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懵了,問道:“怎麼了?”
白子勝遲疑道:“你畫的這個……是陣樞?”
墨畫點了點頭,“是啊。”
“什麼陣樞?”
白子勝好奇道,白子曦也好奇地看著墨畫。
墨畫想了下,賣了個關子,“以後你就知道了。”
白子勝不滿嘟囔道:“小氣鬼……”
而後他又想起來一件事,神色有些擔憂,小聲問道:“你們是不是要遷城?”
“有可能吧。”
“什麼叫有可能,”白子勝問道,“出現了大妖,一般除了遷城,也沒彆的辦法了吧……”
墨畫不由問道:“不一般呢,有其他辦法麼?”
他想知道白子勝還知道些什麼,是不是有其他對付大妖的辦法。
“我怎麼知道……”白子勝隻是搖了搖頭,“我問雪姨,她跟我說的。”
白子曦也聲音清脆道:
“白家有修士在天樞閣任職,見過這類記載,一般大妖之類的災禍,能夠遷城,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還有一些被大妖吃的,或是淪為屍奴的,或者變成鬼魅的……都是人間慘禍。
想到這裡,三人神色都有些凝重。
墨畫看了一眼白子勝和白子曦,又問道:
“假如遷城的話,你們也要走了麼?”
白子勝點頭道:“一旦遷城,莊先生肯定會走,看他的樣子,不太願意收我和子曦為徒。”
“可我們是一定要拜他為師的!”白子勝神色堅定道。
“為什麼呢?”墨畫很疑惑。
白子勝欲言又止,不禁看了眼白子曦,見她並未出言阻止,神色也沒有不高興,便又鄭重地望向墨畫。
墨畫神色一凝,附耳過去。
白子勝壓低聲音,悄悄道:“我也不知道……”
墨畫一愣,隨即嫌棄地看了白子勝一眼。
白子勝連忙道:“我還沒說完呢。”
他又壓低聲音:“原本這話,是不能對外人說的,但我們師出同門……算半個同門吧,我就不瞞你了……”
“我娘叮囑我和子曦,讓我們一定要找到莊先生,拜莊先生為師,學一門特殊的陣法。”
“這門陣法,隻有親傳的弟子才能學,記名弟子不行。”
“哦。”墨畫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子勝和子曦對拜莊先生為師這麼執著。
或許執著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的娘親,又或者,是他們背後的白家……
那這門陣法,乾係可能就非常大了……
“你不問是什麼陣法嗎?”
白子勝見墨畫就“哦”了一聲,有些不滿,覺得他反應太平淡了,虧得自己對他說了這麼“機密”的事。
你不應該稍微震驚一下麼?
就“哦”了一聲,算怎麼回事?
墨畫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是不知道麼?”
白子勝一愣,“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
“你自己剛剛說的,‘我也不知道’,應該就是不知道,你們拜莊先生為師,究竟是要學什麼陣法吧……”
“何況,就算你知道,也是不能說的吧。”墨畫又道。
白子勝托著下巴,看著墨畫搖頭道:
“墨畫,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們沒法聊天了。”
你把話都說完了,我還怎麼賣關子?
白子勝有些不滿。
“行吧。”墨畫片刻之後,想到一個問題,又問道:
“那假如莊先生離開了,又不收你們為徒,你們打算怎麼辦呢?”
白子勝和白子曦麵麵相覷,都微微歎了口氣。
白子勝有些苦澀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會一直去找莊先生吧,直到莊先生肯收下我們為止……”
這就很難了啊,莊先生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會到何處去。
他們一路跋山涉水,餐風露宿,彆說拜先生為師了,恐怕連找到莊先生都困難重重。
墨畫有些同情他們,又對他們的娘親,以及身後的白家頗感不滿。
那麼大的家族,有什麼事,不自己解決,卻偏偏要子勝和子曦兩人來拜師。
想通過他們兩個孩子,讓莊先生心軟。
看來安小富說的沒錯,越是大的家族,親情越是淡薄。
白子勝想了想,忽然問墨畫:
“墨畫,你說,莊先生會收你為徒麼?”
墨畫一愣,琢磨了下,搖了搖頭,“你們與先生有淵源,家世好,天賦好,莊先生都不願收你們,又怎麼會收我呢?”
白子勝嘀咕道:“那可不一定……”
莊先生待墨畫,比對他們好多了……
要不是墨畫確實靈根太差,他都懷疑,墨畫是莊先生有血緣關係的後輩了……
莊先生的後輩,靈根不可能這麼差!
所以墨畫肯定跟莊先生沒血緣關係。
墨畫盯著白子勝,像是貓咪凝起眼眸,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