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N/T/R就算在惡魔社會也非常流行,人的感情關係就是這麼複雜,那麼問題來了,在情人節那天,如果你是隔壁黃毛,你要送給鄰居人/妻和對方的丈夫什麼咖啡作為禮物呢!。”
安室透:“...等等。”
“如果你是隔壁人/妻,要送給自己的丈夫和有好感的鄰居什麼咖啡當禮物呢?如果是你苦主丈夫,要送給隔壁黃毛和自己的妻子什麼咖啡當禮物呢?是不是很難選擇?”
諸伏景光:“...他該不會是想......”
“沒關係,酒廠咖啡幫你一鍵搞定!”卡斐張開雙手,像是受到指令一樣,幾道亮光忽然射向空中,隨之炸成彩色的煙花,“剛才忘記說了,今天還是我們公司新品發布會。”
赤井秀一:。
即使被創過這麼多次,但是這一次他也沒有想到,對方會直接這樣!
觸手貓貓不知道從哪裡搞來哥譚隨處可見的炸彈,將它們當煙花送上了空中引爆,隨後,可以吐出人能喝的咖啡,還能在杯壁上加工廣告的貓貓將自己身體變回人類看不見的巨大形狀,在卡斐身後的天空上‘yue’了一聲。
去拍攝煙花的直升機鏡頭,完美捕捉下這一幕!
在應該是被黑夜擋住才看不見
的設施中,巨大的海報如同卷軸一般從上展開,露出了裡麵令人震撼的內容!
有著藍色貓眼神色柔和的黑發男人,穿著粉色圍裙的金發黑皮,將長發束在腦後一身西裝的墨綠色眼睛混血,三個人在巨大的屏幕上,以燃冬的姿勢,互相糾纏在一起:
諸伏景光站在最左邊,向右側兩人側頭,伸手一口氣環住了兩個人的脖子,雙手在站在最右側的赤井秀一的肩膀上交疊。安室透站在中間,低著頭,靠近諸伏景光那測的手抬起,搭在他橫在自己胸口前的手臂上,另一隻手則被右側的赤井秀一托起,十指相扣。
威士忌組,瞳孔地震!
下方還寫著巨大的宣傳標語:這個情人節,你該如何度過——?
攝影師:......
“波本草莓夾心奶咖,萊伊苦杏抹茶蓋拿鐵,蘇格蘭芒果頂綠茶咖咖,即將在情人節重磅推出!”卡斐朝著海報伸手,“當天還有情人咖啡,仇人咖啡,愛神咖啡等多種神秘款式,等待各位光臨!”
“——對了,以這場惡魔附身故事為原型製作的魔幻連續劇《成龍曆險記》也即將開拍,請多多支持。”
攝影師神色恍惚,顫顫巍巍:“他們三個人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
【421】
整個事情,以威士忌三人組各自出動為開頭,以威士忌三人組一起社死結束。
煙火冷去,海報掛到大劇院旁邊,帶著一堆新聞素材的記者們滿足地回去寫明天頭版頭條,連武裝支援部隊都撤離,隻剩下被創暈的臥底,在天台冰冷的雨中思考自己的過去和未來。
——當然,還有無辜被創的陳龍。
始作俑者卡斐,站在天台上踩水玩。他用皮鞋鞋尖將那灘水蕩起水波,然後在水波消失後,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
係統顫顫巍巍:【宿主,你醒啦?】
卡斐沒說話。
係統悟了:這是醒了,但沒完全醒。理智回來了一半,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腦子裡已經知道要宣傳咖啡了,但還是有點受酒精影響,畢竟卡斐這人醉了以後有個最大的特征就是除非有必要事情,比如當時半夜叫係統起來給自己屏蔽痛覺,要不然不會和腦內的係統說話。
係統後悔,非常之後悔,它當初隻考慮卡斐喝醉了能當大反派,但沒想到能大成這樣!把惡魔都給趕儘殺絕了!
至於現在,因為清醒了但殘留著酒精,恐怕是腦子正常運行但是想到什麼仍然會付諸平時絕對不會做的行動的情況,也很麻煩。幸好隻是紅酒,現在吹吹冷風也差不多了,隻要他彆再在現在跑去哪裡......
這句話剛想完,它就看見卡斐長腿一收,朝著遠處站著的人走去。
係統:【啊啊啊啊小祖宗———!你彆亂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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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
“是你讓她上來的?”
