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一瞬間, 圓桌上的人全部望向景沅。
謝凜聽得有些迷糊,自言自語:“景沅是午夜玫瑰?”
陳記風已經反應過來,了然一笑。
怪不得紀晏上趕著要資助人家, 原來麵具背後的人竟是景沅。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陳記風慢悠悠倒了杯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紀晏:“有一陣了。”
謝凜皺眉:“所以, 景沅一直在縵合打工?他真的是午夜玫瑰?”
雲疏沒有說話,不明白紀晏為什麼要當眾戳破景沅的身份。
不過, 兩人也可能在鬨著玩, 覺得說出來無傷大雅。
景白微猛然意識到什麼,看向景沅的眼神帶著些許深意。
難怪那天景沅穿著服務生的衣服,原來偷偷在縵合打工。
不過他很好奇,既然紀晏知道景沅在縵合打工, 為什麼不阻止呢?
還是說, 兩人有其他的目的?
舞台上耀眼的白光下, 景沅緊緊垂著頭。如果有地縫,想必他已經鑽進去。
他憤憤瞪向紀晏,紀晏卻淡然地舉著茶, 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悄然勾唇。
“我、我就是為了玩兒。”景沅唇瓣一張一合,說得含糊不清。
謝凜反射弧長,突然意識到什麼。
“好家夥,你去玩兒,把我的台柱子拐跑了?”
景沅羞得麵紅耳赤,小聲反駁:“我沒有拐他,是他覺得我這裡薪資高才來的。”
“哦?”謝凜繼續追問,“那你是通過什麼途徑找到他的?”
景沅自知理虧,小聲嘟囔:“在縵合的茶室, 我在這裡學藝,認識他的。”
謝凜故意逗他:“第一次聽說有人將商業競爭說得這麼謙虛。”
景沅厚著臉皮:“喔,謝謝稱讚。”
陳一鳴對於謝凜來說,隻是一個小員工。憑借他跟紀晏的關係,自然不會介意。不過,他仍然對景沅就是午夜玫瑰的事感到驚訝。
“玫瑰,你在我那裡乾了多久了?”
“哎!玫瑰!你工資高嗎?”
“玫瑰,你怎麼不說話。”
景沅羞憤地盯著謝凜:“彆喊我玫瑰。”
謝凜吊兒郎當挑眉:“行,那我喊你景老板。我說景老板,你學藝的功底相當精湛。你這裡比縵合可強太多。”
景沅裝作沒聽出對方的內涵,甜甜一笑:“謝謝奧。”
謝凜一噎,旁邊的紀晏忍不住揚唇。
景沅幽怨地瞪紀晏,右腳開始在桌下使壞心眼,踢了紀晏好幾下。
紀晏麵色平靜,隻是悠悠掃了大家一眼。
陳記風問:“怎麼了?”
紀晏漫不經心:“桌下有隻小貓在搗亂。”
謝凜愣頭愣腦地低頭:“哪裡有小貓?”
紀晏賣著關子,輕輕整理了下褲腿:“跑了。”
景沅:“……”他現在對紀晏很有意見!
…
喝完茶,品完點心,景沅將自家研出的新品贈給大家,順便請大家去隔壁吃飯。
按照目前人滿為患的客流量,今晚估計得到九十點才能關門。
吃飯時,景沅還在跟紀晏賭氣,故意隔著他坐,把景白微夾在中間。
本來上次就與紀晏結了梁子的景白微很是尷尬,暗示景沅幾次,景沅仍然不予理會。
席間,大家談到雲水澗的會員卡製度,景沅詢問大家:“開業一周,充值一萬贈送兩百,你們覺得靠譜嗎?”
聽到這話,大家樂了。
謝凜調侃:“紀晏,沒想到你老婆這麼摳。”
聽到“老婆”兩字,景沅耳朵唰地一下紅了。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從來沒人這麼稱呼過他。
“亂說什麼,我們沒結婚呢。”
景沅說話時,偷偷看了眼紀晏。
紀晏沒表態,而是回答謝凜的話:“他一向如此。”
眾人哄堂一笑。
景沅為自己解釋:“充值一萬,除了返二百元儲值,我們還有彆的優惠。”
陳記風忍著笑:“有些吝嗇,還是加點錢吧。”
儲值卡作為超前消費的手段之一,很多商家都喜歡用。畢竟儲值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顧客是不會消費的,而錢卻能提前流入商家的口袋。
景沅為了加大顧客購買概率,為尊貴的vip客戶提供了很多優待。比如雲水澗結合宋代文化創作出的文創手袋、煮茶工具、茶杯等等。
設計師設計得很有古韻,樣式也很雅致,大家在看了實物圖後,不禁對景沅的經商才能有了另一番了解。
吃完飯,謝凜與陳記風借著去洗手間的功夫,將紀晏叫出去,跟他聊了聊寧家的事。
目前,網上的輿論已經愈演愈烈。他們要做的,除了利用好黃石村拆遷事件,還要曝出寧氏更多的黑幕,讓寧氏徹底聲名狼藉。
“我正在從李總那裡下手。他們這些年狼狽為奸,臟事做得不少,尤其是跟桑德進行的跨國業務,繼續查一定能揪出什麼。”
“但是紀晏…”陳記風略帶擔憂,“寧氏的這些黑料,放眼整個南部商圈,也就你敢這麼曝光。繼續下去,他們一定知道是你乾的。你就不怕他們反擊嗎?”
紀晏:“等所有證據收集齊,一招斃命,不要一個一個出擊。”
“兄弟,李總那邊我繼續盯著。需要我出力,你接著說。”謝凜拍了拍紀晏的肩膀。
紀晏知道謝凜這些年在家裡一直被大哥壓製,實權很少,能幫他已經儘了最大的力。
上一世,謝凜又是因為他間接出了車禍,他對謝凜非常愧疚。
等他的計劃全部完成,他準備送兩位朋友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