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 臣的妻子被養的過於嬌氣……(1 / 2)

世婚 希昀 11782 字 9個月前

回到故吟堂, 風寒被隔絕在外,沈瑤還舍不得撒手,玲瓏有致的身子緊緊往他身上貼, 恨不得嵌在他懷裡,謝欽失笑,乾脆抱著她在羅漢床上坐下,杏兒蹲下給她退了鞋, 謝欽捧著那雙著白襪的小腳進了懷裡。

沈瑤順勢將膝蓋一張,環腰抱了過去,小臉歪在他肩口不起。

謝欽雙手圈住她的腰閉上了眼, “我還要去一趟書房。”

“不許。”她耍賴, 然後開始揉捏他的衣領。

指背一下又一下在他脖頸摩挲。

謝欽試著商量,“那我抱你去?”

“不要, 風大。”

沈瑤往擱在博古架上的銅漏瞥了一眼,已亥時中,“這麼晚了, 你還要忙什麼?”

院外響起窸窸窣窣搬家的動靜, 便給人時辰還早的錯覺。

謝欽眉目溫綣, “還有幾份書信要寫。”

不是很重要的事, 謝欽不會開口,朝中初定,事務冗忙, 沈瑤雖心中有些失落,卻還是從他懷裡下來,

“你去吧。”

然後小嘴撩得老高,“那我先睡了。”

謝欽喚人進來伺候沈瑤漱口梳洗,最後隔著銅鏡與妻子對視一眼, 迅速回了書房,等沈瑤收拾妥當窩進被褥裡,身後床墊一陷,一道滾燙的身子覆了過來。

“這麼快回來了?”

謝欽貼著她,“幾封書信而已,寫完便無事了。”

一個人坐在書房冷冷清清寫文書時,心裡忽然很不是滋味,以往二十多年他每日都是這麼過來的,現在獨處一刻都受不了,寫完重要的書信,其餘的事都交給了屬官,便回了後院。

沈瑤轉過來抱住他,枕著他胳膊睡,這陣子夫婦二人經曆太多事,身心極是疲憊,片刻便同時入了眠。

也不知怎麼就開始了,沈瑤睜開眼時天蒙蒙亮,今日謝欽不用上朝,沈瑤也不必打點家務,兩個人都無拘無束。

將其他幾房分出去的好處是,沒有那麼多規矩了。

現如今府上的管事個個鉚足了勁乾活,生怕沈瑤將他們給發賣,哪裡還需要她像往常那般盯著,一切變得隨心所欲。

謝欽進去時,沈瑤並未準備好,覺得有些乾澀,這還是與他在一起這麼久,頭一回有這種感覺,她稍稍有力推了推他肩,

“怎麼這麼急?”

謝欽意識好像不如往常清醒,呼吸有些沉,

“就是想。”

特彆想要她。

推拉不太溫柔,跟他呼吸一樣急促。

沈瑤疼得厲害,又覺得不太對勁,覆上他的額,糟糕,發熱了。

“你病了。”

沈瑤想停下來,謝欽卻不肯,將臉埋在她身上,啞聲道,“彆動。”

叫她彆動,自個兒卻動得厲害。

沈瑤被他摁得死死的,又氣又笑。

“你糟蹋自己身子便罷,還想糟蹋我的身子?”

大約是糟蹋兩個字不太好聽,謝欽頓了一下,抬眼看著她。

眼神明顯有些遲鈍,卻是帶著深沉的欲。

沈瑤還是頭一回瞧見男人這一麵,

這個樣子,令她心癢癢的,有些喜歡呢。

“來吧。”她坦然地接納。

謝欽便像一頭孤狼,露出他的本性。

沈瑤一直以為生了病的男人體力肯定大不如前,但謝欽不一樣,生病隻是讓他褪去了往日那份自持與隱忍,閘口開得太突然,似洪水猛獸,沈瑤招架不住。

眼瞅著她被他從床邊一路撞到床角,她像個軟綿棉的麵團,任他揉搓,沈瑤想哭哭不出來。

這男人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兩次結束後,沈瑤跟八爪魚似的牢牢抱住拔步床的床欄,堅決不肯繼續。

謝欽昏懵地盯著她的後背,汗液順著她脖頸滑下,沾著濕漉漉的碎發,衣領微微敞開,露出粉紅的瓷膩的肌膚,衣裳雖是皺巴巴的,卻還是完好無缺,半截無暇白玉從裙擺下方露出來。

察覺身後呼吸靠近,沈瑤可憐兮兮遛著眼,“彆來,我不行了。”

謝欽腦海滾過“口是心非”四字,抓著她衣領一口咬下去,從後麵覆進。

沈瑤下意識便要尖叫,嗓子還沒出聲,滾燙的手掌捂過來,手指深入她唇齒勾纏她的舌尖嬉戲任由她啃噬,緊繃的身不由自主放鬆,像是鉤子似的勾著她一點點放下防備,被奪城掠地......

