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珍珍片刻說:“說來也奇怪,這些年你怎麼看著不漲年紀呢。”
擦完了雪花膏,珍珍把蓋子擰起來。
把雪花膏把寫字桌裡麵放,她微笑著解答:“可能是沒有什麼煩心事,過得比較輕鬆比較舒服,所以漲了年紀也看不出來。”
侍淮銘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直接拉她到自己懷裡坐著。
手掌扶住她的腰,他仰著頭看著她說:“那這話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這些年跟我在一起,過得很幸福?”
在私密空間裡,沒有其他人在,珍珍比較能放得開。
她伸出手抱住侍淮銘的脖子,看著他說:“嗯,感覺……特彆特彆幸福。”
侍淮銘看著她,嘴角含笑,“然後呢?”
然後?珍珍想了想說:“然後我今天把文章寄出去了,不知道會不會被錄用。”
侍淮銘:“……”
片刻,“不錄用你就是他們編輯沒眼光。”
珍珍笑,“是嗎?”
侍淮銘:“必須是的。”
***
稿子寄出去以後,珍珍就時不時惦記著這件事情。
當然她的生活還是如常的,每天蹭課養娃,看書寫作,過日子。
大學的第一學期很快就接近了尾聲。
珍珍不參加期末考試,在所學的課程結束以後,她就不再去學校了。
在家沒彆的事,還是看看書寫寫東西,帶一帶孩子。
侍丹玲考完試才放假離校。
因為和侍淮鐘和陳青梅說好了,她就省點路費少折騰,留在熙城這邊過年,所以她放假離開學校以後,自然就直接來了軍屬院。
珍珍和鐘敏芬已經在家做臘肉臘腸備年貨了。
侍丹玲在這裡不當自己是客人,自然和鐘敏芬珍珍一起備年貨。
當然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幫著帶孩子,畢竟丹穗丹彤和興禹都還很小,需要人看。
這一日陽光明媚。
珍珍和鐘敏芬在廚房裡做臘肉。
侍丹玲在院子裡帶著丹穗丹彤和興禹玩,大白蜷在一邊看著。
聽到敲門聲,侍丹玲轉頭看到院門上站著郵遞員,忙起身過去取信。
她以為是侍淮鐘和陳青梅寫來的信,但拿到手裡一看,隻見是寄信人來自報社。
不是給自己的信,侍丹玲自然沒有拆開。
送走了郵遞員,她拿著信去到廚房,給信封上的收件人——林珍珍。
她把信送到珍珍麵前說:“三嬸,這是你的信。”
珍珍轉頭看一眼信封。
看到寄信人信息,她麵色驀地一緊,忙去洗手。
洗完手擦乾,她從侍丹玲手裡接下信封,回自己房間裡拆信去了。
看她神神秘秘的,鐘敏芬收回目光問:“誰來的信啊?”
侍丹玲說:“熙城晚報。”
鐘敏芬:“報紙呀?”
侍丹玲點頭,“是的。”
鐘敏芬又問:“報紙怎麼會給你三嬸寫信?”
侍丹玲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
***
珍珍從看到信封上的寄件人開始,心跳就快得不行。
她捏著信封去到臥室,壓一壓心跳,小心撕開信封的封口。
把信封裡的東西拿出來看,她在鬆了氣的同時,也有些失望。
熙城晚報把她的文稿給退出來了——她被退稿了。
第一次投稿,倒也正常。
珍珍沒有過多失望,在寫字桌前坐下來,把熙城晚報給的退稿原因,還有她稿子上多出來的一些評價意見,都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看完思考上一會,覺得人家說的都挺對的,心態也就平和了。
雖然心裡又有了思路和想法,但珍珍沒有立即就改。
她把文稿和信封都放到抽屜裡去,回到廚房繼續和鐘敏芬一起做臘肉。
侍丹玲對剛才的信也好奇,問珍珍:“三嬸,你是不是在給熙城晚報投稿啊?”
珍珍在學校裡參加了文學社,還在校報上發表過文章,她都是知道的。
被問起這個事,珍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投稿被拒了。
當然她也沒有否認,隻笑著說:“投著玩的。”
侍丹玲肯定她:“三嬸你寫的挺好的。”
珍珍笑著接受肯定,但沒有過多說投稿的事情。
直到晚上忙完回到房間裡坐下來,她才又把文稿拿出來。
從報社給的退稿原因中思考出新的思路和靈感,她拿起筆對文稿進行修改。
侍淮銘進來看到她在改稿子,看一會問她:“被退回來了?”
珍珍轉頭看向侍淮銘,“嗯,挑出了挺多的問題。”
侍淮銘鼓勵她:“沒事,金子總會發光的。”
珍珍看著他笑笑,“我打算修改一下,再投另一家。”
侍淮銘嗯一聲,“可以,多投幾家。”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珍珍自然沒有覺得受打擊,也沒有氣餒。
她把退回來的文稿修改好之後,又認真仔細謄抄下來,換一家報社,再給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