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卡斐打了個噴嚏。
他感覺有點冷,肩膀上原本已經消失的觸手貓貓像是長了八百個心眼，立刻出現，開始四處打量。
蝙蝠俠的披風？不行,太中二了,而且看上去不能防寒。
安室透的大衣？不行，是淺咖色的,和黑色的襯衫不搭。
諸伏景光的...呃，他沒穿外套，套了件加絨連帽衫，不僅不搭脫了還隻能裸/奔。
赤井秀一的風衣？好，完美,顏色和保暖功能都十分到位！
觸手貓貓即刻出動,五六條觸手伸出，迅速強/製扒下幾百米外無辜狙擊手的外套,然後用兩隻觸手一左一右拉著風衣,披到了黑發男人肩膀上。
衣服搭上,肩膀處立刻貼上一層燙意，在風衣略微收攏那刻,一股淺淡的煙草味隨著被擠壓的空氣一起朝上翻湧，被卡斐嗅到,又感覺鼻子有點癢。
他眯起眼睛，看見除了一直在頭頂上方盤旋的兩架直升機外，又有一架寫著【哥譚日報】的直升機從遠處飛來，直升機艙門打開,頗有前線報道經驗的記者綁著安全繩從機艙裡探出頭，端著攝像機對準天台就是一陣猛拍。
拍完後，他低頭一看,才發現不對勁：“哎？”
哥譚大劇院的屋頂上看上去不像有從阿卡姆瘋人院逃出來的精神病在擺陣等蝙蝠俠，也不像是有什麼炸彈，更彆說人質了。
上麵看上去分外和平，有老人（老爹）有小孩（小玉），還有看上去就像是路人的藍衛衣男人（陳龍）。
他撓撓頭，心想：難道沒有出什麼大事？但是剛才明明就聽見了聲音啊！
記者不自信地低頭看手機，重新打開在記者群裡有人發出的兩張照片：如同旋渦一樣的門出現在哥譚大劇院上空，有兩隻滿是非人特征的怪物正往外鑽，除了這兩隻外，天台上已經鑽出來了已經不少，但是現在一個都看不見了！
剛才來的時候他還看見一個巨大的黑影，也沒有了！
巨大的黑影·觸手貓貓·奶精打了個哈欠，露出滿口獠牙，在閉嘴後又恢複成貓貓憨態可掬的模樣，不停蹭著黑發男人的腿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記者不知道，記者很懵，然而就在猶豫的這幾秒，另一架直升機居然趕在他前麵到達了現場!
他被風吹得迷了眼，還要探頭去看，在看清那架飛機上的字後忍不住大罵一聲：“fu/ck！是大都會的《星球日報》！”
大都會的報社來什麼哥譚！居然還搶哥譚日報的新聞，大都會人滾出哥譚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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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
克拉克·肯特，超人，不當超人時是大都會《星球日報》的記者。
他坐在《星球日報》公司的直升機上，綁著和另外一架直升機上記者一模一樣的安全腰帶，很想歎氣。
一直盤旋在哥譚大劇院附近高空之中的那架表麵覆滿了氪石的直升機就像是一個提醒，
就差直接在上麵寫‘我知道你的弱點，超人’這行大字了，之前他一直聯係蝙蝠俠希望自己能也來儘一份力，但都因為這架氪石直升機被擋了回去。
畢竟比起能增加戰力這個有利之處，一個可能會被敵人用氪石重創甚至失去理智的超人顯然更加可怕。
蝙蝠俠很冷酷：不如不來。
超人隻能待在大都會，遠遠注意這裡的動靜，然後終於在一切結束的時候，以在下班時間被喊去加班的可憐社畜記者形象登場。
“這是已經結束了？”另一個真的可憐社畜同事在旁邊問道，“該死，來晚了...至少蝙蝠俠在，還有那個黑發那個男人，你看像不像照片上這個人？”
同事遞來手機照片，是剛才哥譚日報記者看到的那張，現在已經被人發到網上，衝上了熱門。
畫麵聚焦在從地獄之門逃出的惡魔身上，但是右下角卻有一道模糊的人的身影，在巨大的怪物麵前看起來十分消瘦，站著卻有種以一敵百的氣勢。
克拉克·肯特：“......像。”
“你說他和那些消失的怪物會不會有關係？”
克拉克·肯特：“......呃，我覺得有。”
能沒有關係嗎，那些惡魔就是被他放出來然後挨個殺的！
他在同事逐漸激動的神情中更加沉默，半響，同事一拍大腿：“走，我們下去采訪！說什麼也要搶到第一個！”
他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大概此刻才真正了解人到底有多愛往危險麵前湊。
激動的同事擋不住，可憐的工資讓他沒有放棄一個頭版頭條的機會，即使他每次當超人時撞壞的東西和韋恩集團出資的賠款足夠把整個《星球日報》都買下來。