聲音在後麵響起。
諸伏景光聞聲
回頭,發現是卡斐,並沒有太多驚訝的神色。
“是我。”他肯定道。
安室透不可能真的形單影隻去舊金山的古董店找能開啟地獄之門的人,他一直戴著耳麥,隻不過不同的是,這個耳麥隻用來和公安內部的人聯係。
也就是諸伏景光。
在赤井秀一去和蝙蝠俠找可能是卡斐弱點的礦石材料,安室透在直升機上和對方談話,然後來到天台時,他就坐在公安的臨時基地裡,將那段在直升機上的對話聽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任務,是找出對方的‘弱點’。
和赤井秀一要找尋的能殺死他的弱點不同,他要找的這個類似於談判專家在和對手談判時掌握的信息,什麼樣的話能讓對方消散殺意和毀滅欲,什麼事情能讓他放棄向自己心裡無聊的機器下手。
有趣的人?
諸伏景光不知道怎麼定義這個有趣,也不知道怎麼定義對方口中的‘鮮活’,他一遍一遍聽,感覺對方大概隻是厭煩周而複始的世界和規矩,但是在發條機關一樣的世界之下,遍地都是他喜歡的那種‘鮮活’的人。
即使一個卡斐覺得最無聊的社畜,也可能在下班後獨自窩在家裡開一瓶紅酒,在無人知道的客廳一個人跳舞。也許卡斐說的隻是謬論,因為仔細看的話,遍地都是鮮活的人。
隻是隨著年齡增加,在社會中摸爬滾打的人身上年少時鮮活的顏色被卷走,打磨,成為了芸芸眾生中微不足道的,如同複製粘貼般的一員。
他覺得卡斐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或者他隻是喜歡人類的某一個階段而已,因為他自己就從來不會老去。
想著,諸伏景光選擇出門透口氣,卻在街邊看見了意料不到的人。
叫小玉的短發女孩抱著一袋板栗,和高大的日本店員朝著哥譚方向跑去。但是舊金山和哥譚實在相距過遠,她有些沮喪地問自己高大的朋友:“特魯,你說我們能趕上嗎?”
於是諸伏景光走過去,問他需不需要幫助——提供直升機,幫她從舊金山一直到哥譚的幫助。
顯然,他賭對了。權力、金錢、地位,這些一切都不在乎的卡斐,居然願意一包小女孩用零花錢買的、甚至不到5美元的板栗就此罷手,將展現出的遮天蔽日般的黑影全數收回去,甚至變回了曾經那副威脅度並不算很高的樣子。
他本以為經過這次事情能更了解這個危險的家夥,結果反而將卡斐這個人往迷霧之中推的更遠了。
“嗯?你怎麼想到教唆小女孩用板栗還賄賂我?”
板栗袋子漂浮在旁邊,卡斐從裡麵拿出一個,沒有挑好,找到一個沒破口的。他醉意未退,在處理這種微小的工作時反而有些不順,用力扣了兩下都沒扣開。
諸伏景光看不過眼,又怕這家夥因為一個糖炒栗子生氣再次想著毀滅世界,伸手接過來,從兩邊一擠,隻聽一聲外殼破開的響動,栗子殼開成兩瓣,露出裡麵黃澄澄的完整果仁。
卡斐略微瞪大眼睛,伸手接過。
居然完好無損!諸伏景光這家夥在居家和料理方麵都太厲害了吧?但是從開始到現在,自己是不是一次都沒壓榨他做過飯來著?
虧了!能不能從公安哪裡把人搶過來?
他有些可惜地道:“你怎麼就是公安臥底呢?”
要是是純正的組織出身,肯定是和琴酒一樣的優秀員工!
“......是公安臥底還真是不好意思啊。”諸伏景光有些無奈。
下一秒,他感覺臉頰一涼。
男人一愣,下意識抬頭看去,立刻撞進一雙灰藍色的眼睛裡。
他從來沒有這麼近的看過這雙眼睛,雖然在剛才看見了對方身後龐大的非人的影子,但是諸伏景光不得不感慨,這雙眼睛實在和人類太過相似了。
或者說,根本沒有半點區彆。
冰藍色的眸子,微深的瞳仁,圍繞著瞳仁有一圈細而長的碎光,是無論製作多精巧的玻璃球都無法達到的效果。
他在這雙眼睛裡看見了盈盈的笑意。一隻蒼白瘦削的手撫在他側臉上,本該是充滿柔情的動作,但因為手指略微分開的姿勢和更靠近於脖頸位置的拇指,硬生生擠出了幾分控製和壓迫感。
卡斐湊近看他,幾乎在逼近那刻就傳來一股他身上常年環繞著的冷意,混合外套上的煙草味道。
不過更重的還是一種糜爛的果香,是煮至沸騰的紅酒才能散發出的味道,帶著一絲肉桂獨有的香氣。
他湊得很近,兩人的額頭幾乎要挨在一起,這個時候諸伏景光才終於察覺,卡斐應該是比自己高一兩公分的,平時他要不坐在輪椅上要不癱在沙發上,再加上也沒特彆大差距,這才不顯,一直到站得近了才顯示出來。
“怎麼辦,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大拇指略微磨蹭,緩緩在脖頸的動脈上撫過,卡斐那雙眼睛裡難得盈著認真,說出來的話卻比冰川還冷,“一直留下來陪我,怎麼樣?”
