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不能做彆的,剛好她的書還沒有看完,自然就捧著書繼續看。
這樣躺了兩天,書看完了,腳也能下地走路了。
當然踩下去還是會疼,跑和跳都是不行的,所以還是閒在家裡。
能走路了,珍珍想把看完的書拿去還給薛凡。
但侍淮銘沒有讓她出門,直接伸手接下她的書,幫她拿去找薛凡去了。
在家裡沒什麼事,珍珍把笸籮拿出來,又找了針線出來做。
坐在房裡納了幾針鞋底,忽聽到院子裡有人高聲喊:“有人在家沒有?”
聲音聽著耳熟,珍珍放下針線活出去,隻見是她大哥林誌宏來了。
許久不見大哥了,有一點意外,珍珍笑起來叫他:“大哥!”
林誌宏看到珍珍也高興,同樣笑起來說:“你還認得大哥啊?”
珍珍帶著他往正屋裡去,“我誰都能不認得,還能不認得大哥你啊?”
讓林誌宏坐下,她又去廚房裡倒水。
剛倒了水從廚房裡出來,侍淮銘還完書回來了。
侍淮銘連忙過來接了珍珍手裡的水碗,問她:“端去哪裡?”
珍珍往正屋示意一下,“我大哥來了。”
侍淮銘應一聲,端著水碗和珍珍一起往正屋裡去。
進了正屋,侍淮銘把水碗放到李誌宏的麵前的桌子上,客氣道:“大哥喝水。”
林誌宏沒認出來侍淮銘,猶豫了好一會問珍珍:“這個是……”
珍珍笑一下說:“侍淮銘啊。”
林誌宏比她見過侍淮銘的次數還少,又五年多沒見過了,自然是不認識。
林誌宏聽到這話,連忙站起身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一下子沒認出來。淮銘,我是珍珍的大哥。這不是聽說你們回來了嘛,所以來帶你們到家裡過一天。前幾天我沒有過來帶,是怕你們剛到家,要忙的事情多。”
說到這個,侍淮銘也連忙解釋道:“大哥,是我們不好意思,珍珍她前兩天不小心扭傷了腳,今天剛能下地走路,不然早就過去看你和二哥了。”
“沒事沒事。”林誌宏十分客氣,又去關心珍珍,“怎麼扭傷的,傷得重不重?”
珍珍道:“沒什麼事,不重。”
林誌宏看著她又問:“那能不能走到咱們家去?”
珍珍還沒說話,侍淮銘出聲說:“我用板車拉她過去吧。”
林誌宏聞言忙又點頭,“也行也行。”
因為不熟,侍淮銘現在又是不一樣的人物,林誌宏看著很是緊張。
他神情臉色繃得緊,說話也是急匆匆的,又說:“要不咱們現在就過動身?家裡已經在忙活著做午飯了,咱們早一點到家,早點吃午飯。”
侍淮銘沒意見,“行,我去和娘說一聲。”
說完他便出門找鐘敏芬去了,留了珍珍和林誌宏在屋子裡。
看著他出院門,林誌宏收回目光鬆了口氣。
他端起碗咕嚕咕嚕喝下半碗水,然後看向珍珍說:“當乾部的人就是不一樣,看著就很威武,我在他麵前,我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珍珍笑著安撫他,“你不把他當成是個乾部就可以了。”
林誌宏搖搖頭,“乾部就是乾部,咱們敬著點才是應該的。”
珍珍和林誌宏說了幾句話,侍淮銘從外麵回來了。
他手裡多了板車,直接拉到院子裡停下。
林誌宏連忙起身出來,一起扶著珍珍上板車。
等珍珍上車上坐好了,他又主動過去拉板車說:“我來拉吧。”
他是當大哥的,侍淮銘當然沒要他拉。
他把把手握在自己手裡,拉著珍珍出門,讓林誌宏跟著走在旁邊。
林誌宏一路上和侍淮銘說話,那都是畢恭畢敬的語氣,完全不是大舅哥該有的樣子。
然後快走到林家村的時候,遠遠便看到村頭站了很多人,男女老少紮一堆。
林誌宏笑著跟侍淮銘和珍珍說:“都是自發來迎接你們的。”
聽到這話珍珍轉過頭去看,看到村頭那麼多人,她愣著眨了眨眼。
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大的迎人陣仗。
放以前連做夢都想象不出來,她一個從小到大在村裡完全沒有存在感、沒人看重沒人放在眼裡的小丫頭,有一天回娘家會有這麼多人出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