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個人物也不算太值錢,但你這四千兩已經不夠了。我隻能說是一位幕僚,兩位五品。”
“而最後的那位……”
月雅攤了攤手。
陸銘見狀也不墨跡。
他乾脆起身,對著月雅一拱手。
“告辭。”
口袋已空,錢貨兩訖,此行不虛。
眼中的恍惚漸漸散去,飛馬幫三個大字重新映入眼簾。
大門忽地開啟,有聲音從門後傳出。
“乾啥呢往這一站?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找死是吧?”
陸銘便笑眯眯的答道。
“我是來送死的……”
“啊??”
“送你們去死。”
這般說完,陸銘邁開腿,踏入了飛馬幫總堂。
寒光一閃。
血色便從門縫緩緩流淌出來,浸潤街麵。
……
今天的夜風有些喧囂,月光也不顯,就顯得野外又暗又冷。
一陣風吹來,陸壓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帶著地字堂的人手,很快陸壓便走到了一片平地前。
而前方早已燈火通明。
火把被點燃,插在地上,火光驅散了寒冷,帶來了光明,也映照出站立在不遠處的那嗚嗚泱泱幾百號人。
當頭者,正是自己的老夥計……玉羅刹與羽清。
見到此二人,陸壓嘴角勾勒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正值玉羅刹上前一步,對著陸壓拱手道。
“陸叔叔,今晚,我三相幫合力共迎大敵!”
玉羅刹說得誠懇,表情也凝重肅穆。
畢竟,此戰地字堂若是反了,那三相幫將再無一絲一毫的抵抗能力。
她神情專注的凝望著陸壓,便見陸壓微微點頭,後又微微搖頭。
陸壓輕輕揮了揮手,身後的弟兄們便走上前,來到了天字堂人字堂隊列的右邊,列陣站好。
雙方的陣列卻間隔了至少二十米……
這種不知道是同袍與爾同戰,還是疏離莫挨老子的站位,讓玉羅刹臉色凝沉,眉宇間閃過思索。
許久後,她幽幽一歎。
……
歎息聲順著風聲,蕩入陸壓的耳中,隨之而來的,還有玉羅刹低沉的聲音。
“黑城寨那條線,是我三相幫的命脈。”
“沒了這條財源,我們三相幫必然垮台。”
“陸叔,我也知道你為人謹慎,做事喜歡往後算三步……但陸叔您可知,有的時候,咱們這些黑道中人就是要拚命,就是要爭要搶要搏!”
“一個月前,我,你,飛馬幫,派人前往接頭地點,準備提前接觸黑城寨和米濤,但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後續派人去問詢,也隻得到了個‘下月再談’的回複。”
“而明天淩晨,便是約定之日。”
“所以今晚,無論是咱們三相幫還是他們飛馬幫,都不約而同的拉出了所有兄弟,在這城外擺開陣勢做上一局,以此決定勝負成敗。”
說到這兒,玉羅刹稍稍一頓。
“我見不得三相幫垮台,所以今天無論發生什麼,我必然要死拚飛馬幫!這是絕對沒有商量的!”
“我清楚陸叔叔您覺得,大不了轉頭投入飛馬幫的懷抱……”
“我也承認,這是一條活路。”
“但陸叔叔您可知,你以外人的身份去了飛馬幫,必然受到排擠,那日子可不會好過。”
“二來……您難道真忘了,您和乾爹一起生死打拚的日子了麼?”
“這情意二字,您提筆還能寫的動麼?”
“咳咳咳……”
玉羅刹身邊,羽清猛地咳嗽了兩聲,察覺到玉羅刹和陸壓的目光儘皆掃來,羽清輕輕擺了擺手:“舊傷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