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燦然在沈盛星麵前,一直是卑微的舔狗,什麼時候這樣跟他說過話?
沈盛星愣了一下後,很快回過神來:“嗬,改玩欲擒故縱了?你花樣還挺多,就真這麼喜歡我啊?”
在走廊上聽到這話的陳覺眉頭忍不住抽了抽。
他和謝遲在沈盛星進去時就來了,特地示意護士不要驚動他們。
走廊上氣壓有些低,陳覺看著身旁麵無表情的謝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完了,雖然孟燦然跟他們總裁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但這頂綠帽子,是實打實地扣在了他們總裁的頭上。
誰能想到,來接孟燦然出院,也能遇見這種戲碼!
陳覺很不喜歡孟燦然,自從她進入娛樂圈,已經數不清作過多少次妖了,這次更是為了個野男人鬨自殺,這擱誰誰忍得了!
更不用說謝遲了,他的脾氣和手腕陳覺可是清楚得很。
現在值得慶幸的是,這裡是醫院,要是他們總裁真動手了,醫生搶救起來很方便。:)
病房裡,金迷是真被沈盛星的自信逗笑了。這人真有意思,你對他一腔熱情,他說你死纏爛打,你對他冷言冷語,他說你欲擒故縱,總之他怎麼都立於不敗之地:“你還挺幽默啊,可惜你姑奶奶什麼樣的帥哥沒見過?就你這姿色,還入不了我的眼。”
“你!”沈盛星盯著她,像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演過了就沒意思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感興趣了?最後警告你一次,彆再來煩我!”
與他的暴躁不同,金迷臉上掛起一抹優雅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放心吧沈先生,以前我那是腦子不好,前兩天醫生剛給我檢查過,說我現在腦子好得很,要不是你今天巴巴地跑過來,我早忘記還有你這個人了。”
屋外的陳覺聽得一愣一愣的,怎麼這個孟燦然,突然轉性了??!
她以前不是喜歡沈盛星喜歡得死去活來,容不得彆人在她麵前說沈盛星半句不好嗎?
今天怎麼自己在他麵前大放厥詞啊!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看了眼身旁的謝遲,他還是和剛才一樣麵無表情,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沈盛星今天來就是警告孟燦然的,沒想到反而被孟燦然陰陽怪氣了一通,他有些惱羞成怒地開口:“要不是你背靠孟家,你以為我會來看你?你最好說到做到,彆又哭著跑來求我!”
撂完這句狠話,沈盛星戴上口罩和帽子,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看見走廊上的謝遲和陳覺時,沈盛星愣了一下,下意識把帽簷壓低了一些,像是怕被人認出來。
他走得很快,謝遲也沒在意他,直接領著身後的陳覺進了病房。金迷剛調整好姿勢,重新靠坐在床頭,就見謝遲進來了。她動作頓了頓,看著他問:“你怎麼來了?”
謝遲沒答話,倒是身後的陳覺解釋道:“孟小姐,我們是來接你出院的。”
金迷這會兒才看向他,這人身材高大,和謝遲一樣西裝革履,看起來像是謝遲的助手:“你是?”
“……我是陳覺,謝總的特助。”陳覺有些無語,之前聽總裁提過,孟燦然在裝失憶,沒想到她戲還做得挺全套。
一旁的謝遲哼笑了聲,看著病床上的金迷:“彆人都不記得了,倒是記得沈盛星。”
金迷:“……”
倒也不是她記得,而是她學會了5G衝浪。
她和謝遲都沒作聲,陳覺就害怕了起來,他趕緊換了個話題:“孟小姐,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您收拾一下就跟我們回家吧。”
這話倒是讓金迷有點意外,她打量了跟前的謝遲兩眼,像是有些不相信:“我們是住在一起的?”
謝遲不動聲色地看著她,那天從醫院離開後,他原本是想把《離婚協議書》撕了,可是撕之前,他又注意到了簽名頁上的“金迷”二字。
他盯著這兩個字看了片刻,忽然意識到什麼,回到家中便從保險櫃裡拿出了一張海報。
那是金迷親筆簽名的海報,海報上她一襲金色的長裙,身材婀娜,美貌逼人。
海報被保護得很好,即使經過了二十年的時間,也不見有什麼損傷。
謝遲將兩個簽名擺在一起,然後眸色越來越冷。
這兩個簽名,簡直如出一轍。
想要把金迷的簽名模仿得如此相似,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倒要看看,孟燦然蓄謀這麼久,到底是想乾什麼。
“畢竟我們也是名義上的夫妻。”謝遲聽不出什麼情緒地回答。
金迷不知道他腦子裡已經上演了五百集的權謀大戲,隻飛快地計劃著自己之後的生活。她變成孟燦然的事已經是既定事實,雖然她也不知道孟燦然的意識又去了哪兒,但現在她隻有過好孟燦然的人生,才能找機會查清楚二十年前的真相。
既然孟燦然之前是和謝遲住在一起的,她就暫時維持原狀,免得再節外生枝。
她沒再說什麼,收拾好東西就和謝遲離開了醫院。
金迷原本就是A市人,隻不過這二十年間A市幾乎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還是頗感新奇。謝遲瞧見她的目光,不禁在心裡冷笑一聲。
彆的不說,孟燦然的演技倒是有進步,網上罵她的人可都冤枉她了。
車子最後駛入了一個頂級彆墅區,孟燦然婚後就和謝遲住在這裡。雖說是住在一起,但兩人從不同進同出,晚上睡覺也不在一個房間,關係甚至比不上大學室友。
“還記得自己住哪個房間嗎?”謝遲狀若無意地問了一句。金迷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聽謝遲又道:“不記得也沒關係,我讓朱姨帶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