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謝福晉體恤。”高側福晉和金格格連忙應道,隨後被各自奴才扶著走出了正院。
福晉又看向了過來迎接她和弘曆回宮的後院格格,目光落在了黃令曼身上“黃妹妹你可大安了?”
“妾謝福晉關懷,妾早已大安。”黃令曼立馬回答道。
“那就好。”福晉點點頭,隨後叫了散,並且免了眾人明日早上的請安。
這倒不是福晉心善,而是明天她要一大早去熹妃娘娘那裡請安。
等後院格格們離開後,福晉才迫不及待的招來周嬤嬤問道:“周嬤嬤,可都安排好了?”
周嬤嬤連忙應道:“主子放心,奴才已經安排妥當。”
福晉點點頭“一切就按計劃行事。”
***
隨著弘曆回到頭兩所,頭兩所的活絡了起來。
不過還沒等弘曆先進後院,後院就先來了兩個人——為高側福晉保胎的守月姥姥和守月大夫。
這兩個人的出現,也就代表著還有兩個月,高側福晉就要生了。
這讓高側福晉更受矚目了,頭兩所的人幾乎都盯著她。
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黃令曼早就知道了結果,因此對這事有多遠躲多遠,還嚴禁張富、如花、如柳擅自做主去打聽高側福晉的消息。
嗯,雖然高氏已經被稱呼為側福晉了,可因為孝敬皇後的孝期原因,高氏還沒有行正式的冊封儀式,所以現在高側福晉還是居住在以前的屋子裡。
大家還是住坐在一個院子裡,走出門,就能看到對方屋子的大門。
在這種情況下,底下的奴才想要打聽消息或者是做些小動作,還是並不是特彆難。
白天不行,不也還有晚上嘛。
越是這個時候,頭兩所的氣氛越是緊張。
弘曆也經常傍晚回來後,先去看了高側福晉後,才會去其他人那裡。
此舉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妒忌。
沒過幾天,等大家適應了懷孕身孕的高側福晉的時候,已經到了年底。
即便是高側福晉已經懷孕到八個月,福晉又免了她的請安,已經閉門不出。但年底的時候,頭兩所的團圓飯,她還是要出來露臉參加。
黃令曼坐在鏡子前正在給自己上妝,剛剛塗抹好嘴上的胭脂。
張富就慌慌張張的快步走進來,說道:“主子,不好了,側福晉剛剛突然摔倒了,捂著肚子說疼。”
“怎麼會事?”黃令曼奇道:“怎麼會突然摔倒了?”
“側福晉剛剛出了門,朝正院走去,沒想到就好端端的走在路上,突然一下子就摔倒了。”張富回答道。
這話說了等於白說。
黃令曼知道張富知道得也不多,於是吩咐道:“你出去打聽打聽,看看富察格格她們有沒有去側福晉那裡,若是她們去了,那立馬回來告訴我。”
若富察格格她們去了高側福晉那裡,那黃令曼也得去,不能不合群,不然小心被扣屎盆子。若是富察格格她們沒有去,那黃令曼也不用去,去了反而是顯得有些做作。
總之,不冒頭,不出挑,不當最拉仇恨的那一個人,才是弘曆後院的生存之道。
“嗻。”張富應道,連忙退了下去。
這邊黃令曼又連忙吩咐如花“去把那件貂皮毛鬥篷找出來,我等會兒穿那一件。”
那件鬥篷沒那麼吸引人眼球,不會讓人覺得刺眼,進而心生厭煩感。
“嗻。”如花連忙去找。
在如花找鬥篷的時候,黃令曼也沒閒著,飛快的將自己頭上原本的金飾拔了下來,換上低調但又不顯寒酸的點翠。
頭飾換了,臉上的妝容倒是不用重新畫,拿手絹擦擦嘴,把原本的大紅色胭脂擦掉一些,顯得沒那麼豔麗就行了。衣服也換上了一件,不是很矚目的顏色。
等黃令曼收拾好後,張富也回來了“主子,富察格格、金格格她們已經去了。”
“走,我們也去側福晉那裡。”黃令曼當機立斷的說道,披上了鬥篷,就朝外走去。
沒走幾步就到了高側福晉的屋子,此時此刻高側福晉已經扶進了裡間,守月姥姥、守月大夫都在裡麵。
而富察格格、金格格被攔在了外麵。
黃令曼走進來後,見兩人一臉緊張的看著裡間,明間裡沒高格格的奴才,隻能看向兩人問道:“可去通知了爺和福晉?”
“側福晉身邊的人早就已經去通知了,也去請了太醫。”金格格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