糾結再三，克拉克·肯特道：“我去吧。”
至少比起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他靠近卡斐的危險少一點。
同事用力拍了拍他肩膀，給了一個‘我看好你’的表情，朝著前麵駕駛直升機的人示意將他們放到天台上。
在蝙蝠俠不讚同的目光中，克拉克·肯特試探性對黑發男人舉起話筒：“你好，先生。我是《星球日報》的記者，請問可以耽誤你幾分鐘時間嗎？”
對麵那人略微抬眸，看了他一眼。
明明戴著混淆眼鏡，但在被那雙灰藍色的眼睛注視著時，他卻隱約有種自己完全被看穿的感覺。
他伸手攏了一下身上黑色的風衣，臉上浮現出一個冰冷又彆有深意的笑容：“可以哦。”
“呃，請問剛才現場是什麼情況？有市民在哥譚大劇院頂端拍攝到了非人怪物。”
同事扛著攝像機，示意直升機去周邊采景，拍攝整個天台的照片，然後又立刻打開直播，主打一個‘《星球日報》速度’！
“嗯對，是怪物。”卡斐主打一個真誠，“鏡頭可以不拍到我的臉嗎？下巴以下就行。”
攝影師立刻將攝像頭下移，隻讓對方的下巴以下和腰部以上出了鏡。
克拉
克·肯特被噎了一下：“......啊，那你們聚集在這裡，是為了消滅怪物，拯救哥譚嗎？”
“不是。”
卡斐指了指周圍，表情認真，“我們隻是來哥譚大劇院開年會的。”
克拉克/蝙蝠俠/威士忌組：“......”
年會？！什麼年會？！！！
“...年會？”擔任攝影師的記者忍不住提問，“但是你們都在天台上啊，而且為什麼要來哥譚大劇院開年會？”
卡斐微笑：“因為金主有錢，而哥譚大劇院剛好貴。這次費用不是我們酒廠公司出的，因為邀請了最近的廣告新星蝙蝠俠先生，所以某位哥譚王子就立刻、用不知道多少倍的價格讓今晚哥譚大劇院的演出停演，幫我們包場了。”
蝙蝠俠：草！
他為了保障安全，確實用布魯斯·韋恩的名義喊停了今天的劇團演出，又用十倍價格包場。
畢竟是布魯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都不足為奇，他都想好明天以討女伴歡心這個理由把這件事應付過去，誰知道卡斐半路殺了出來！
“至於在天台上。”卡斐更加認真，“因為蝙蝠俠不喜歡進室內，所以布魯斯先生特意要求我們在天台上舉辦。”
攝影師：“原來如此！看來哥譚小報說的都是真的！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果然情意綿綿！”
克拉克·肯特：“......”
我還要不要繼續采訪了，怎麼感覺蝙蝠俠的視線都快把背給燙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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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
“但是。”可憐記者仍然沒有拋起自己的職業素養，“照片裡出現了怪物，這也是公司年會的一環嗎？”
“這不是，這是突然闖入我們年會的。”卡斐苦惱地指了指昏睡不醒的瓦龍，說道，“看，那就是惡魔受害者，不過請放心，這些惡魔已經被我們徹底消滅了。”
克拉克勉強掛起營業微笑：“一定是在大家共同的努力配合下，才完成這項艱難的......”
“不是啊。”卡斐打斷，“隻是給他們灌了咖啡而已，就消失了。”
可憐記者閉嘴了。
你怎麼在這種時候說起真話來了！！！！
攝影師還不知道有的時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難以解釋，他以為對方在開玩笑，笑著說：“什麼咖啡啊，居然能消滅惡魔？”
卡斐拿起一杯來。
在看見杯子裡泛著詭異綠色，甚至整個杯壁都浮著像是鬼火一樣的綠色不知名熒光的咖啡杯，攝影師臉上笑容僵住。
草！來真的啊！
“這是一杯還沒有想好名字的咖啡。”卡斐深情地朝他們展示，重點展示了杯壁上隻露出下半張臉的模特，“由那邊那位魔法師老先精挑細選出的魔藥，搭配特製咖啡液和羊奶，最後加入中華神秘中藥，特調而成。由我們公司的副總傾情代言。”
這話剛說完，他就感覺自己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黑發男人一邊接起電話，一邊繼續道，“完全的搭配，視覺和味覺的雙層享受，特彆是這個廣告宣傳圖，光從模特的身材就能看出這杯咖啡的......”
