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齊、楚宥行:“!!!”
爹是要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嗎?!也不是不可以……
“關差,吩咐下去,誰抓到他倆沒認真反省,鬆開手,賞一兩黃金。”楚韶之微笑,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楚宥齊、楚宥行不僅希望落空,還如遭雷擊,被轟了個外焦裡嫩。
爹,不帶這麼玩的……
關差失笑,待楚韶之關上裡屋房門,才道:“兩位小公子,臉上傷疼不疼啊?快上藥吧。”
關差挑出藥膏,撥開蓋子,擺在桌子上,沒有繼續幫忙的意思。
楚宥齊挖一坨藥,化開啪啪啪抹楚宥行手背上,楚宥行哀哀叫喚,楚宥齊嘲諷,“這麼點疼都忍不了?”
然後,又挖一大坨藥膏糊楚宥行滿臉。
楚宥行咬牙忍著,輪到他時,一大坨拍楚宥齊嘴角,報複性按了按。
“呸!呸呸!”楚宥齊吐出嘴裡的藥膏,“你故意的?”
楚宥行微笑,“這麼點疼都忍不了?”
楚宥齊:“……”
關差適時問,“兩位公子想回哪個院子?”
敬華院,老夫人徐氏的院子。明華院,三姨娘顏氏的院子。
楚宥齊:“敬華院。”
楚宥行遲疑了會,回明華院娘肯定得抱著他哭半晌,楚宥齊在旁肯定要嘲笑他,楚宥行道:“敬華院。”
關差將兩人送去敬華院,徐老夫人已經歇下,關差同伺候老夫人的嬤嬤說明因由,讓她代為轉告。
翌日清早,徐老夫人醒來知曉此事,忙趕去看兩個乖孫,看他倆鼻青臉腫,氣得不行,再看他倆緊緊相握的手,搖頭失笑。
徐老夫人輕撫楚宥行臉上的傷,“疼不疼?下次還打架不?”
楚宥行乖巧道:“不疼了。”
楚宥齊嘴角微動,刺痛傳來,他看向徐老夫人。徐老夫人各自寬慰兩句,便離開了。
不多時,顏氏來了,捧著楚宥行的臉心疼壞了,哭得梨花帶雨,看楚宥齊的眼神跟刀子似的,眼神若能傷人,楚宥齊早死幾百次了。
楚宥齊倒是混不吝,坐一旁盯著,朝楚宥行挑眉,你娘都哭成淚人了你咋不跟著哭?
楚宥行:“……”
楚宥行紅著臉,好勸歹勸,終於將顏氏哄好送走。
楚韶之一聲令下,楚宥齊楚宥行的懲罰和一兩黃金的事長翅膀似的,傳遍楚府,各院都知道了。
兩人嫌丟人,雙雙不出門,以求能躲過去。然,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的。
看熱鬨的各院主子明著給老夫人請安,實際上看猴似的看他倆。
就連姑母家來看望老夫人,在府中小住的小表妹,也沒事就來看他倆,捂著小嘴偷偷樂。
一兩黃金的誘惑太大,敬華院丫鬟小廝嬤嬤不時來瞅他們,一個比一個眼睛亮,好似見了肥羊羔的餓狼。
……
楚宥齊、楚宥行兩人為求早日鬆開對方的手,擺脫現在的處境,關上門窗,鋪開宣紙,各自反思。
關差笑嗬嗬將這事兒講給楚韶之聽,“還是老爺您有辦法。”
“這算什麼。”楚韶之身上不爽利,提不起精神,“去請府醫來。”
“老爺您又不舒服了?小的這就去。”關差跑了出去,不多久,帶著府醫楊大夫回來了。
楚韶之伸出手,楊大夫一手給他診脈,一手摸著長胡子,神情凝重,不時皺眉,楚韶之望著他,眉頭也跟著蹙起來。
許久後,楊大夫收回手,“老爺脈相虛浮阻塞,一來身體虛弱,二來舊疾未康複,老夫再給您換一幅溫和的藥方。”
楚韶之點頭,想他打小身體倍棒,感冒都少,何時這麼虛弱過。
楊大夫換了藥方,楚韶之喝了三劑,身體好轉許多,明顯感受到精氣神更足了,也有心思關注其他,“宥齊宥行怎麼還沒來?”
關差:“聽老夫人院裡的小廝說,五公子六公子在閉關寫認錯書,差不多這兩日就能寫完了,可要去催一催?”
“不必。”楚韶之道,兩千毛筆字寫著不容易,是該體諒他們。
那廂,敬華院
楚宥行端坐書案後,他身前擺著一疊宣紙,其上工工整整寫滿了字,他瞪著楚宥齊,不停催促,“你寫快點行不行,都等你一天了!”
“彆催了,寫完了。”楚宥齊扔下毛筆,拿起宣紙吹乾墨跡,“走,去見爹!”
他一刻也不想和楚宥行多呆。
楚宥齊推開門,露出一條縫,眼睛抵那往外左看右看,果不其然,有丫鬟小廝暗戳戳盯著他們。
楚宥齊不甘不願抓起楚宥行的手,拉開門大搖大擺往外走,盯著丫鬟小廝的眼盛氣淩人,誰敢笑話他,誰完了。
楚宥行嘶了口氣,舉起一踏宣紙,遮住臉。
兩人大步流星朝安華院去,一路上請安的丫鬟小廝嬤嬤些格外多。
楚府規矩多,丫鬟不敢議論主子,也不敢在主子麵前失態,神情一本正經和往常無異,但楚宥齊楚宥行清楚,他們就是來看熱鬨的!
楚宥齊沉著臉,催促楚宥行,“走快點,這麼慢你小姑娘散步呢?”
楚宥行:“你才小姑娘!”
“五弟,六弟。”楚宥揚喚道,從遊廊邁下台階走過來,“你們也是去見父親?一起罷。”
楚宥行:“二哥。”
楚宥齊:“二哥回來了,臨江商鋪之行可還順利?”
“還算順利。”楚宥揚垂下眼,目光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打趣道,“你們倆……可真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