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笑著接她的話:“希望嫂子你能心想事成。”
可這什麼時候能懷上孩子沒人能控製,懷的是男是女更沒有人能控製。
不管是什麼時候懷,也不管是男還是女,都是順其自然的事。
兩個人說著話走到家屬院,仍有大白來接。
看到大白,李爽笑一下又對珍珍說:“它確實是認上你了。”
幾乎每天她們下班回來,大白都會到家屬院門口等珍珍,跟她們一起回家。
每次等到珍珍,它也都會把自己大尾巴搖成螺旋槳,熱情得不得了。
珍珍則照例摸摸大白的狗頭,帶著它一起往院子裡去。
到家拿上糧票飯盒去食堂打飯,出來看到李爽,珍珍要去接她手裡的飯盒,“嫂子,你想吃什麼跟我說,我幫你去打吧,反正我也要去打飯,省得你跑了。”
李爽衝她搖搖頭,“不行,越是要生了,我越得多走走。”
看李爽這麼說,珍珍也就跟她一起去了。
因為李爽走路不方便,兩個人還是走得很慢。
從食堂打完飯回來不久,侍淮銘何碩老周他們便回來了。
三個男人在外麵互相招呼一聲,各進各的家門。
何碩到家後不讓李爽再忙活,讓她安心坐著,自己擺飯菜又拿筷子。
何子然很勤快,跟在他屁股後麵來回跑幫忙拿東西。
擺好碗筷坐下來後,何子然先說話:“媽媽,我是不是很快就有小妹妹啦?”
李爽現在不方便彎腰,坐在椅子上都是往後靠著椅背,吃飯也是把碗端在手上,她喝一口稀飯回何子然的話,“是快了,但還不知道是不是小妹妹呢。”
何子然說:“我覺得肯定是小妹妹。”
何碩看著他笑一下,“你是從哪裡覺得的?”
何子然:“我做夢夢到的呀。”
李爽覺得有意思,“你還會做夢呀?”
何子然:“我當然會做夢了,有時候還會做恐怕的夢呢。”
何碩:“那個詞叫恐怖。”
李爽何碩哄著何子然說了幾句話,李爽又看向何碩說:“我可跟你說好了啊,上次生何子然的時候你就不在,這次不管怎麼樣,你必須得陪我一起。”
何碩向她保證:“我已經和校長打好招呼了,肯定陪你。”
***
隔壁,珍珍也在說李爽的肚子。
她跟侍淮銘說:“李爽嫂子這幾天就該生了,搞得我也挺緊張的。”
生孩子的事情侍淮銘不是很懂,他看著珍珍說:“不用緊張,有何碩在呢。”
提到何碩,珍珍看著侍淮銘,想了一會又開口問他:“如果我要是懷孕了的話,你會像何碩大哥對李爽嫂子那樣,也對我那麼好嗎?”
侍淮銘開口就是:“不會。”
珍珍捏著筷子眉頭一皺。
剛想生氣,侍淮銘又補了一句:“我會做得比他更好。”
珍珍:“……”
她抿抿嘴唇,嘴角溢出笑意,但還是在桌子底下踢了侍淮銘一腳。
看她這樣,侍淮銘也很輕地笑了一下。
說完李爽吃上幾口飯,珍珍又問:“我怎麼還沒懷上啊,是不是你不行啊?”
侍淮銘看向她,語氣很是淡定,“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珍珍被他噎了一下,連忙又解釋:“我說的是生孩子,又不是那個。”
侍淮銘繼續很淡定:“不那個怎麼生孩子?”
