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神情漠然,中間隔的距離,比楚宥齊楚宥行打架後互相置氣時離得都遠。
像整治宥齊宥行一樣,叫他兩手牽手直到反省自己的錯誤,不知能不能行,楚韶之想,若他真這麼做了,他們倆或許會先聯手乾掉他,再乾掉對方。
楚宥揚請完安後,率先問:“父親,聽聞神醫今日已到,他可有為你請脈,你身體可安好?”
“已經為我診脈,身體尚可,他能醫治,用不了多久便能康複。”楚韶之沒提及中毒之事,他有事未下定決心,他想做出決定後,待楚宥齊楚宥行回府,再一同告知幾個兒子。
聞言,楚宥揚放心了,“如此便好,可需我做些什麼?”
楚宥鳴亦道:“有需要您開口。”
楚韶之笑了笑,不管他們的關懷是真心還是假意,楚韶之都挺開心的,總比陰陽他來得好。
“醫治期間,我或許不能兼顧商行事宜,你們能協助解決的,便幫忙做了。拿不準的,可有來問我,也可去問你們鐘叔。”楚韶之安排。
楚宥鳴、楚宥揚心知表現的機會來了,皆應下。
雲牧所需藥材在藥房能找到三分之二,剩餘大部分在藥商處便能買到,隻有一味要花點心思尋找,不過三天,所需藥材便收羅完畢。
一日三頓苦藥,兩日一次藥浴。
喝藥尚好,楚韶之穿來後喝了那麼久的藥,早已習慣,藥苦,難以下咽,楚韶之依舊能麵不改色飲下。
至於藥浴,楚韶之心想就是泡個澡罷了,唯一不同是這個泡完後藥味重,但這都不是事兒。可楚韶之萬萬沒想到,這藥浴泡著,藥效似浸入骨髓,渾身疼痛難耐,痛到意識恍然時甚至覺得有刀子在刮骨。
若是真有洗經伐髓,想來和這也差不多了。
楚韶之泡完一次藥浴,筋疲力儘到幾乎站不起來,還是關差力氣大,把他從浴桶裡架出來,扶他上床躺下,挨著床,楚韶之便沒了意識。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後,楚韶之明顯感覺身體輕快了許多,頓時覺得昨日的苦沒白受,藥浴由此效果,叫他泡一百次都沒問題,不就是疼嗎,他能忍!
楚韶之心情好,早食都比往日多用了些。
用完早食後,雲牧來給他診脈,“脈象有力許多,楚家主氣色瞧著也好了些。”
楚韶之道:“還得多謝雲神醫儘心竭力。”
雲牧笑了笑,“楚家主你不過虛長我幾歲,不必一直稱呼雲神醫。”
“……”虛長幾歲,楚韶之心口被紮成刺蝟,他艱難開口,“……那我便稱呼你雲賢弟?”
雲牧道:“楚兄隨意。”
楚兄,雲賢弟,楚韶之嘴角有點僵硬,“那便如此稱呼。”
又經過兩輪藥浴,楚韶之身體明顯見好,楚宥齊楚宥行返家。
兩人一回家便知曉神醫給楚韶之醫治的消息,現在天氣長,天色未完全黑儘,兩人院子都未回,先趕往安華院給楚韶之請安。
見著楚韶之,兩人不避諱的直視打量長輩。
楚宥齊喜悅顯而易見,“爹您氣色好多了!”
楚宥行附和道:“是啊爹,想來用不了多久您身體就能康複!”
聽他兩講雙口相聲,楚韶之心情不錯,“你兩人小測如何?宥齊,你允諾的可達成了?”
楚宥齊挺胸抬頭,那小模樣自豪極了,“咳咳,那是自然,多虧了咱們大才子的幫助,當然,也得多謝老六偶爾給予的關懷,才讓我得以完成諾言,且不止進步十名,咱進步了十五名!”
楚宥行:“……”
楚宥行默默挪開兩步,他不認識這個尾巴都翹上天的人。
楚韶之失笑,“不錯,該當獎勵,你想要什麼便說,都滿足你。”
楚宥齊興奮不已,“謝謝爹。”
楚宥行站在一旁,楚韶之問:“宥行呢,如何?”
楚宥行矜持道:“第二名,第一名是大才子。”
楚韶之誇讚一番,叫楚宥齊向楚宥行學習,並給與了同樣的獎勵。
楚宥行遲疑了一會,在告辭離開前道:“爹,我已經想到了要何獎勵。”
楚韶之:“你說。”
“娘做錯事禁足一年,看在娘認真反省的份上,爹您能不能減短娘禁足的時間?”楚宥行嘴角緊抿,內心忐忑,期盼的望著楚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