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的日子定在星期天,那天珍珍和侍淮銘一起送丹穗去歌舞團參加考試。
當然他們隻把丹穗送到了歌舞團大門外,自己並沒有進去。
丹穗在歌舞團裡參加考試,珍珍和侍淮銘去商場逛了逛。
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給過丹穗壓力,自然也不緊張丹穗的考試結果,心裡想的是,讓丹穗多個體驗,賺個考試的經驗也就足夠了。
孩子現在還小的嘛,他們也不急著把孩子往外送。
進了歌舞團,再小也是組織裡的人了。
逛完商場買了點東西,回到歌舞團門外,再等個十來分鐘,考試便結束了。
珍珍和侍淮銘在大門外等丹穗出來,等丹穗出來跑到了麵前,珍珍看著她開口便問:“穗穗同誌,晚上想吃什麼?”
丹穗愣了愣,不答反問:“為什麼不問我考得怎麼樣啊?”
聽著好像是很不負責任的家長啊,珍珍隻好又問:“那你考得怎麼樣啊?”
丹穗笑著說:“我感覺……那些老師挺喜歡我的……”
丹穗是被大家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從小到大也一直被人誇聰明誇漂亮,招周圍人的喜歡,所以她對自己向來都充滿了自信。
看她這麼說,侍淮銘自然接話道:“那考上的可能性是不是還挺大的?”
丹穗當然不覺得自己百分百就能考上,她深深吸口氣說:“反正現在已經考完了,我也儘力了,考不上的話……那就以後再考!”
這樣的心態是對的。
珍珍這便又看著她再次問:“那晚上想吃什麼呀?”
丹穗臉上笑容明亮,看著珍珍說:“想吃媽媽做的紅燒肉!”
珍珍:“那咱就去買肉回家!”
三個人沒再在歌舞團外多耽擱。
侍淮銘騎車,珍珍坐在車子後座上,扶著侍淮銘的腰,丹穗個子小,坐在車子的前杠上,雙手扶著車龍頭的中間,母女倆都圍著淺色的絨線圍巾。
心裡熱乎的,風吹在身上也不覺得冷。
丹穗坐在車上,把圍巾往下拉一點,露出嘴巴好說話,跟珍珍和侍淮銘,把她剛才考試的全部過程,仔仔細細都講了一遍。
丹穗講得十分認真,珍珍和侍淮銘聽得也十分認真。
聽著的時候,珍珍和侍淮銘時不時給丹穗做出肯定的回應。
途中停車買完菜,又騎上車回家。
到家以後珍珍和侍淮銘便進了廚房,忙活今天的晚飯來。
丹穗到家就跑去找鐘敏芬了,她坐在鐘敏芬麵前,說話的時候大著聲音,手腳一起用起來比劃,跟鐘敏芬又詳細講了一遍她今天考試的全部經過。
鐘敏芬聽完了點頭說:“我家穗穗是最棒的!肯定能考上!”
丹穗看著鐘敏芬笑,聲音更大:“我家奶奶是最好的!天下第一好!”
***
雖然隻是參加了考試,並不是得到了考上的結果,但這一天家裡還是十分的開心熱鬨。珍珍和侍淮銘做了一桌子的菜,每一樣都噴香四溢。
直到晚上,鐘敏芬和三個孩子洗漱完陸續全都睡下了,家裡沒有了三個孩子嘰嘰喳喳的鬨嚷聲,開心熱鬨的氛圍才慢慢減淡下來。
洗漱完擦完雪花膏,珍珍在床沿上坐下來,放鬆下來說:“要是考上那不得開心瘋了?”
侍淮銘沒有接珍珍這話,忽又問珍珍一句:“想不想再開心一點?”
再開心一點?
大晚上的,怎麼開心啊?
珍珍表情瞬間警惕起來,往後挪兩下盯著侍淮銘:“我今天很累。”
看她這樣,侍淮銘忽然笑起來。
珍珍被他笑得摸不著頭腦,隻見他轉身去了衣櫃旁邊。
他打開衣櫃的門伸了手進去,然後便從衣櫃裡拿出一個長長的黑色盒子。
侍淮銘把黑盒子放到寫字桌上,撥開上麵的鎖扣,跟珍珍說:“打開看看。”
因為累,珍珍神情本來就有點呆,這會是呆裡麵摻雜著些許疑惑。
她在侍淮銘的注視下站起身,伸手去打開麵前的黑盒子。
盒子一打開,珍珍瞬間便愣住了,眼神也聚光了。
她看著盒子裡的東西眨了好一會眼,然後猛地轉頭看向侍淮銘,又結了一會,吐出來三個字:“小提琴?”
侍淮銘看著她點點頭。
珍珍抿住嘴唇,忍了一會到底沒忍住,放開嘴角直接笑起來。
雖然她不會,但這一刻,確實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