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八十二章 地龍獸(改錯字)……(2 / 2)

薑拂衣 喬家小橋 11222 字 9個月前

“我先瞧瞧。”薑拂衣召喚出音靈花,釋放出花絲,順著燕瀾手指的地方窺探。

那裡是飛凰山的一處廣場,有座雕刻著鳳凰圖騰的古祭壇。

周圍確實都是動物石像,其中也夾雜了一些人像。

窺探完古祭壇,薑拂衣催動音靈花,花絲密密麻麻的延展,她感知到山上山下,分布著星星點點的靈氣波動,這些都是活人。

還有活妖。

山坳裡有很濃鬱的妖氣。

薑拂衣將目視投遞入花絲,正欲靠近些觀察,突然一聲厲喝通過花絲反向傳遞而來:“何人偷窺本王?!”

薑拂衣被震的雙耳發脹,立刻將花絲抽回來:“有人自稱妖王,不知是哪個山頭的王,發現了我,估計很快會來。”

“和女凰有仇的妖王隻有一個。”燕瀾暗自揣測,“那位劍修應該也感知到了我。”

薑拂衣問:“這些被困者中,會不會有怪物?”

燕瀾凝眉思忖:“不知道,阿拂,你將聞人不棄那枚儲物戒給我。”

如今落到這境地,燕瀾是想臨時抱佛腳,薑拂衣遲疑片刻:“就放在同歸裡,你自己拿。”

燕瀾摩挲腰間鈴鐺,薑拂衣忙不迭按住他的手。

燕瀾朝她望過去,分明是很正常的詢問的眼神,看在薑拂衣眼中,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有一點彆扭。

“大哥,我不會讓聞人不棄敲你,但可能也不會管他敲不敲你,你考慮清楚。”

“我自有分寸。”燕瀾現在沒彆的心思,隻想快些找到竅門,帶薑拂衣出去。

不然他們兩個要麵對眾多不知是敵是友的高階修行者,很難預估勝算。

薑拂衣雖是大鑄劍師,自從領悟家傳的十萬八千劍,鬥法之時,一身劍修好鬥的血性。

燕瀾沒自信能拉的住她。

……

今夜,飛凰山方圓數十裡雷暴滾動,風雨欲來。

暮西辭扶著柳寒妝出現在白鷺城郊的道觀門外,去叩已經緊閉的道觀大門。

柳寒妝想不通:“夫君,我們為何要大半夜來?”

從修羅海市前來飛凰山,對於他們的腳程,頂多也就十天左右,卻磨蹭了一個多月。

以往暮西辭帶她前去尋訪名醫,都是柳寒妝愛磨蹭。

這回是暮西辭磨蹭,各種路見不平,哪怕住店之時,掌櫃丟了狗,他都能幫著尋找兩天。

日前,兩人終於來到白鷺城附近。

他又說自己好像摸到了進階的門檻,待在破廟休息,不願意趕路。

柳寒妝不覺得奇怪,因為一旦見到凡跡星,她的身體好起來,暮西辭就要兌現對燕瀾的承諾,前往巫族主動接受封印。

人間這般美好,想多待一陣子挺正常。

柳寒妝不催他,甚至找理由幫他一起磨蹭。

但今夜暮西辭突然坐立不安,罕見的帶著她趕夜路,跑來道觀找燕瀾。

“我有一些進階上的疑惑,想問一下巫族少君。”暮西辭沒辦法和她解釋,今夜,他體內的劫火不斷跳躍,令他極為躁動。

這種感覺許久不曾出現過了。

以他的經驗來看,擁有幾十萬生靈的白鷺城或遭滅頂之災。

不難推測,那座漂浮於半空的連綿山脈,指不定將要崩塌落地。

嘎吱。

道觀開了扇門,道士裝扮的獵鹿皺眉看向他:“兩位是?”

暮西辭沒空說廢話:“我找你家少君,他寫信告訴我,他在這裡。”

獵鹿將門敞開:“請進。”

領著兩人穿過前殿,進入後院。

柳寒妝一眼看到後院葡萄架子上躺著的狐狸,翻著肚皮,像是喝酒喝太多,肚子撐的滾圓,昏死過去了。

柳寒妝打了個激靈:“夫君啊,你去找燕少君聊天,我和狐狸公子敘敘舊。”

暮西辭也朝葡萄架子看去,巫族的地盤,步一法陣,想來周圍足夠安全:“好。”

留下柳寒妝在院子裡,暮西辭被獵鹿帶著去往燕瀾房門外。

獵鹿知道燕瀾夜晚並不睡覺,正常敲門:“少君,您的友人前來拜訪。”

敲了幾次,無人回應。

獵鹿道:“我家少君似乎出門了。”

暮西辭皺起眉頭:“麻煩將他趕緊找回來,告訴他白鷺城危險。”

獵鹿正要詢問,一個聲音穿進來:“暮老弟,你來了啊。”

暮西辭一愣,循聲望過去。

獵鹿見到族中負責起名字的大巫,忙請安問好。

一枝春笑道:“你先去忙彆的,我來招待他。”

獵鹿沒說什麼,安靜退下。

暮西辭打量著一枝春:“你認識我?”

一枝春走上前來,壓低聲音:“你說白鷺城有危險,是不是你的劫火動了?”

既是巫族大巫,知道他身份不奇怪,暮西辭道:“沒錯,我擔心飛凰山會掉下來,想提醒你們及早防範。”

一枝春猛地拍了下巴掌:“壞了!我就說今夜為何心神不寧,燕瀾果然在飛凰山遇到了危險。”

暮西辭仰頭:“飛凰山是不是封印了個怪物?應該是,封印的誰?”

他感應頗重,許是相識之人。

一枝春略顯焦急:“你這大怪物都不知道,我哪裡知道。焚琴,你既動了劫火,不會坐視不理吧?”

聽到“焚琴”這個稱呼,暮西辭倏然看向他:“你究竟是誰?”

“我知道你不記人臉,但你不是挺喜歡記特征?”一枝春伸出小拇指,描了下眉骨處的一支迎春花印記。

暮西辭盯著那印記,一些模糊的印象逐漸清晰,頗感驚訝:“絕渡逢舟?”

絕渡逢舟鬆了口氣:“畢竟是一起蹲過牢房的獄友,我就知道你肯定記得我。”

暮西辭;“……”

絕渡逢舟當年也總是被抓,不同於暮西辭的兩不相幫,他是兩麵刀,幫誰都行。

但暮西辭記得他,並不因為是獄友。

獄友那麼多,哪能都記得住。

隻是有一回始祖魔祖來神族封印地抓暮西辭,絕渡逢舟躲在一旁看熱鬨,被魔祖順手一起抓了。

才對他有些印象。

知道他眉骨那抹印記,在結契的情況下才會顯現。

結契?

絕渡逢舟的天賦,好像是天道永遠會為他留一線生機,若是與人結契,結契者便能與他共享這種天賦。

結契者一旦絕處逢生過,契約就會消失。

暮西辭問道:“你也是從封印裡逃出來的?”

以他的天賦,不該被九天神族單獨封印才對。

絕渡逢舟拉著他去角落小聲說話:“我被關在大獄裡,早就逃出來了。”

暮西辭記得這家夥油滑得很:“那你潛伏巫族,有何企圖?”

絕渡逢舟道:“什麼企圖不企圖的,我就是混口飯吃罷了。”

暮西辭難以置信:“但你竟敢混在看守大獄的巫族,還混成了大巫?”

絕渡逢舟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我不是大巫,我隻是年紀最大的巫。正所謂大隱隱於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也不一樣,和溫柔鄉的人混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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