“……”
珍珍屏屏氣,不跟他說話了。
***
現在早晚比較冷,吃完飯珍珍也不愛出去溜達了。
她和侍淮銘先後洗漱一番,直接去到房間裡坐下來學習或者看書。
珍珍如今還在堅持學習,已經把看書學習當成了一種習慣。
她在桌邊坐下來,先讓侍淮銘給她講新內容,然後自己再自習一會。
自習到鬨鐘響起鈴聲,收起書本上床準備睡覺。
現在這個房間已經是珍珍和侍淮銘兩個人的了,被褥早已經換成了粉粉白白又嫩嫩的顏色,寫字桌上多了鏡子梳子和雪花膏,中間的抽屜裡有很多頭繩和發卡。
侍淮銘先上床去了,珍珍關掉台燈,後爬上床摸索進被窩裡。
她剛躺進去,就被侍淮銘伸手一把撈進了懷裡抱著。
他倆剛住到一起的時候,侍淮銘雖然一直都有控製加克製,但仍然每天都把珍珍折騰得不行。有的時候克製不住,能折騰到大半夜。
實在吃不消,後來珍珍就跟他做了約定,三天一次。
今天不是約定的日子,侍淮銘自然什麼都不做,隻是抱著珍珍睡覺。
懷裡的人香香軟軟的,雖然體內有衝動,但心裡也踏實。
兩個人躺著簡單說上幾句話,侍淮銘便先睡著了。
珍珍本來都是和他一起睡著的,但今天她惦記著一點事情,就沒有正常入眠。
她躺著猶豫了一會,然後掀開被子悄悄起身,去寫字桌的抽屜裡拿了本書和手電筒。拿完回到被窩裡躺下,她背對侍淮銘,直接躺著開始看書。
在手電筒的雪白光影下,她慢慢地翻動手裡的書頁。
看完兩頁紙的時候,侍淮銘突然又伸手過來攬住了她的腰,把她撈進了懷裡。
珍珍被攬到他懷裡後,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沒有出聲。
片刻,她看侍淮銘也沒有出聲,便又繼續看起來。
然這次不過看了兩行,耳邊忽響起酥酥懶懶的聲音:“在看什麼?”
這是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聲音,染著鼻音,懶懶的還帶著點氣音。
“……”
珍珍反應很快,連忙把書和手電塞進被窩裡,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手電塞到被窩裡以後,她還摸索著把開關給關掉了。
但侍淮銘並沒有當什麼都沒發生。
他直接伸手把珍珍手裡的書和手電筒拿出來,把她抱在懷裡,推開手電的開關,看一眼書的封麵,然後出聲問:“誰給你的書?”
珍珍抿著嘴唇不說話。
侍淮銘隨手翻開一頁,用他那剛睡醒的聲音慢聲讀:“黑夜掩蓋著一切動作,他大著膽子,把手放在離那隻衣服沒有掩住的美麗的胳膊很近的地方。他心慌意亂,神不守舍,膽大包天,竟把臉頰挨近這隻美麗的胳膊,在上麵印上他的嘴唇……”①
聽到他這樣直接讀出來,珍珍立馬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侍淮銘沒有停,手握手電又翻一下,繼續讀:“大家剛在花園裡坐定,於連不等天完全黑下來,就把嘴湊近德.萊納夫人的耳朵,冒著使她名譽大受損害的風險,對她說,夫人,夜裡兩點鐘,我要到您的房裡去,有件事我得跟您說……”②
侍淮銘突然不讀了,而是把嘴湊在珍珍耳邊,用很低的聲音問她:“這個於連半夜兩點鐘到夫人的房間裡,跟夫人說了什麼?”
珍珍羞死了,直接扯一下被子蓋過腦袋,“我不知道。”
侍淮銘把書和手電都放到一邊。
他抱著珍珍讓她翻個身,讓她麵對他。
但珍珍根本不看他,還是把頭蓋在被子裡,這會正拱在他懷裡。
侍淮銘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那我來告訴你?”
珍珍剛想說不用,嘴巴就被他低頭堵住了。
潤濕的吻落到鎖骨上。
珍珍側頭把赤紅的臉埋進枕頭裡,抓著最後一絲理智,“我不想知道……”
侍淮銘落吻向下,呼吸很重,“那為什麼看得不睡覺?”
珍珍猛一下咬住嘴唇。
最後一絲理智也被淹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