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伏黑家伸舌頭了?(1 / 2)

那天過後, 悟少爺每次來,都會帶我們出去玩。去遊樂場、遊戲城、電影院,去逛冬日祭, 去滑雪、看琉球燈籠節,去寺廟祈福。

坐一遍又一遍的地鐵、新乾線。

將地上的枯葉撿起來, 插津美紀頭發上,捧起一大把雪, 灑在伏黑惠身上,因為我看了很多眼,所以將那隻黑貓金眼睛的流浪小貓收留。

他問我叫什麼名字好。

我說:杏花。

他沒覺得這個名字奇怪, 用逗貓棒逗弄起杏花,結果被怎麼都搶不到逗貓棒的杏花氣急敗壞地撓了下, 還喵喵叫個不停衝他炸毛齜牙, 他頓時就露出了牙酸的表情:“怎麼老感覺這貓長得眼熟, 性格也好熟悉。”

我好奇:“怎麼了?”

他指指杏花的黑色毛發,以及杏花的金色眼瞳, 牙更酸了, 想說些什麼, 但最終隻是耷拉著表情:“沒。”

我捏起幾粒貓糧,喂杏花。

杏花不感興趣, 反倒對津美紀手裡的餅乾很好奇,一直喵喵叫著要吃的。

然後隔天。

家裡就又多了隻貓, 是白色的布偶貓,藍眼睛。

悟少爺揚著下巴說:“這隻叫雪花。”

我問他為什麼要養這麼多隻。

悟少爺捏著後頸, 眼神飄忽:“杏花會寂寞啊,多養一隻,他們可以當好朋友的嘛。”

但悟少爺明顯更喜歡雪花一點, 我好幾次都瞧見他故意把逗貓棒給雪花玩,然後開著無下限衝一直想撓他卻撓不到的杏花做挑釁的表情。

因為悟少爺的偏愛,所以雪花要更喜歡悟少爺。但杏花卻更喜歡我,即使它剛被撿到的時候臟兮兮的,還因為受凍不停發抖,是悟少爺把它塞進衣服裡一路抱回家的,它也更喜歡我,時刻都要粘著我,悟少爺一靠近過來,它就要齜牙。

不過,杏花不是除了我之外對誰都齜牙。

是隻對悟少爺齜牙。

它很喜歡津美紀和伏黑惠,每次他們放學回家,它都要喵喵叫著去蹭他們的腿,求抱抱。

它也挺喜歡跟雪花相處的,雪花性格比較軟些,杏花會多讓著它點。

“所以到底為什麼啊,這家夥。”看著將我手裡的貓條讓給雪花先吃的好脾氣杏花,悟少爺拖著長腔抱怨。

伏黑惠瞥一眼他,“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這句話好像也作用於貓。”

悟少爺:“……”

悟少爺塞了一塊年糕進伏黑惠嘴裡:“閉嘴吧你。”

津美紀:“五條先生好像挺容易被討厭的,為什麼?”

悟少爺:“……”

悟少爺又塞了一塊年糕進津美紀嘴裡:“你也閉嘴。”

“我覺得……”我剛一開口,就注意到了悟少爺又拿起一塊年糕,微眯著眼盯我,一副我隻要說壞話這塊年糕就要塞我嘴裡的架勢。我笑笑,“我覺得可能是悟少爺跟杏花的性格在某些方麵比較接近的緣故吧?才會容易互相討厭。”

伏黑惠將年糕咀嚼掉了,“也許吧。”

大晦日的前兩天,悟少爺帶我們一起去了京都。五條家府邸跟禪院家府邸沒什麼不同,院牆一樣高高的,養的花草綠植也大多接近,庭院相似,長廊也如出一轍的彎彎繞繞。傭人仆役們也都穿著古板守舊的和服。

