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想想又忍不住後悔。
他之前怎麼那麼不識好歹啊。
造孽啊!
***
珍珍踏實地一覺睡到天亮。
工作日每天都過得非常忙碌充實,她打算今天要放鬆一下。
剛好吃完早飯不久,李爽拎著包過來找她。
李爽跟她說:“我這肚子很快就不能這麼輕鬆了,我想趁現在行動還方便,去買點到時候生產要用的東西,小棉花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珍珍想想自己以後生孩子也能用得著,自然跟著去了。
她和侍淮銘打聲招呼跟李爽出門。
侍淮銘被丟在家裡也沒閒著,他把家裡收拾一番後,騎上自行車去了照相館。
照片已經洗出來了,老板按照侍淮銘要求的,雙人照大小各洗一張,單人照洗了兩張小的。大的雙人照裱好了相框,單人照也做了一個相框擺件。
拿著照片回到家,侍淮銘在牆上打上釘子,掛起他和珍珍的大雙人照。
而裝在了小相框裡單人照,他放在了自己房間的寫字桌上。
剩下的兩張,他在背麵寫上年份日期,塞進了相冊裡。
做完這些事情,珍珍剛好從外麵回來。
珍珍進門看到她和侍淮銘的照片,整個人愣在原地愣了好一會。
照相館老板把她照得很好看,靠著她的侍淮銘看起來也比平時溫柔很多。
看到自己和侍淮銘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一起,她心臟忍不住跳得快。
還有家裡多了這樣的照片,也更像是他們兩個人的家了。
看了好半晌才回過神。
珍珍轉頭看向侍淮銘笑著小聲說:“真好看。”
她很喜歡,那種甜蜜蜜的喜歡,都在她的笑容和眼神裡了。
侍淮銘自己也非常滿意這張照片。
他看看照片又看看珍珍,眼睛裡同樣鋪滿笑意。
***
上午出去逛了半天,珍珍吃完午飯後沒做彆的事,回屋睡了會午覺。
睡完午覺起來,她和侍淮銘一起到外麵侍弄他們的菜地。
以前都是她和吳大鳳一起打理菜園子。
現在換成和侍淮銘一起,那感覺又是很不一樣的。
當初結婚的時候珍珍就想象過,結婚以後,她每天會和侍淮銘一起下地種田,養豬種菜,生一堆他們倆的娃娃,然後帶著娃娃繼續種田養豬。
隻不過侍淮銘不是土地和村莊能困住的人,所以她想象的事全都沒有成真。
但是現在,倒是有點合上了她曾經想象過的場景。
雖然地很小,但是心情沒有相差太多。
兩個人在菜地裡忙活到傍晚,然後摘一把嫩嫩的小青菜回屋做飯。
兩個人從菜地裡忙活到廚房裡,身影相伴,溫馨也相伴。
燈光下身影疊在一起,好像兩個人的心疊在一起。
吃完晚飯兩人又一起到操場上去遛個彎。
跑兩圈跑出一身汗,回來後再洗一個痛快的熱水澡。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比珍珍曾經想象過的生活要美好很多。
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珍珍隻覺得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是舒服的。
她回到房間裡把頭發擦得不再滴水,鬆鬆地綰起來,又去到侍淮銘的房間坐下。
每天睡前看點書,也是她現在的一個習慣。
她會把看到的好詞好句摘抄在自己的本子上,默默念上幾遍記在腦子裡。
倒也沒什麼實際的目的,因為喜歡因為被觸動,所以就記下來。
珍珍看了一會書,侍淮銘也洗完回來了。
接下來便是兩個人相伴的讀書時光,在同一盞台風下,看各自喜歡的書籍。
碰到喜歡的有感悟的段落,或者是不理解的段落,也會互相交流一下。
之前珍珍多都是聽侍淮銘單方麵講,她嘗試著去理解。
但是現在,她有時候也會有自己的思考和理解,偶爾還能和侍淮銘論上一論。
見識多了看的書多了,看事情的角度和深度也全都不一樣了。
看完一晚上的書,這一天也就結束了。
看一眼鬨鐘上的時間,珍珍夾起銀杏樹葉合起自己的書,伸一下懶腰說:“時間過得好快,又到睡覺的時間了。”
說完話她目光瞥到寫字桌一角,忽看到一堆書旁邊放著她的照片。
因為被書擋住了大半,所以她一直都沒注意到這個相框。
看到自己的單人照,她忙伸手又拿過來看看。
單人照也很好看。
她看一會笑著看向侍淮銘說:“這個我拿回房間啦?”
