少。
如果這樣的醜聞發酵出去,怕是培琢將會再難翻身。
到底是誰這麼惡毒,非要置培琢與駱叔於死地?
很快,私人醫生走了進來,他匆忙查看了一下兩個人的情況,說道:“沒事,隻是被人下了迷藥。”
說著他端起辦公桌上的一杯冷茶,直接倒在了駱叔的臉上。
如此簡單粗暴,也是挺彆致的。
不過這個方法卻十分有用,駱叔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他打量著辦公室裡的人,在看到靳寒澤的時候立即迷茫的皺起了眉:“寒澤?這是怎麼回事?我……我不是回家了嗎?”
駱叔的太太早年因病去世了,他一個人帶著女兒一直沒有再婚。
不少人想給他介紹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卻被他以女兒為借口拒絕了。
說他會和那年輕的小職員有不正當關係,靳寒澤是不信的。
這明顯,就是被人給設計了。
靳寒澤脫下自己的外套,上前給駱叔披上,說道:“駱叔,我們被人算計了。”
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你,由此可見他瞬間就把駱叔歸到了自己的陣營。
駱文峰皺眉,轉頭看到了辦公室裡新來的小職員朱雯,瞬間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裹住衣服說道:“我和小朱沒有任何關係,她隻是公司裡新招的一個前台。而且我們今天沒有應酬,我下班以後就回了家,中間還推了一個飯局。這件事……”
靳寒澤打斷他的話,說道:“駱叔,你不用解釋,罪魁禍首我已經抓到了,您穿好衣服,我帶您一起去審一審他。”
駱文峰立即把衣服穿好,又看了一眼旁邊昏迷的女職員,說道:“麻煩你們把這姑娘送到醫院去吧!彆讓她知道這件事,儘量調到子公司裡去,我擔心會有人對她不利。”
靳寒澤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便吩咐秘書去辦這件事了。
處理好這邊的善後以後,兩人便去了私人醫院。
老何把那被砸暈的年輕人送到了這邊,此刻那人已經醒了,正躺在病床上休息。
一見他們進來了,那人立即假裝睡覺,顯然並不想配合他們。
靳寒澤卻並不擔心,隻是淡淡開口道:“如果我願意,會在兩小時之內知道你的所有資料。包括你的父母兄弟,戀人伴侶,以及社會活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