但區彆也很明顯。

禪院家傭人的規矩是,笑不能笑出聲,哭也不能,說話也絕對不可大聲。

但這一點在五條家好像並沒有。

五條家很熱鬨,各種意義上的熱鬨。因為臨近大晦日,需要忙的事情很多,但他們不像禪院家那樣忙得死氣沉沉,而是歡聲笑語的。

我記得以前了解過的,五條家的六眼四百年才出現一次。而無下限術式雖然也有其他人繼承,但因為沒有六眼的緣故,根本運用不出無下限術式來。所以五條家對於術式的開發,隻能寄托在六眼誕生上。

不像加茂家,一直有在做血脈研究。

禪院家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禦三家都無繼承祖傳術式的人時,禪院家能獨大。

所以,禪院家是禦三家裡最守舊封建的家族,五條家反倒沒有那麼死氣沉沉。

剛到悟少爺的住處。

悟少爺就被五條家主派來的人喊走了。

他把我們交給兩個女傭之後,就離開了。那兩名女傭,一位接近六十多歲,滿鬢白發,一位頭上的白發不多,但看起來也約莫有四十多歲了。

較為年老的那位,叫菊枝,跟直哉少爺身邊的女傭長神似,比較嚴肅,不苟言笑。

但那位四十多歲叫笑美子的女傭,倒是很愛笑,而且看得出來笑點很低。基本上每說幾句話,就要掩嘴笑幾下,還很有童趣,看到津美紀手裡的杏花和伏黑惠手裡的雪花,會很好奇地去逗弄一下。

之後,聽見津美紀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後,她取來一盤點心,給津美紀吃。

我覺得她很眼熟。

也很快就清楚了為什麼覺得眼熟。

她笑著笑著,朝我的方向看來,眼底閃過驚豔,朝我點點頭,笑得更燦爛了。

是幼年那次大晦日,給我糕點吃的女傭。

但她沒認出我。

想必她在這十多年裡,還做過很多她自認為是舉手之勞實際上能讓人銘記一生的善舉吧。

悟少爺回來的時候,我們正在玩捉迷藏的遊戲,笑美子跟我們一起玩,起先是她和伏黑惠當鬼,來抓躲藏起來的我和津美紀,後來伏黑惠抓住了津美紀,就變成了津美紀和笑美子來抓我和伏黑惠。

悟少爺回來的時候,剛好第二輪開始。

他興衝衝地也加入進來。

聽著津美紀和笑美子在庭院裡捂眼數數的聲音,我想躲藏到剛才藏身的地方,結果一打開拉門,那個小小的儲物隔間已經塞了個人。悟少爺擠在一堆雜七雜八的架子中間,嘴裡還不忘嚼著剛從津美紀那裡順來的點心,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像倉鼠般看著我。

院子裡,津美紀已經數到了87。

“我換個地方……”我小聲,正要將拉門重新拉上。

我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伴隨著庭院裡津美紀越數越著急的“98、99、100!”。悟少爺將我拉進了儲物隔間,把拉門關上了。

儲物隔間原本塞下悟少爺一個人,就已經很艱難了,此刻多了一個我。我們連挪動一下都可能會碰到身後的木質架子,發出響動。

所以,我們的距離近到我能聽見他咀嚼點心、然後下咽的動靜。

悟少爺坐在地上,原本大刺刺岔開的雙腿為了給我騰位置,並攏起來,第一次以一種有些乖的姿勢出現在我麵前。

我蹲坐在他旁邊,雙手抱膝。

儘管空間很狹小,我也努力不觸碰到悟少爺。不過即使我貼上去,也觸碰不到的吧,畢竟悟少爺有無下限術式。

“糖,吃嗎?”悟少爺吃完點心後,從口袋裡掏出兩根棒棒糖。

我看一眼棒棒糖上畫著的圖案。

這次不是草莓口味,而是蘋果的。

我還沒吃過蘋果口味的棒棒糖,於是點點頭。

悟少爺將棒棒糖的包裝紙撕開,“刺啦”一聲很明顯,我頓時慌張起來,衝悟少爺指指外麵,超小聲提醒:“津美紀在找我們了。”

他歪歪頭,眼神古怪的好似在看笨蛋,其後伸手,指一指他自己的眼睛。

學著我用超小的聲音說:“我有六眼的啊。”