除夕的陽光有些羞澀,被寒風裹著,欲說還休地灌進車廂內。

沈瑤罩著一件厚厚的緞麵輕羽鬥篷,幾乎是貼著車壁坐,離著那人遠遠的。

腦海裡全是被他摟著欺負的場景。

除了一張臉能看,其餘之處不堪入目,胸前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

這個混賬險些將她給弄死。

謝欽抬手撐額,靠在車壁閉目養神。

出過一身汗後,這會兒人反而好了,渾身充滿了一種饜足的熨帖。

沈瑤憤憤不平瞥了他一眼,大約是放縱過後,骨子裡深埋的一些戾氣消散乾淨,他麵容格外俊逸清和,棱角也被鍍了一層光,倒有幾分陌上如玉的謫仙風采,沈瑤看著這張臉,脾氣驟然就沒了。

默默罵自己沒出息。

今日除夕,皇宮有午宴,是陳貴妃第一次在滿朝文武與官眷麵前公開露麵,陳妃並無顯赫家世,當年隻是皇帝南巡偶遇的一位美人,氣質卻是罕見,如同江南煙雨一般婉約清致。

驟登高位,陳貴妃並無奢華的裝飾,也無鋪張的排場,行事如同她本人溫柔婉轉,叫人如沐春風。

因著皇帝在奉天殿休養,宴席擺在奉天殿,皇後缺席,後宮妃子隻陳貴妃露麵,宴席結束,陳貴妃領著官眷去仁壽宮雅坐,也是趁機聯絡聯絡官眷感情,陳貴妃不拘身份,這一路便與沈瑤同行。

陳貴妃今年還不到十歲,她保養得極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年輕,她話不多,也無咄咄逼人的氣勢,沈瑤與她交談幾句,十分舒適。

方才喝一盞茶,一宮人進來稟報,說是皇後請沈瑤過去。

陳貴妃擔憂地看了一眼沈瑤,“我陪你去。”

沈瑤想起那還在坤寧宮休養的寧英,有種不妙的預感,陳貴妃肯陪她,是最好不過,她感激屈膝,“那就勞駕娘娘了。”

陳貴妃安撫其他官眷,帶著沈瑤出仁壽宮的側門,順著便到了坤寧宮,兩宮離得並不遠,一刻鐘便到了,路上沈瑤試探問陳貴妃,“娘娘可知皇後召見臣婦何事?”

陳貴妃臉色不太好看,“具體的我也不知,不過無論有什麼事,我都會幫你。”

沈瑤再次道謝。

二人一道進了坤寧宮暖閣,沈瑤一眼看到坐在皇後身側的白衣女子,數月不見,寧英越發瘦了,纖纖弱弱地跟一朵隨時可堪折去的白花,皇後坐在軟塌正中,神色倦怠地看過來。

二人先給皇後行禮。

寧英也起身朝陳貴妃施禮,四人分尊卑落座。

陳貴妃隨同而來,是皇後沒預料到的,隻是皇後經曆生死,整個人性情大變,又見陳貴妃溫文爾雅,沒有對當初戚貴妃與李貴妃那份雍容,反而態度很不客氣。

“貴妃不在仁壽宮招待官眷,跟來坤寧宮作甚?”

陳貴妃不鹹不淡的回,“官眷重要,重要不過娘娘,臣妾擔心娘娘身子,特來探望。”

皇後無法反駁她,也沒太把她當回事,視線很快挪到沈瑤身上,收斂了幾分,

“謝夫人,本宮召你來是有要事。”

沈瑤雙手覆在胸前,優雅地坐著,閒閒往對麵寧英瞥了一眼,問道,“還請娘娘示下。”

皇後隨後往寧英指了指,語氣喟歎,“這七娘子救了本宮的命,若非她,本宮怕是早就魂歸刀下,她功勳卓著,為本宮傷了身子,本宮心中愧疚,一直想著彌補她。”

沈瑤聽到這裡,已猜了個大概,抿著唇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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