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想到自己病床上的妹妹,瞬間睜開了眼睛。
靳寒澤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自己說吧!免得我再多費口舌。”
事情的結果,和他們料想的一樣。
雖然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真正窺見這其中的醜陋後,還是讓靳寒澤忍不住心冷。
駱文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說道:“那個朱雯今年才二十一歲,是今年公司裡招的實習生。和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男生一個女生。公司招實習生的條件向來苛刻,如果不是成績優異,也不可能從幾千人裡脫穎而出。就這麼一個事件,都有可能毀了她的一生。就比敏敏大了兩歲,都能當我女兒了。我這一張老臉,丟了就丟了,可這件事造成的後果,可不僅僅是丟人這麼簡單的!寒澤,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靳寒澤想了想,說道:“駱叔打算怎麼處理?”
駱文峰卻犯了難,他知道現在靳寒澤新官上任,並不適合大刀闊斧的清理高層。
而且憑靳寒澤現在的實力,更是難以與集團內部的元老相抗衡。
他之所以能成功接任如今的總裁職位,是因為五名核心股東裡,有三名支持他。
其中一個是他爸,畢竟靳承鋒一直都說讓長子繼承自己的衣缽。
另外兩個,一個是他舅舅林南,還有一個就是駱文峰。
這裡麵,駱文峰的股權是最少的,卻也起到了製勝的關鍵。
好在他是一個很正派的人,否則這場角逐靳寒澤必輸。
當然,他也沒有完全把希望壓在駱文峰的身上。
除他之外,這些年他私底下大大小小回收了很多股權。
在眾股東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讓人幫他代持了百分之五。
好在這百分之五仍然是他的底牌,暫時不用透底。
其實這件事處理不好,極有可能把暗流湧動的公司局麵,擺到明麵上來。
撕破了臉,可就不好看了。
不論是薑信還是嚴汝坤,都知道這場角逐最好不要搬到台麵上來。
因為隻要搬到台麵上來,就是拚人脈和資金的時候了。
這種角逐,對靳寒澤更為不利。
駱文峰頗為為難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靳寒澤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有了主意。
他抬頭看了年輕人一眼,說道:“有個妹妹需要照顧?”
對方顯然對這個妹妹十分在乎,立即緊張的說道:“她還是個孩子,你們不許動她!”
靳寒澤道:“你放心,我對威脅彆人的家人沒興趣。幫我做件事,今天晚上的事,我對你既往不咎。”
那年輕人顯然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坐牢,他收了彆人的錢,也是為了給妹妹治病。
於是反問道:“說話算話?”
靳寒澤道:“君子一言。”
年輕人點了點頭,說道:“好,你說怎麼做吧!”
靳寒澤讓他在這裡等著,便下樓讓老何帶他回了一趟靳家豪宅。
他弟弟靳寒淅正在等他回來,坐在沙發上抱著狗子打瞌睡。
抬頭一見他哥回來了,立即起身道:“哥,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都淩晨了!”
靳寒澤皺眉看著他弟那一身的腱子肉,說道:“今天氣溫隻有四度,穿件衣服吧!”
靳寒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緊身背心,說道:“不冷啊!”
靳寒澤不想承認自己是嫉妒,開口道:“把你今天早晨穿的那身衣服借我用一下。”
靳寒淅一臉迷茫:“什麼?哪身?”
靳寒澤道:“那身情趣睡衣。”
靳寒淅:……什麼,那是情趣睡衣嗎?
他哥為什麼要借他的情趣睡衣?
不對,為什麼他覺得他哥最近不太對勁?
也不對,我今天為什麼要穿情趣睡衣慶賀那個惡毒女人和拖油瓶的離開?
靳寒淅秋風裡蕭瑟,肌肉都顯得有些蒼白了。
靳寒澤則從他房間裡拿走了他那套萌萌噠兔女郎製服,唯獨留下了繼續在秋風裡蕭瑟的弟弟。
辦完這件事以後,靳寒澤才終於給那個陌生號碼回了條信息:“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而此刻的段煊正拿著一個破紙殼和那個透風的窗戶較勁,明明三天前還是豔陽高照的,今天仿佛瞬間就進入了深秋。
窗外又開始滴答落雨,雖然有了那件披風,使得他溫暖了不少。
但冷風夾雜著冰雨不斷的灌進來,還是讓他體驗到的苦寒的毒打。
手機在桌子上充著電,暗掉的屏幕叮咚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