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拂衣目望他打開匣子,裡麵一水五光十色散發著靈氣的圓形小石頭。
她好奇的很:“你儲物戒裡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不懂劍道,也不會鑄劍,帶五個劍爐就算了,還帶了那麼多劍石,“你又用不著,整天帶著這麼多東西不累?”
這些東西原本的重量就很驚人,即使縮小放在儲物戒裡,也比之前放入同歸裡的家禽更重。
燕瀾也不是整天帶在身上:“出門才帶的,之前你在魔鬼沼養傷,我在萬象巫準備。我父親說你母親是位大鑄劍師,我尋思著路上興許你會用得著,便帶上了。這不,果然是用上了。”
隻是此時的燕瀾有些後悔。
若將萬象巫的藏品分為三品,那他帶上的都隻是些中品。
真就是源於他做事的習慣,以備不時之需。
早知道該帶上品來。
思及此,燕瀾又微微一訥,早知道什麼?
薑拂衣沒注意他的異常,隻顧著在那裡唉聲歎氣了。
不說害怕封印,才想著和燕瀾結上一段情緣。
放著這種麵麵俱到,將自己照顧的妥妥帖帖的男人,誰不想占為己有?
薑拂衣把裝著劍石的匣子拿過來手中:“等我鑄出一柄還算可以的劍,送給你,就當做你給我提供資源的報酬。”
燕瀾聞言眉頭一皺:“不需要,尤其不要送給我劍。”
薑拂衣不樂意了:“瞧不上啊?”
關於那些反噬極強的劍,她解釋不清,但燕瀾有眼睛會看:“我不想失憶。”
不想忘記贈劍給他的人。
薑拂衣勸他放心:“我這次想鑄的劍,和之前那些不一樣,並不是我的家傳絕學,是很普通的劍。”
燕瀾不敢大意:“一點風險都沒有?”
薑拂衣覺得問題不大,就算有問題,也隻是一點點的小問題。
絕對不會上升到損害識海,兩相忘的地步。
不過燕瀾既然不敢,薑拂衣決定先請漆隨夢幫忙來試試劍。
反正漆隨夢肯定是不怕的,他中過更深的“毒”,這點不過是小意思。
……
薑拂衣他們暫時還不能離開金水鎮,前往飛凰山。
因為要在幽州等待柳藏酒的二哥。
柳家二哥是來幫忙抓兵火的,現在根本用不著了,但是薑拂衣也沒辦法解釋。
一邊在想這事兒到底該怎麼解決,一邊在嘗試著鑄劍。
還真像燕瀾說的那樣,她在鑄劍的領域幾乎是無師自通,很快懂得了劍爐和劍石的用處,不到兩天時間門就鑄出了一柄劍。
後院裡,薑拂衣請漆隨夢幫忙試劍,也說明了會有一點風險。
薑拂衣難得肯理他,漆隨夢自然願意。
“就是這柄劍。”薑拂衣將劍拿出來,遞過去。
平平無奇,連劍柄都沒有。
漆隨夢接過去,原本無神的雙眼便是一亮,這兩日集聚在心頭的陰霾都好似一掃而空:“這劍石是荒火雲石?很罕見。”
薑拂衣道:“你先不要管這個材料,材料不是重點,你試試這劍的劍意。”
對於高階的劍修,劍意才是最重要的。
一般是劍修修劍,修出劍意。
本身自帶劍意才能稱得上名劍。
薑拂衣解釋:“這柄劍的劍意,也和夢有關係的,能讓對手陷入你編造的夢中。”
因為一開始就打算讓漆隨夢試劍,劍意自然貼近他擅長的最好。
漆隨夢難以置信:“兩天時間門,你鑄了一柄帶有強劍意的劍?”
薑拂衣頗有些自得:“你快試試,朝我出招,讓我感受一下劍意。”
漆隨夢說了聲“好”,拿捏好火候,朝薑拂衣出了一劍。
“啪”一聲。
漆隨夢的力量才剛灌入,劍就斷成了兩截。
薑拂衣:“……”
謝謝,承認自己果然是個廢物了。
漆隨夢看著她蹲在地上,拿起碎片,一臉沮喪的模樣。
他也走過去半蹲下,安慰道:“薑姑娘,其實你真的很厲害,這荒火雲石堅不可摧,我的浮生都不一定斬斷,你竟然給鑄的如此脆弱,容易折損,實在是很有本事。”
不說還好,薑拂衣險些氣暈過去,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朝他腦袋使勁兒一推:“會不會說話,不會安慰人就閉嘴。”
漆隨夢毫無防備,被她給推坐在了地上,微微發愣。
薑拂衣推完才想起來,他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小乞兒。
……
燕瀾站在二樓的窗後,默默看著他二人。
果然是這樣的,他不答應的事情,她轉頭就去找漆隨夢。
渡一口陽氣,應該也是真的。
“燕瀾?”柳藏酒過來找他有事兒,和他說了半天話,理都不理。
柳藏酒也走到窗邊去,本想問他看什麼,突地一愣,“燕瀾,你的眼睛……”
燕瀾倏然回神,抬手摸眼睛:“我的眼珠是不是紅了一瞬?”
柳藏酒仔細觀察他:“不是紅了一瞬,紅了好一會兒,我喊你一聲之後,才恢複正常。”
燕瀾沉默,這次紅眼睛,又是看到漆隨夢和薑拂衣在一起。
之前寄魂說的時候,燕瀾完全不信。
但兩次都是如此,難道他真的生出了妒心,犯了紅眼病?
他難道真要覺醒兔子的天賦?
燕瀾脊背僵直,隻覺得晴天霹靂,想起柳藏酒是妖,應更了解物種,忙問他:“小酒,你覺得兔子最大的特點是什麼?”
他若也說繁殖能力,燕瀾覺得自己可以立刻讓出少君之位,準備躲藏起來了。
他丟不起這人,巫族也丟不起這人。
“兔子?”
柳藏酒不知道為何突然說起兔子,他認真想了想:“兔子最大的特點,那肯定是好吃啊。”
被燕瀾送了幾千隻雞,整天吃雞,柳藏酒饞兔子肉了,砸吧砸吧嘴。
燕瀾:“……”
最近自己的頭腦好像真的出了問題,竟然會詢問一隻狐狸對兔子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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