也……也是哦。

我放下心來。

悟少爺剝開糖後,率先塞我嘴裡。他塞來時,我乖巧的張開嘴,等著,但他卻遲疑住了,棒棒糖停在我唇邊,許久都沒下一步動作。

我嘴巴張大到有些發酸,並且很尷尬的是我有些控製不住口水。

我抬起眼,看悟少爺。

就看到他白色的眼睫下撇,盯著我半張開的唇看,似乎感到口渴,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

我伸手,想戳戳他的無下限,提醒他。卻不想直接就碰到了他的胳膊。

他沒開無下限。

於是,我停頓一下後,就乾脆戳一戳他的胳膊,在他目光上移、與我對視時,我用眼神詢問:“?”

他:“……”

他像是忽然反應過來,猛地將棒棒糖戳進我嘴裡。

“唔……”

磕到我的牙齒了。

他又著急忙慌將棒棒糖拔出來,扒開我的嘴就要去看我的牙齒有沒有事,直到我無奈揮揮手,表示沒有什麼問題。他才頗有些委屈和無辜地眨巴兩下藍眼睛,“哦……”

然後就十分自然地將那根棒棒糖塞進了他自己的嘴裡。

我眼睛睜大,結巴:“那個,糖……”

他不解地歪歪頭,但還是將棒棒糖從嘴裡抽出來,低頭看了下。

之後——

他:“……”

我:“……”

我們對視著相互沉默了大概有十幾秒,直到他剝開另一根蘋果味的棒棒糖遞我手裡,這種尷尬的對視才結束。

至於那根害他錯誤百出的棒棒糖,則被他不怎麼自然地再次塞進嘴裡。

空氣裡彌漫著窘的味道。

我含著棒棒糖,雙手抱膝盯著地板看。

因為有之前的某次經驗,在這種單獨相處的環境下,跟悟少爺一塊吃棒棒糖,我不是很敢將棒棒糖挪動位置。

所以直到左邊的口腔內壁有些被棒棒糖的甜味浸得發麻,悟少爺才率先開口,打破這種尷尬的氛圍,“這次大晦日回來,我老爹說的很重要的事情是要把家主的位置交給我。”

“那以後,豈不是就不能喊悟少爺了,要喊五條大人?”借著悄聲說話,我小心翼翼將棒棒糖挪到了口腔的右邊去。

“啊?為什麼。”悟少爺朝我看來,表情有些不理解和輕微的嫌棄,“喊五條大人好怪,可能是我聽多了彆人這麼喊我老爹吧。不過你可以直接喊我悟的啊。”

我因為他的話微微睜大眼,“那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他雙手抱膝,歪著腦袋枕在膝蓋上,看我。

“……”我結結巴巴老半天,憋出來一句,“就、就是不可以啊。”這樣的話,身份豈不亂套了,即使我現在已經不在禪院家了,也不是女傭了,但我與悟少爺依舊有著無法跨越的身份上的差彆。

“算了,你想喊什麼就喊什麼吧。”他白色的眼睫輕眨了下,小聲,“反正就連名字都隻是一個代號而已啦。就像奈穗子,有時候我喊你喂,你不也清楚我是在喊你嗎?惠偶爾冒出來的那句‘白發男’,我也清楚在喊我。”說到最後,他似乎覺得搞笑,還捂嘴賤兮兮偷笑了下,“還有還有,我有時候喊海膽頭,惠他也知道我在喊他,還會擺著一張臭臉跟我說下次不準喊。”

“哈哈……”我笑出聲。

悟少爺忽然捂住我的嘴,衝我做手勢,指指外麵。

我了然,就連呼吸都開始屏住了。

儲物隔間外麵,我聽見有腳步聲走進來,在簷廊轉悠了下,沒見到人,還嘀咕了兩句:“明明有聽見的啊,是奈穗子姐姐的笑聲……怎麼會沒有。”

