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奴端來了一壇酒。
酒,是滿江紅,禦酒。
周替宇隻喝這個。
黑奴又拿來了白玉杯。
一杯酒倒上,便是香氣撲鼻醉人心脾。
下麵人眼巴巴的看著周替宇滿飲一杯,直到一杯飲儘,周替宇舒服的歎了口氣。
他手一揮。
“你們也來點兒。”
“不敢不敢……”
“豈敢與貴人同飲。”
然,未等陸壓三人話說完,白奴已經為三人倒滿了酒。
聚賢笑著開口:“我家公子呢,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說讓你們也來點兒,你們就得來點兒。拒絕了,這事兒可就不美了。”
如此,陸壓三人便不敢再言。
片刻,周替宇輕緩開口。
“陸壓對吧?”
“是的公子,小人確實叫陸壓。”
“你是三相幫的人?”
“是的。”
“那你可知三相幫的那條弩甲走私線?”
陸壓不敢說謊,隻能實誠道:“這事兒小人確實是知道的。”
周替宇一邊把玩著白玉酒杯,一邊再道:“那你又可知,你們這條走私線的買家與靠山,是何人?”
陸壓仍舊誠懇:“這個小人就不知了,買家方麵一向是我家兄長負責聯絡,下麵的人並不負責相關的事情。”
陸壓說完,便感覺到周替宇與聚賢的視線統統鎖在了他臉上。
片刻,聚賢輕聲道:“他應該確實不知道。”
周替宇輕緩一笑:“其實知不知道的,也無所謂了。”
說罷,周替宇放下酒杯,端坐在尊位上,笑著說道:“這條弩甲走私線,我看上了。”
“畢竟啊,我二叔那邊把了這條弩甲走私線十幾年了,儲備的弩和甲大概也是夠夠的了。他爽完了,我拿來再爽爽,這很合理對吧?”
陸壓的額頭慢慢滲出了冷汗。
馬氏父子也低垂著頭,不再吭聲。
沉默了稍許後,馬能武忽地開口。
“公子是想讓我飛馬幫,替您把那走私線搶過來?”
周替宇不說話,聚賢卻笑眯眯道:“不行麼?這裡麵有什麼問題麼?”
馬能武:“就是……就是我們飛馬幫的實力,其實與三相幫相差不大,真要拚死做過一場,我們飛馬幫確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助貴人成事兒……”
周替宇一眯眼,看著冷汗涔涔的馬能武,臉色慢慢冷了下來。
片刻,他笑了。
“我不知道你這泥腿子,是在跟我談條件,還是真的怕拚命。”
“不過你確定,你不想做的原因,隻是因為實力不足麼?”
他看著馬能武這般說道,馬能武沉默良久,點了點頭:“是的。”
周替宇一拍巴掌:“那這事兒就簡單了!”
“白奴,去殺了三相幫的幫主。”
白奴:“老奴遵命。”
“黑奴?”
“老奴在。”
“去查查那三相幫幫主有沒有直係親屬,有的話,全殺了。”
“畢竟我皇爺爺教育過我,斬草要除根嘛。”
陸壓忽地抬頭看向了周替宇。
“公子,您這麼做不合規矩。”
周替宇懶得搭理陸壓,還是聚賢笑眯眯道:“你所謂的規矩,是誰的規矩啊?誰定的?我們怎麼不知道呢?”
陸壓深深吸了口氣,不再看已經閉目養神的周替宇,隻是對著聚賢抱拳道。
“大人,小人雖然隻是個小幫派的小堂主,但有些道理還是明白的。”
“大人們做事,也是要遵從一些規矩。我三相幫的生意,既然是二皇子那邊罩著,那現在公子這般拿捏我三相幫,想來林王府那邊,恐怕不會很滿意吧?”
周替宇猛地瞪眼。
“你在威脅我?”
“你是想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