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婢子長的也還有幾分姿色,也還年輕,請翼國公收納。”
懷玉有幾分懷疑這個婢女就是後來許敬宗爺倆爭奪的那個虞氏,據說本姓裴,是裴氏家生奴,貼身婢女,許敬宗極喜歡,妻子死後,十分寵幸,因為出身奴婢,本來是不能以奴為妾的。
許敬宗於是讓她改姓虞,偽造了一個身份為媵妾,可誰知其長子許昂也喜歡虞氏,早就暗裡私通,哪怕許敬宗收其為妾,兩人也沒斷,給老許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這使的老許痛下殺手,哪怕兒子已經是太子舍人,前途大好也沒留情。
現在的虞氏還姓裴,還帶著幾稚嫩,但確實也是天生麗質,水杏眼鵝臉蛋皮膚白晳頭發烏黑,特彆是腰細腿長,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
懷玉特意觀察了下許昂的反應,發現這小子聽到母親要把裴氏送人的時候,明顯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看兩人年紀確實相差,都十來歲青蔥少年,難道這小子已經開始跟母親的貼身婢女有私情了,也太早了點吧,還是說裴氏也已經發現兒子這種苗頭,所以提前下手?
畢竟兒子跟母親貼身婢女有私情,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一般世家大族也不會允許,雖說他們多數會提前給子弟安排些侍女通人事,但也是精挑細選,絕不地直接把母親貼身婢女給兒子的。
懷玉本不想趟這渾水。
但裴氏卻非要留下那姑娘,甚至帶有幾分懇求之意,這越發讓懷玉坐實想法。
或許是感受到懷玉目光在許昂和婢女興奴之間來回,覺得他可能察覺到什麼,便道,“這婢子今年方十四,還是黃花閨女。”
懷玉看著許昂,笑著問,“不知道大郎意下如何?”
許昂看了看母親,再看看裴興奴,雖心中有些不舍,畢竟年少,最後還是隻好順從母親意思,“我們許家感謝翼國公的相助,興奴是個好姑娘,請翼國公以後善待。”
懷玉道,“大郎不留下麼?”
許昂搖了搖頭,
裴興奴目光有些失落,或許兩人也隻是初有情意,又或許這所謂情意可能也隻是年輕卻又聰明的裴興奴,有意想要搭上大公子,畢竟她隻是個家生奴,要是能夠得大公子看中,將來起碼也能是個妾啊。
現在大娘子要把她送人,大郎也無意挽留,這不免讓她失落甚至覺得受打擊。
但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她目光很快悄悄的落到翼國公武懷玉身上,年輕、英俊、有才、而且身居高位,皇帝寵臣,無疑,這位二十歲的翼國公比十來歲的許昂,更有魅力,地位也更高。
這倒有點塞翁失馬這意了。
於是乎,最後裴興奴不再失落,反而有些小欣喜,主動的上前向懷玉屈身行禮。
“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謝嫂子。”
懷玉讓裴玉奴過來把這裴興奴領進府去,以後就跟著她,至於地位嘛,暫時也隻是武懷玉的侍婢。
裴氏讓許昂許景上前給懷玉行禮喊老師,還說等許敬宗回來後,還要正式禮儀拜師。
高陽許氏,河東裴氏,兩家名門,許敬宗這次鹹魚翻身,可以預見憑這兩家底蘊,許敬宗要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