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幫大門寬敞,氣派。
那牌匾也是金粉塗抹。
夕陽映照下,飛馬幫三個大字熠熠生輝,閃花人眼。
但稍微有點庸俗。
貴公子見過太多華美大氣的東西,這土鱉風的牌匾卻是少見。
佇立在門前,他凝視那牌匾許久,嘖嘖一歎。
聲音從其口中響起。
“我在我父的卷宗裡看到過這暄水城的名字。”
“就是這裡那條弩甲走私線的事兒。”
“此次遊曆周國,來這同林省辦事,卻是正好順路來此地看上一眼,拿走些東西也算是留個紀念。”
身邊傳來聚賢的聲音:“我也提前了解了這暄水城一番,據說這飛馬幫乃是城中最大的幫派。”
貴公子便微微一笑:“那就選他們吧。”
“黑奴。”
車夫便低頭俯首。
“老奴在。”
“進去跟主人家打個招呼。”
“老奴遵命。”
聲音落,那魁梧身影已是瞬間消失不見。
約摸五分鐘之後。
飛馬幫總堂的大門緩緩開啟。
三道身影跪在門後,頭也不抬,隻是齊聲喊道:“見過貴人。”
“叫公子就好。”
這般說完,貴公子邁開腿,踏入了飛馬幫總堂。
……
飛馬幫大門寬敞,氣派。
那牌匾也是金粉塗抹。
昏紅火光下,飛馬幫三個大字陰沉閃爍,妖豔詭異。
但稍微透漏出一絲絲的死氣。
站立在牌匾下,陸銘歪了歪頭。
他眼神恍惚著,仿佛又回到了那日雨殺樓中的時光。
“林王府,正是你們三相幫弩甲生意的買家和靠山,而這端木晴,即是這條線上,你們三相幫與林王府之間的線人。”
當月雅這般說完,陸銘已經基本洞悉了一切。
暄水城,三相幫,黑城寨,弩甲走私線,林王府,以及林王府的對立麵……
這條線路已經被徹底理順,徹底清晰明了。
與此同時,陸堯的死因,便也可猜測的七七八八……
想了想,陸銘掂了掂手中剩下的四千兩金票。
他道:“這錢,我買是誰殺了陸堯,夠麼?”
月雅想了想,道:“夠,也不夠。”
“何意?”
“夠,是這四千兩正好可以買下對你父出手之人的名字……不夠則是這個名字沒什麼意義。他隻是奉命出手的奴才,在江湖中也不出名,而他背後之人,這四千兩卻是買不起的。”
陸銘了然點頭。
“那我換一個問題吧。”
說著,他將這四千兩金票全部扔到了月雅麵前。
“我想問,何時,何地,那背後之人決我陸家生死?當時還有誰在場。”
月雅掩嘴一笑:“全部的名字,您這錢顯然是不夠的。”
“那就挑能說的說,說四千兩黃金的。”
於是,陸銘便聽月雅講道。
“時間,是你父死去前半個到一個時辰。”
“地點,是飛馬幫總堂,極可能是那飛馬樓。”
“人物嘛,有三個名字很不值錢。”
“陸壓,馬能武,馬元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