“你在做什麼。”電話接通，對麵那人聲音帶著寒氣傳來。
幾百米外的高空中，琴酒看著直播，差點沒捏碎自己的手機。
屏幕上，即使十分糊，也能看大致看清模特的輪廓。這個背景和姿勢，顯然是卡斐在走之前拍的。
[我超超超超超超超，321上鏈接！！！]
[好大的胸！！！！！請讓這位模特用他的胸肌把我擠死！！！！！]
[我服了，沒見過這麼打廣告的嗬嗬，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想著賣咖啡，那我就請問了咖啡在哪裡周邊在哪裡海報在哪裡？！彆逼我去官博每天催8000條！！！]
[怎麼這麼糊我要看高清的，怎麼這麼糊我要看高清的，星球日報的作者不行啊這都能拍糊，即使隔著那個鬼火一樣的東西你也給我拿出專業素養來啊！]
琴酒：“......”
怪不得當時，卡斐說著突然從後麵靠過來做出那個動作，合著是因為室內被他安裝了攝像機。
他咬牙切齒的冷笑一聲，手背上青筋暴起：“把咖啡杯從鏡頭前麵拿開。”
卡斐十分遺憾地放下手，給記者說：“這個模特比較害羞。海報圖也要等後期宣發，大家可以期待一下我們官網的發售預告。”
琴酒聲音更冷了：“閉嘴。”
“總之就是這樣，我們用咖啡打敗了惡魔。”資本家上司立刻掛斷電話，把手機塞進口袋裡，朝著記者正色道，“與此同時，也要提醒電視機前的各位觀眾，千萬不要搞n/t/r。”
琴酒的現在不能宣傳，他宣傳彆的還不行嗎？
不知道話題為什麼突然轉換到這裡，克拉克·肯特腦子一懵：“啊？”
因為這幾天拍攝，對n/t/r這個詞十分敏感的安室透眼皮狠狠一跳：“等等——！”
“據剛才那些惡魔親口承認，他們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參加聖主，也就是惡魔中一員的婚禮。”卡斐正色道，“聖主一直以靈魂形態在人類世界生存，在路過舊金山的時候，恰好看見了一對有愛的情侶。”
“您指的是......”
卡斐低頭，不知道怎麼，和小玉對上了眼睛。
電光火石之間，前者迅速伸手，指向渾渾噩噩清醒過來的瓦龍，小玉迅速伸手，指向一臉懵逼的陳龍：“是他們！”
陳龍：“啊？？？”
瓦龍：“啊？”
發生什麼事情了.jpg
“聖主窺竊他的伴侶，所以強行用自己的靈魂占領了這位白金發黑皮可憐苦主的身體，又用他的身體做出了很多不可饒恕的事情！甚至使曾經有愛的一對反目成仇！做完這些，聖主還綁架藍衣服大鼻子，進行強取豪奪，強迫對方和自己結婚。”卡斐
煞有其事地繼續。
“這種行為，簡直和黃毛n/t/r沒有任何區彆，是非常惡劣的插入其他人感情的行為！為此，陳龍在前幾天向我們求助，所以魔法師才能提前調製好配方，在今天擊敗對方！”
其他圍觀了全程的人：“？？？？”
不是！！這都是什麼啊？！！！！
攝影師瞳孔地震，他將鏡頭對準瓦龍，道：“先生！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你被惡魔占據了身體！！！”
瓦龍剛清醒過來，渾渾噩噩，在感覺到身體裡屬於聖主的那一部分消失後，他整個人激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現在看見有人問，這位黑/手/幫老大立刻接過話筒訴苦：“沒錯！！！那個叫聖主的惡魔實在是太可惡了，他不僅占用我的身體做出一係列羞恥至極（指念中二魔咒）的事情，還逼我穿裙子（指魔法袍），還趕走了我最重要的關係人（指被趕走的幾個手下），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他在我身體裡的每一天我都倍感煎熬！！！”
攝影師：“謔！！”
合著那個可惡的聖主，不僅占用他的身體去欺負他的伴侶，甚至還搞夫妻檔，把兩個人一起拿下了！甚至還有女裝py！
簡直滿足所有惡魔的刻板印象，這個聖主，太可惡了！！！
被貓貓觸手捏住的聖主靈魂：住嘴啊——！！！
都說了那不是裙子，是魔法袍！他都死了還要敗壞他的名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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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
卡斐歎氣：“從這個慘痛的事件裡，我們酒廠公司得出一個道理。”
克拉克·肯特勉強道：“不去插足彆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