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躲在一邊,操控頌長老,和這新來的僵屍長老打架。
頌長老實力應該更強些,但被墨畫以靈樞陣操控,身不由己,似乎隻能使出七八分的實力,所以交戰數十回合後,便漸漸落於下風。
一個不行,那就兩個。
墨畫不講武德,又操控起張全,兩人夾攻。
這樣一來,這新來的僵屍長老,便左右支絀。
墨畫便觀察它的招式。
張家的僵屍長老,手段一脈相承,都隻會神念化屍,近身搏鬥。
如果打不過,再神念屍化,身形暴漲,銅皮鐵骨,青麵獠牙。
這種時候,身形更快,力道更大,獠牙也鋒利許多。
但這也沒什麼意思。
墨畫第一次看,還覺得新穎,看多了,就覺得乏味了。
除了那個頌長老,會使用縮皮縮骨的逃生手段,其他僵屍,都大差不差。
不知道是它們不學無術,還是它們老祖宗藏私,沒教它們其他法門。
這僵屍長老,也沒什麼新手段。
墨畫有些失望。
時間有限,他也不拖遝了,便全力操縱張全和頌長老,兩人圍攻,將僵屍長老,打得節節敗退。
僵屍長老大怒,全力以赴,但是打不過;
屍化之後,仍舊打不過;
不僅如此,身上的傷勢,也一點點加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僵屍長老目光陰沉一閃,咽下一口鮮血,氣息暴漲,一拳打退張全,又擊退頌長老,便想抽身離開。
但墨畫不可能讓它跑。
墨畫手指輕輕一點,水牢迅速凝結。
剛想離開的僵屍長老,瞬間就被靈力枷鎖,束縛在原地。
僵屍長老大驚。
角落裡的墨畫,也緩緩現出身形。
年紀雖小,但神念凝視,氣息渾厚,又深不可測。
僵屍長老瞪大眼睛,驚恐道:
“你是誰?”
這種普通長老,墨畫懶得廢話,直接火球術招呼。
一記火球術,呼嘯而出,糊在了它臉上。
僵屍長老應聲而倒。
墨畫仍不放心,又補了幾記火球術,轟隆轟隆,直接將它炸得形神潰散,瀕死躺地,動彈不得。
一旁的張全和頌長老,看得眼皮直跳。
沒等他們同病相憐,之後讓他們更為悚然的一幕發生了。
墨畫當著張全二人的麵,開始施展靈樞陣。
他摒棄凝神,手指指向意識瀕臨潰散,無法動彈的僵屍長老的心脈。
以心脈為陣眼,淡藍色的陣紋,宛然明麗的幽蘭,在僵屍長老胸膛綻開,而後向外延展,以軀體為土,紮根生長,密密層層,直到完全契合……
這個鐵屍境界的長老,就這樣,活生生成為了一具傀儡。
張全和頌長老目光驚恐。
這是什麼陣法?
這小鬼莫非就是以這副陣法,控製了神念的軀體?
自己兩人身上,也被植入了這等陣法?
這到底是什麼陣法?
陣法高超,技近乎道,道近乎詭。
荒誕至極,它們完全理解不了。
張全忽而一怔。
這副陣法,與陸乘雲視若珍寶的那副控屍陣法好像……
隻不過沒那麼邪氣,而且看著更複雜,更玄妙,也更高深。
可那陣法,陸乘雲不是說極難麼?不是說門檻很高麼?不是說陣理很複雜麼?
張全還記得陸乘雲的話:
“……不苦心孤詣,鑽研數十年,不懂邪陣,不融邪念為識,不以骨為筆,不以血為墨,不以屍為媒,他憑什麼學得會?”
那這個小鬼,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張全想問,可卻根本開不了口。
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受人支配,身不由己的神念傀儡了……
墨畫在僵屍長老身上畫好靈樞陣後,將適才殺的兩個僵屍弟子,煉成青煙,又喂給了它,讓它恢複一些實力。
片刻後,這僵屍長老虛幻的身形漸漸穩定,緩緩睜開雙眼。
它的雙眼,一片迷茫。
記憶中殘留的,是墨畫那狠辣的火球術。
很快它就發現,自己身體,不受控製了。
它被墨畫操控著,和張全,以及頌長老站在一起,它的嘴,同樣被靈力遊絲縫上了,所以也不能說話,隻能和頌長老,簡單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