沒一會,津美紀就離開了。

悟少爺擺出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來,還抬手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我也鬆懈下來般舒了口氣,熱熱的呼吸吐出去,又被擋住,微熱著撲灑在我的臉上,我才注意到悟少爺捂住我嘴巴的手並沒有移開。

他顯然也才注意到。

感受到我的吐息,手指微微蜷縮了下,然後慢吞吞的收回去,被他塞進了製服口袋。

我開始繼續盯著地板看,因為尷尬。

不知道為什麼,跟悟少爺相處時總會覺得尷尬。

“不過,不管當不當家主,我都有其他關於我未來想做的事。”悟少爺再次開口,“我想當老師。”

“嗯?”我抬起頭。

“我馬上就要從高專畢業了,我打算留在東京校當老師。”

“嗯……”我乾巴巴點頭,開始緊張地用手指在地上寫寫畫畫了,對於這種關於未來的話題,我一向都很局促不安,因為太過迷茫了。直到悟少爺又問“你有沒有以後想做的事”時,我猶豫了兩分鐘,咬住下唇搖搖頭。

悟少爺沉默了幾秒,開口:“你很喜歡學習的不是嗎?”

我這才注意到,我在地上隨手寫寫畫畫、繞圈圈似的東西,居然是我學到的字,我在地上畫圈的手指頓時僵住了,連帶著我整個人都變成了石頭了,我的臉唰地一下紅透,連忙用手掌將地板呼啦了一下,抱住雙膝,渾身緊繃地盯著拉門的門縫看。

“……”

“……”

空氣沉默了一會後。

我的後背被輕輕戳了一下,與此同時還有悟少爺很輕的嗓音,“你要不要試著來高專上學?我馬上就要留校當老師啦,你來當我的第一個學生?畢竟……如果是考大學的話,也需要之前的學籍的吧。”

考……考大學?

我猛然回頭,眼睛瞪大著看他。

他墨鏡後麵的藍眼睛倒是彎彎的,“你很想去學校的不是嗎?高專的話學生很少啊,應該不能滿足你對學校的好奇心吧。但你現在去上高中肯定趕不上啦,不過可以嘗試一下考大學的嘛。”

“我……我嗎?你在說、說我嗎?”我結結巴巴,眼睛逐漸又要變成蚊香眼了,臉頰也是,好紅好燙,就像被放在蒸爐上,馬上就要被蒸熟了。

“是、是啊。不、不然你覺得我現在在跟誰說這些。”他學我的樣子,故意結結巴巴說話。

“可是我好笨,我從來沒上過學。”

“啊?我之前明明說過你學習能力很強的啊。”他不滿地扯扯嘴角,“而且沒上過學也沒關係啊,畢竟我可是最強嘛,有我教你,考大學這種事輕輕鬆鬆啦!”

我語氣希冀:“真、真的嗎?”

“真、真的啊。”他繼續模仿我結巴的樣子。

我眨巴著眼睛看他:“……”

他也眨巴著眼睛看我:“……”

“……”

“……”

我們對視著。

不知道是誰先吞咽了下口水,儲物隔間內的氣溫逐漸升高。

“上次那個……可以再試一下嗎?”他輕聲。

我大腦被蒸熟了,完全沒有思考能力,看著他,結巴問:“哪、哪個?”

“就是,那個啊。”他伸手,虛虛戳了下我的唇,藍色的眼睛裡帶起些潮氣,濕漉漉的,“上次的那個……你不記得了嗎?”

“記得……”

“那可以……再試一下嗎?”他看著我,嗓音輕輕的。

我抱住雙膝的手緊張地攥在一起,我將臉埋進膝蓋裡,感受著心臟狂跳的感覺好半晌,才緩慢回應:“嗯……”

“……”

沒有窗戶、顯得有些昏暗的儲物隔間內。

悟少爺將墨鏡取下來,規整地折疊好,收進口袋。然後看著我,他長長的睫毛輕輕眨動著:“那……開始了?”

