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散修很少用到符籙,墨畫甚至到現在也沒親眼見過符籙,所以這個問題就被他拋之腦後了。
現在談起煉器,又提到製符,墨畫才突然想起,便問了一下。
陳師傅揪了揪胡子,皺著眉頭想了想,“我既不是陣師,又不是符師,肯定說不好,但你既然問了,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陳師傅說完,又補充道:“但是這肯定都是門外話,你聽聽就好,有個印象,不一定非要當真。”
“嗯嗯。”墨畫連連點頭。
“據我所知,製符既是陣法的分支,同時也是煉器的分支。”
“陣法和煉器的雜交?”墨畫吃了一驚。
陳師傅瞪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彆說的那麼難聽。修道各個門類,本就互相獨立而又相互關聯。”
墨畫想了想,道:“就比如煉丹師的煉丹爐要靠煉器師來煉製,煉器師煉製的爐子要靠陣師畫陣法,陣師畫陣法用的靈墨偶爾也要用到丹師調配的靈液?”
“說得不錯。”陳師傅點頭讚許,而後又說起符籙的事:
“修界發展這麼多年,修道門類也隨之而衍生變化,符籙自然也是這樣……”
“最開始的符籙,其實跟陣法差不多,或者說,就是簡易的陣法。畫在紙上,以靈力催動,有一些陣法的效果。”
“但這樣的符籙有很多問題,紙張不易保存,靈力不易封存,威力也因修士靈力多寡而有所起伏,若用靈石催動,用起來又很不方便。”
“最主要的,還是沒什麼麵子,製符師經常被人說是低端陣師,天生就矮了彆人一等,這擱誰身上受得了。”
“後來發展這麼多年,符籙也經過許多修士大能改良而脫胎換骨,如今的符籙也已經發展成一個與陣法和煉器截然不同的修道門類。”
“都改了什麼呢?”墨畫很是好奇。
陳師傅道:“改了很多吧,至少形製上就大有不同,如今是以玉符代替紙符,封存的不再是單純的靈力和陣法,而是專門的法術,這樣既易保存,也易使用。”
“專門的法術?”
“對的,符籙就像一次性的法術,簡單方便,境界到了就能用,不受靈根屬性限製。”
“那豈不是很厲害?”墨畫有點心動。
“厲害自然是厲害,但貴也是真貴。”陳師傅咋舌道。
“成本很高吧。”
陳師傅點頭道,“製作符籙要用到玉石製成的玉符,玉石本身就不便宜,越是高等的符籙,用料越是昂貴。同時玉符的煉製沿用了一些煉器手法,內部還有一些簡單的陣法結構,製符的修士還要學會特殊的手法,將法術封存在玉符之中。”
墨畫聽得直搖頭,“又貴又麻煩。”
“可不是。”陳師傅讚同道。
“怪不得我從來沒見過,原來是因為貴,大家都用不起。”
就算機緣巧合得到一兩枚符籙,與其自己用,還不如轉手賣掉,換些靈石來得更實在些。
墨畫又問:“還有其他不一樣的地方麼?”
“有肯定是有,但我知道的就這些了。”陳師傅道,“這些也都是淺顯的東西,我是之前替一個符師煉製靈器,與他閒聊才知道的。至於更深奧的門道,我就不得而知了。”
陳師傅略帶歉意,“畢竟我不是符師,對製符也是一竅不通。”
墨畫道:“沒事,我也一竅不通!”
陳師傅笑了笑,“那等你將來知道了,再來跟我說說。”
“一言為定!”墨畫笑著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