諸伏景光硬生生冒了一身冷汗。
“恕我拒絕。”另一個人格外冷硬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一隻手同時伸出,按在卡斐肩膀上。
他轉頭,對上一雙滿是警惕的紫灰色眼睛。
安室透端出他作為波本時最慣常的假笑:“在我眼皮子底下公然挖公安的牆角,這不好吧?”
卡斐‘嘖’了一聲,身上的氣勢在數秒間收回,輕飄飄的收回手:“如果你也想的話,可以和他一起來。”
“我不想。”金發黑皮的男人毫不猶豫。
“好吧,那還真是讓人遺憾。”卡斐直起身,打了個哈欠,“那我先告辭了,兩位。”
他朝著安室透站著的方向走去,在錯身那刻,笑道:“沒關係,反正我已經找到人了。是透君非常熟悉的人哦~”
“你等等!”
安室透瞳孔緊縮,他猛得回頭看去,原本站在他身側,俯身在他耳邊說話的男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留下空氣中一抹若有若無的紅酒味。
他想起之前那個離開的地獄惡魔說的‘給你發消息’的朋友,連忙打開手機。
從幾天前開始,這個手機收到的郵件就沒有斷過,先是早上的——
[我記得你說你在美國拍攝?這幾天年假,和前輩來美國了,要不要聚一下?——鬆田陣平]
[超級期待模特安室透先生的裸/體圍裙,不知道能不能來片場圍觀呢~?——萩原研二]
和那個惡魔說的‘剛才給你發郵件的’有點對不上。
安室透沉著臉往下翻,在下午和晚上的數條之中,夾雜著一封屬於諸伏景光的郵件。
難道真的是景光...但是如果是他,為什麼剛才卡斐還要說出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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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
卡斐,黑衣組織BOSS,現役惡魔,酒廠咖啡老板,絕讚流浪中。
原因很簡單,他迷路了。
不看地圖的原因也很簡單,他困得睜不開眼。
在持續酒精作用下,全部的清醒找上門來之前,困意先來勢洶洶地踢開門,讓他直打哈欠,看一眼手機地圖就兩眼發暈。
在這種情況下,卡斐選擇聯係員工。
萩原研二在美國,琴酒還要去處理後續,那就選第一個好了!
發了通短信,他抱著糖炒栗子在街邊閉眼打瞌睡,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刺耳的喇叭聲響起。
麵前停著一輛黑色的橋車,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因為黑夜和刺眼的車燈,看不清臉,但輪廓隱約有些熟悉。
卡斐拉開後門,坐進後座。
似乎沒想到他居然會毫不猶豫地上車,駕駛座上的那人有些驚訝。
“有什麼好驚訝的。”卡斐連眼睛都不睜,靠在座椅上開口,“反正就算我不上車,或者質問你是誰,為什麼會是你來,你也有辦法把我請上車吧?”
那人笑了一下,有些意外於對方的坦誠:“的確。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那一會兒聊起來就容易多了。”
卡斐眉毛微揚,要不是現在太困,他也能跟著笑一下:“總之,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鬆田警官。”
“在這裡就直說嗎?”鬆田陣平隨手將領口掛著的墨鏡扔到副駕駛座,車頂燈光下,他的卷發和瞳孔都是不帶辦法其他雜色的黑,“還是到我那裡去坐一坐?”
“哈,隨你喜歡。不過如果你不快點問,我就睡著了。”
車輛啟動,朝著和卡斐所在的酒店截然不同的方向駛去。
駕駛座上的人開車很快,即使是一輛功能不怎麼樣的普通轎車也能開出賽車的感覺,朝著明確的目的地疾駛而去,一直在快要到達目的地時,才堪堪緩下速度,變成適合聊天的模式。
鬆田陣平不動聲色地將燃至一半的煙抽完,單手扶住方向盤,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中。
他表情很冷,雖然萩原研二他們經常吐槽他看起來比起警察更像□□,特彆是在不笑的時候,但其實他冷臉時的氣質和卡斐截然不同。
在身後那人標準的讓人警鈴作響、滿是危險感的冷意對比下,鬆田陣平冷臉的樣子甚至顯得有些一身正氣了。
爆/破組的王牌警官開口:“......那麼,第一個問題。”
他透過後視鏡去看對方因為這個問題而終於睜開的灰藍色眼睛。
“你對萩原研二做了什麼?”
車輛挺穩,黑色卷發的男人下車,甚至頗為紳士地伸手幫他拉開車門。
鬆田陣平靠在打開的車門上,眉毛揚起,動作中能隱約窺見警校時的肆意桀驁,他曲起手指敲了敲車門,問道:“或者,你想先上去再聊?”
他身後是一家裝修破舊的旅館,顯然是把談判的地方都提前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