我始終垂著眼睫,不敢看他,盯著自己緊張攥在一起的手看,“嗯。”

我能感覺到悟少爺正緩慢地朝我靠近。

我越來越緊張,無措,臉也越來越燙紅。我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已經接吻過那麼多次了,接吻的對象也很多,卻從未有過此刻的這種心臟七上八下的感覺。悟少爺似乎也同樣很緊張,他越靠近,我越分不清是我的心臟在跳還是他的。

逐漸靠近到我能感受到他不是那麼穩的呼吸的地步,他側頭錯開,溫熱的唇貼上我的同時,他微涼的鼻尖也觸碰上了我的左邊臉頰。

我們誰也沒閉眼。

唇瓣相貼的同時,眼睛也相互對視著。

“……”

“……”

有點尷尬,我錯開視線。

吞咽一下口水。

很快,我就也聽見了他吞咽口水的動靜。

我視線轉移回去,發現他還在看我:“……”

他乾巴巴地盯著我,耳尖越來越紅:“……”

唇上的溫度越來越熱了,直到他僵硬著伸手,指指我的眼睛,又指指他自己的,我明白過來他是在說接吻不是應該閉眼的嗎,所以,所以……所以我閉上了眼睛。

他應該也閉上了眼睛吧……

沒有視覺後,唇上的觸感更明顯了,溫熱的,柔軟的,還帶著蘋果口味棒棒糖的甜味。

我再次吞咽一下口水,忽然有點想再吃一根蘋果味的棒棒糖了。

我聽見他也吞咽了一下,同時,唇瓣上忽然傳來兩下摩擦的感覺,我渾身一激,本能想往後躲。

他抬手穿過我耳邊的發絲,隱隱扣住我的後腦,阻止我。

之後,他摩擦的力度越來越快、越來越重,他本就紊亂的呼吸也一聲重過一聲,抵在我後腦的那隻手掌也燙到不行。

我被這種氛圍帶動,感到腦袋暈乎乎的,全身都沒什麼力氣。

直到一陣濕潤忽然觸碰上我的唇。

他……他伸舌頭了?

我忍不住睜開眼。

悟少爺像是有所感應,也緊張巴巴地睜開眼。此刻,他的舌尖已經有往我唇縫裡鑽的趨勢了。

我乾巴巴的看著他:“……”

他肩膀微微起伏著,眼睫下垂,想將舌尖收回去:“……”

但我張開了嘴。

他似乎愣住了,藍眼睛微微睜大。

我已經重新閉上了眼,臉很燙,不用摸和照鏡子,我都清楚,一定跟西紅柿一樣紅。

他重新吻上來。

這次,他的舌尖成功鑽了進來。

這次的接吻,我完全沒用到過去所學的那些知識。明明悟少爺明顯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吻技青澀得一塌糊塗,時不時還會用牙齒磕碰上我的唇瓣,弄得微微發痛,壓住我的舌麵後就結結實實貼上來,全然不顧我的舌根是否發酸,但我卻克製不住身體的顫抖和發軟,陌生奇異的快感完全席卷了我的神經。

直到外麵又有腳步聲傳來,悟少爺才輕輕放開我。

他肩膀微微起伏,半張著唇喘息著,藍眼睛潮潤到泛起些水霧,因分泌過快而完全來不及吞咽的口水順著他的嘴角流得滿下巴都是。

我能感覺到,我的下巴也與他一般。

我們對視了一會:“……”

他率先垂下視線,白色的眼睫輕顫著,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後,又用另一隻袖子幫我擦了擦。

其後,他嗓音帶著剛接過吻後的乾乾啞啞和含糊,“我……我出去了。”

我雙手抱膝,盯著地板看,“嗯、嗯……”

他打開拉門,獨自鑽出來,又很快關上拉門。

我聽見津美紀歡呼一聲說:“抓住你了五條先生!”

以及悟少爺的依舊很含糊沙啞的聲音:“嗯嗯是啊,真棒。”

儲物隔間內少了一個人,那種熱烘烘的感覺減淡了點,我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臉頰。

還是……

好燙啊。

*

這次大晦日,悟少爺要被轉交家主的身份。

轉交儀式,在今天舉行。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