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惡煞凶狼出涼山!與天再戰!(1 / 2)

喧水城與大涼山的入山口,有一酒攤子。

攤子裡老少爺們二人,既是爺孫,也是攤主,更是夥計。

進出這大涼山的山客行商,少不得要來這攤子上喝上一碗苦艾酒。

一為歇腳,二為驅寒,三為壯膽。

四,便是再品上一口酒滋味,畢竟這在亡金山中討生活,誰也不知今天是否是那最後一天。

一大早,攤子剛剛支起便來了客人。

鮮衣怒馬,背負傘,腰挎劍,眉如星。

他從山中來,倒是沒有一般的出山客臉上的那種或喜悅,或難看的表情,隻是尋尋常常,嘴角隱約還挑著一絲微笑。

這客人,看上去可是身價不菲。

與陸銘差不多大的小夥計目光一亮。

“好漢,可來喝上一碗?”

陸銘目光偏轉看向酒攤夥計。

想了想,陸銘點頭:“也行,就喝上一碗,順便歇歇腳,打聽點事兒。”

“好咧!”

少年笑著幫陸銘牽馬,陸銘則走入酒攤。

此刻酒攤內並無客人,隻有老漢吧唧吧唧的抽著旱煙。

看到陸銘落座,老漢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

“苦艾酒?”

“就這個吧。”

很快一碗苦艾酒被端了上來,與之一同的還有一碟毛豆。

陸銘扒了顆毛豆,喝了口苦艾酒,隨後眉頭一皺強忍著苦味將酒水咽入肚中。

“這酒是苦的。”

“但烈,濃,還便宜。”

陸銘便也笑了。

“是這個理兒。”

“對了老丈。”

“公子請說。”

“你和你這小夥計,是暄水城人?”

“正是正是。”

“卻是得向您打聽一番,最近那暄水城,可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陸銘問出這個問題,老漢登時磕了磕煙袋。

他張嘴,便有濃烈的劣質煙草味道從口中噴出。

“這段時間暄水城內發生的大事兒,可正經不少。”

“而其中最大的,便是那陸府之事了。”

“哦?”陸銘眉頭一挑,甩出二兩碎銀:“細細道來。”

老漢見了銀子更是咧嘴一笑。

“那陸府現在更名了,乃是張府。”

“話說一月之前,三相幫老幫主陸堯染惡疾身死,這三相幫啊,便慢慢衰落了下去。”

“前一陣那血金刀曹昂,夜闖陸府,卻被人字堂堂主羽清打退,誰知這非但不是結束,反而隻是個開始。”

“自那以後,飛馬幫便與人字堂開戰,打得是鑼鼓喧囂鞭炮齊鳴啊……”

老漢學著說書人的語氣,聲情並茂,但詞不達意。

陸銘也不介意,隻是又抿了口苦艾酒:“然後呢?”

“然後?那人字堂當然是輸了啊……”

說著老漢也感慨一聲:“陸幫主是條漢子,就是死的早,他這一死啊,三相幫就沒了主心骨,垮啦。”

“人字堂羽清挨打,那天字堂地字堂也沒個表示,原本三相幫比之飛馬幫就有劣勢,三堂合力才勉強對抗,這隻有人字堂,不頂事兒啊。”

“再後來,也就是一周之前的事兒,那陸府就被人給搶了去。”

陸銘又抿了一口酒,笑問道:“誰搶的?”

“是那暄水城豪門大戶,做酒水買賣的張義合。”

陸銘恍然一笑:“這人我知道,跟飛馬幫走得近。”

“可不是嘛,估計是跟著飛馬幫吃了好處了。”

陸銘再問道:“對了老伯,那你知不知道,陸府原本的下人,又怎麼樣了?”

老漢抽了口煙,點頭道:“這事兒也不是秘密,當日陸府遭難的時候,陸府裡的人便被人字堂羽清給提前接走了,據說陸堯幫主的獨子,也受了那羽清的庇護。”

“就是……嘖嘖嘖……”

“就是什麼?”陸銘又笑眯眯的取出了一兩碎銀,拍在了桌上。

老漢見狀談性更濃:“人字堂要滅了。哪怕現在還苟延殘喘著,卻也隻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兩天。”

“到時候啊,那羽清和那陸銘小少爺……”

話至此,老漢便搖了搖頭。

多餘的,便也無需再說。

“噠,噠,噠……”

清脆的敲擊聲響起,卻是陸銘手指點出,一邊思考,一邊慢慢敲動著桌麵。

老漢看著陸銘的側顏,忽然覺得有些眼熟,冥思良久也想不起這張臉從哪見過,便開口問道:“敢問公子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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