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墨畫才發覺自己和陳師傅聊得有些久,時間也有些晚了,便起身告辭道:“陳師傅,我先回去了,煉器行的事就說定了。”
“放心吧。”陳師傅也不挽留了,而是對大柱道,“大柱,你送一下。”
“哎!”大柱歡快地答應了一聲。
大柱便把墨畫送回家,一路上兩人聊著天,大柱把近期一些有趣的事說給墨畫聽,墨畫聽得津津有味。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修士億計,自然也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會發生。
墨畫聽了一肚子故事,又拓寬了一下修道的見聞。
到了家,墨畫請大柱吃東西,大柱靦腆地笑了笑,也就不客氣了,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墨畫的好意。
煉器師的事暫時解決了,接下來看陳師傅了。
陳師傅在通仙城煉了好多年的靈器,認識的修士很多,相熟的煉器師也不少,應該能說動不少煉器師加入新建的煉器行。
墨畫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煉器行順利建成,之後還有煉丹行呢,通仙城的煉丹師更少,而且應該更難請。
凡事還是應該早做準備,不然事到臨頭,準備不周全,難免左右支絀。
墨畫想了下,又拿了些酒肉,跑到杏林堂,見了馮老先生。
“馮爺爺,我來看您啦!”墨畫笑眯眯地道。
馮老先生看了眼墨畫,似笑非笑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墨畫覺得疑惑,“有那麼明顯麼?”
馮老先生笑了笑,“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的。”
“哦。”
馮老先生既然問了,墨畫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接把煉器行和煉丹行的事說了。
馮老先生聽著聽著,神情漸漸鄭重起來,“俞長老真是這麼想,並且這麼做的?”
墨畫點了點頭。
馮老先生沉思片刻,便道:“行,這件事我答應了。”
馮老先生醫者仁心,能真正造福通仙城底層的散修的事,他應該是會答應的。
墨畫原本是如此想的,但馮老先生能真正答應下來,墨畫還是很開心。
“謝謝馮爺爺!”
“我雖然答應了,但有件事你要有心理準備。”馮老先生又道。
“心理準備?”墨畫有些疑惑。
馮老先生頓了一下,繼續道:“這世上有些事,儘管初心是好的,但最終也難免因為利益糾葛,人心叵測,而落得一地雞毛,狼藉收場。”
墨畫愣了一下,細細想來,覺得大有道理。
“馮爺爺,我記住了。”墨畫認真道。
他想了想,又道:“不過既然對大家都有好處,那該做的事就還是要做的,就算事有變故,那也是之後的事了,不能因為畏首畏尾,就什麼都不做了。”
馮老先生看著墨畫,微有錯愕,隨即滿眼欣慰,頷首笑道:“不錯,哪怕最終一地雞毛,狼藉收場,該做的事,也是要堅定地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