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穗打開教室的門, 衝陽台上的珍珍和侍淮銘喊:“爸!媽!”
珍珍和侍淮銘聽到聲音回頭,丹穗看著他們又問一句:“你們怎麼來啦?”
珍珍笑著說:“當然是來看你跳舞啊。”
哪有看她跳舞啊,明明是兩個人趴在陽台上曬著太陽在聊天啊。
丹穗頭一歪, 看著他倆繼續問:“那我跳得好嗎?”
珍珍點頭:“非常棒!”
丹穗被誇得笑起來。
她又說:“我還想再練一會, 現在還不回去。”
珍珍衝她嗯一聲, “你專心忙你的, 不用管我們。”
他們是大人,她是個小孩子,她當然不用管他們啦。
丹穗這便沒再多管珍珍和侍淮銘, 轉身回到教室裡去,沉下心來繼續練功。
珍珍和侍淮銘為了不影響丹穗, 悄悄離開這裡,又往彆的地方去逛了逛。
吹了吹樹林裡的風,踩了踩鋪滿地的落葉,摘了一把野菊花。
侍淮銘捏著一朵野菊花抬起手。
他把一朵野菊花彆在了珍珍的耳朵上。
***
逛一圈回到大院裡恰是傍晚, 丹穗和豆豆也已經從少年宮回來了。
在餐桌邊坐下來吃飯, 丹穗問珍珍和侍淮銘:“爸爸媽媽, 你們後來又去哪玩啦?”
珍珍很是淡定地回答說:“隨便逛了逛,有什麼好玩的呀。”
丹穗才不相信, “我看你和爸爸玩得挺開心的。”
確實是挺開心的,珍珍笑著沒再否認。
侍淮銘這會又接著說:“你抓緊好好練功, 考完歌舞團也帶你出去玩。”
丹彤和興禹自然也想跟爸爸媽媽出去玩,急聲道:“我們也要去!”
侍淮銘哄完這個又哄那個:“去!都去!”
丹穗這又抓起鐘敏芬的手舉起來, “奶奶也去!”
珍珍笑著說:“奶奶必須去!”
飯桌上熱熱鬨鬨的,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飯聊天。
今天心情格外好,洗漱完回到房間,珍珍嘴裡還不自覺輕輕哼著歌。
坐在寫字桌前哼著歌擦雪花膏。
手心包手背擦完兩隻手, 珍珍忽然又想起下午在少年宮拉小提琴那男孩,腦子裡回想著當時聽到的樂曲,她兩隻手不自覺便擺出了拉琴的姿勢。
房間裡隻有自己,珍珍不過就是心情上來了擺著玩。
慢慢沉浸到情緒裡,她假裝自己真的在拉小提琴,不止姿勢擺得到位,還閉上眼睛擺出了格外陶醉的表情,好像真的有音樂在她肩膀上流淌出來。
正“拉”得起勁的時候,眼睛一睜,冷不丁看到侍淮銘站在房門口。
碰上侍淮銘的眼睛,珍珍頓時尷尬得臉都紅了,她連忙放下手清清嗓子,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到書架邊隨手摸這本,上床坐著去了。
侍淮銘轉身關上房門。
眼睛裡掖滿笑意,他走到床邊坐下來。
坐在床邊看珍珍一會,他開口說:“喜歡小提琴?”
珍珍目光落在書上,繃著語氣嚴肅道:“沒接觸過,不太懂,就覺得挺好聽的。”
侍淮銘看著她笑出了聲音來。
聽到輕輕的笑聲,珍珍刷一下抬起頭看向侍淮銘。
她兩側臉頰還紅紅的,看著侍淮銘沒好氣道:“笑什麼啊?”
侍淮銘收住笑,“沒笑啊。”
珍珍臉頰更紅了,合起手裡的書打他一下。
煩死了,誰知道會被他看見啊!
***
次日丹穗仍是沒去上學。
她早晨在公雞打鳴的聲音中起床,洗漱完吃點早飯,便又去了少年宮。
這樣前前後後在少年宮練習了半個月,便到了歌舞團考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