侍淮銘直接伸手拿下來,果斷拒絕:“不行。”
珍珍微微愣一下,“為什麼啊?”
侍淮銘仍把照片擺起來,“你又不跟我住一起,還不讓我放張你的照片?”
說著看向珍珍,“晚上想你想得睡不著的時候,我就看看你的照片。”
珍珍被他說得心跳漏了半拍。
她避開侍淮銘的目光,沒再要照片,照常起身說:“那我回去睡覺了,晚安。”
侍淮銘卻沒讓她走,伸手拉住她,看著她問:“今晚不親一下?”
最近這些晚上,珍珍確實都會在他臉上親一下才回房間。
但是現在他這樣直接問出來,她就不好意思親了。
於是她看著侍淮銘笑一下,“今晚就不親了。”
心跳還是快的,珍珍說完這話,立馬就想回自己的房間去。
但她還沒來得及轉身,侍淮銘手上忽然用力,把她拉到他麵前的同時,直接站起身把她抱起來放在寫字桌上坐著。
他整個人擋在珍珍麵前,臉也貼近在她眼前。
珍珍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坐著沒敢動。
四目相對,時間流動,侍淮銘眼底的顏色越來越深。
他看著珍珍的眼睛,忽低聲叫她:“林珍珍。”
珍珍還是沒敢動,屏息應他:“嗯。”
侍淮銘眸光軟,嗓音裡又像有沙粒磨過,“你打算……還要折磨我多久?”
被他身上的氣味籠罩住,珍珍又敵不住他的聲音和眼神,下意識往後避了一些。
她撐著氣息壓著心跳看著他小聲說:“我沒有打你,也沒有罵你凶你,沒有不給你吃飯……我……我好像沒有折磨你……”
現在連睜眼鬼扯都會了。
侍淮銘看著她,嘴角忍不住溢出些笑意。
他看珍珍一會又說:“我現在給你三秒鐘離開我的房間,如果你走不掉,我就要親你了。”
說完不等珍珍說話,他直接開始數:“三……”
珍珍還有點稀裡糊塗的,聽他直接開始數數,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下意識就跳下寫字桌,從他和寫字桌之間的縫隙鑽出去往外跑。
但鑽出去後不過剛邁開一步,侍淮銘就數到了一。
他伸手一撈把她抱回到寫字桌上,沒再給她任何的反應時間,手掌握上她後頸,低頭吻住她。
珍珍緊張得氣短想要呼吸,嘴巴微微一張,他直接纏上她的舌尖。
珍珍有點被他一點即燃的熱烈驚到了。
她又不自覺往後縮,侍淮銘卻又伸手攬上她的腰,手掌微微一緊把她收進他的懷裡,讓她無處可逃,讓她放開氣息鬆掉神經完全接受他。
珍珍被一團烈火包裹起來,意識很快就迷糊了。
呼吸被吃掉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呼吸在哪,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在哪。
她無力地抓著侍淮銘胸前的衣服,從舌尖到指尖,都是麻的。
柔軟一點點擊潰理智,侍淮銘在自己即將要失控的時候及時放開了珍珍。
他沒敢再看她,閉眼落唇在她耳邊,強忍了片刻,低聲說了句:“今晚睡覺把門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