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揚試吃,忍不住誇讚,這些日子他試了那麼多廚子炒的菜,舌頭都要疲乏嘗不出味兒了,姚大廚的菜,讓它又煥發了活力。
他吩咐人去將楚宥瑉請來,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楚宥瑉很快趕過來,恰好品嘗到第三道菜,他品嘗後,驚豔道:“大廚廚藝真好,比禦宴好吃。”
遭受了好幾日的摧殘,對比之下,這是仙品。
楚宥齊補充道:“姚老伯,這位是我堂兄,他真的吃過禦宴。”
姚大廚有幾分緊張,轉向楚宥瑉,“你所言當真?”
楚宥瑉腦子轉得快,“當真,您和禦宴各有各的好,在我看來,您的更加美味。”
姚大廚樂不可支,楚宥揚成熱打鐵,“姚老伯,您可願留在來福酒樓,您若願意,便是酒樓的總廚。”
“我這菜式還沒炒完……”姚大廚自是十分樂意。
楚宥揚道:“無妨,我相信您的手藝。”
楚宥齊、楚宥瑉當即表示肯定,聽到消息來蹭菜試吃的楚靜姝和楚宥行也給出肯定答複。
酒樓的幾個東家熱情相邀,姚大廚在各大酒樓當了那麼多年的大廚,也沒受過這待遇。
見姚老伯沒回應,懷星提醒,“姚老伯,您在等什麼,還不快答應。”
“這、我太高興了,幾位東家信任我,我自然是願意的。”姚大廚趕緊道,投桃報李,“你們這可還缺廚子,我手下有幾個徒弟,廚藝不錯,若是需要,我將人叫來。”
楚宥揚含笑道:“如此再好不過,您將人叫來,要如何安排您說了算。”
“好。”姚大廚點點頭,東家信任他,他得將事辦好。
從福壽酒樓離開,姚大廚樂得臉都要笑僵了,著手聯係手下的徒弟,不過短短三五日,就將徒弟們帶到福壽酒樓,做了各自擅長的菜係給幾位東家品嘗,皆得到了不錯的評價。
采買和後廚的人定下,楚靜姝帶著手下兩人與姚大廚溝通已經定下的菜品,姚大廚提出意見之處,她亦會聽取並進行更改。
她手下兩人有些微意見,但想想自己豐厚的酬勞,都悶不做聲。
姚大廚還同他兩感慨,“四姑娘做事真令人信服。”
四姑娘和家中男子一同經商,其他幾位公子不曾乾涉她做決定,有事隔兩日就討論一次,商量著來,姚大廚心道,幾位公子和姑娘的父親,定是位英明之人。
福壽酒樓前期籌備已做完,就差重新開業。
楚宥齊對懷星表示感謝,“若不是您將姚老伯推薦給我們,後廚這班子不知何時才能搭起來。”
懷星道:“隻有口頭感謝嗎?”
楚宥齊掃了掃鼻尖,“我、我請你和懷嶼吃飯,地方任你們挑。”
懷星失笑,“一言為定。”
福壽酒樓重新開業提上日程,楚宥齊幾人商量後,製定了三個方案。一是廣而告之,務必讓這一消息傳遍有陽鎮的大街小巷。二是針對有陽鎮富貴人家,借姚大廚的名氣,告知他們姚大廚在他們福壽酒樓,開業前三天,一天三桌總廚親自掌勺的菜品,預定趁早。三是請了靖州、靖海、海州這一片風頭正盛的戲班子名角來福壽酒樓唱戲,連唱三日。
開張當日,福壽酒樓食客絡繹不絕。
除了奔著姚大廚來的,就是奔著名角來的,名角的戲一票難求,他們一頓飯錢,就當是票錢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在吃到福壽酒樓的菜品後,食客皆感到意外。
比他們預想中的好吃許多,味道與醉仙樓相比,各有千秋,有的更出眾,有的比不上醉仙樓。
每個酒樓都各有所長,實屬正常。
待用完飯,聽完戲,意猶未儘去結賬時,花費也無預想中的貴。
這又是請姚大廚坐鎮,又請戲班子名角唱戲,定價雖不便宜,但在福壽酒樓同等檔次的酒樓裡,算實惠的了。
食客們忍不住想,這能賺錢嗎,怕不是賠本賺吆喝。
雖這麼想,但第二頓、第三頓仍舊去福壽酒樓,用餐還能順便聽戲,一份錢兩份享受。
開業三日後,當日深夜,眾人圍坐一堂,盯著楚宥行快速算賬。
不多時,楚宥行記下幾個關鍵的數字,道:“三日盈利已達前期投入成本的十分之一,戲班子離開後,客流會有所跌落,但福壽酒樓的名聲已經傳出去,預計兩個月後,會實現盈利。”
楚宥齊咽了咽口水,“所以,福壽酒樓算是盤活了?”
楚宥鳴肯定道:“對,後續隻要盯著即可。”
楚宥齊喜不自勝,“那明日我們回家,將這喜訊彙報給爹。”
“好。”眾人陸續回應。
次日,幾人離開有陽鎮,返回靖海。
馬車上,楚宥齊既喜悅,又憂愁。
此次福壽酒樓是他主事,將福壽酒樓盤活,爹肯定會嘉獎誇讚他們,想想就令人開心。可福壽酒樓盤活了,他還有什麼理由繼續留在有陽鎮,怎麼見懷星呢?
楚宥瑉和他一架馬車,“你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怎麼,福壽酒樓的事順利解決,要這樣才能表達喜悅?”
楚宥齊:“……”
楚宥齊涼幽幽瞥他一眼,“對,我高興的時候都是這樣。”
成功逗樂楚宥瑉,楚宥瑉笑個不停。
馬車抵達靖海,駛向楚家。他們要回來的消息今天淩晨就送了回來,楚韶之沒出門,在安華院等著他們。
幾人來到安華院,給楚韶之請安,請安後楚宥齊將開業三日的情況細細說明,期盼地望向楚韶之。
楚韶之讚許點頭,“做得不錯,福壽酒樓你們都上心了,才能取得如此好成績。”
將每個人都拎出來表揚了一番,而後楚韶之繼續道,“福壽酒樓還需你們多留意,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讓其穩定走上正軌,在此期間對福壽酒樓做出反思總結,你們的進步,或是還能做出改進的地方,皆可寫。半個月後,我們開始下一項。”
眾人鬥誌昂揚,“兒子/女兒明白。”
這番父子/女的談話進行了一個半時辰才散場,楚宥齊磨蹭著不肯離開。
楚韶之掃他一眼,“此次做得如此好,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楚宥齊欲言又止,神情變幻莫測,腦海內閃過許多想法,有苦惱有擔憂有怯意,更多的是篤定。
楚韶之盯著他,看他耳朵一點點變紅,疑惑不已,宥齊要說什麼還能紅了耳朵?
他不是害羞的人。
“爹……”楚宥齊開口,一鼓作氣道,“我有心悅之人了。”
楚韶之:“???”
小小年紀,搞什麼早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