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吊屍案(四) 烏/頭/堿中毒……(1 / 2)

“你為什麼覺得他們會打起來?你不是說,被威脅了之後,謝永剛就不敢再提袁飛跟采購那邊吃回扣的事了嗎?”

沈芳表情誇張地道:“嗬,他是不提這個事了,但他卻威脅科長,說科長要是敢說出去,他就宰了他,科長也不甘示弱,說什麼你敢說出去,我就敢說出去,大不了同歸於儘,看看到時候誰更丟人,然後我就聽到了拍桌子的聲音,我心想,這怕是要打起來了,就去叫了保衛科。”

“要我說呀,這副科長就是科長殺的,錢也是科長拿的,如今人不見了,怕不是畏罪潛逃了吧!”

秦簡問道:“明明是謝永剛揚言要殺了袁飛,怎麼你反倒覺得是袁飛殺了謝永剛?”

沈芳聽見是秦簡一個小姑娘在問話,根本不當一回事,她甚至翻了個白眼,“那就是副科長的一句狠話罷了,放狠話的通常都不頂用,真正咬人的狗才不叫呢!”

羅昊一抬手,打斷了沈芳,“誰咬誰我們先不談,下麵我們還想了解一下,這筆錢的存在你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仔細回憶一下,不要有遺漏。”

“不用回憶,當然沒有了,我怎麼可能什麼都往外說。”

“嗯。”羅昊點頭,“那麼下一個問題,你們袁科長是左撇子嗎?”

聽到羅昊的這個八杆子都打不著的問題,會計明顯愣了幾秒,“誒?這個......好像還真是,他每次拿杯子、倒水,好像都用的是左手呢!”

......

羅昊和秦簡離開橡膠一廠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這個時間趕回局裡估計也趕不上什麼熱乎飯了,兩人索性便找了家小店,一人要了一碗抻麵。

囫圇吃了一大碗麵之後,秦簡空蕩蕩的胃才好受了一些。

她早飯就吃了點豆漿油條,吃得早不說,還差點就給吐了,雖然沒吐出來吧,但那時候她嘴裡一陣一陣地泛酸水,肯定加速了食物的消化啊,如今,又忙活了一個上午,胃裡早就空空如也了。

秦簡喝完了最後一口湯,已經熱得是滿頭大汗,不過她卻覺得無比舒服,發汗,等於排毒,當然舒服了。

她放下碗,一抬頭便看見羅昊正笑眯眯地看著她,問道:“飯量還不錯,吃飽了嗎?”

秦簡紅著臉點了點頭,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有些害臊,她道:“吃飽了,羅隊,我們接下來要乾什麼?”

“先回局裡吧!”羅昊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回頭,對秦簡說道:“以後在外麵就叫我師父吧,至於在局裡,怎麼叫都成,隨你。”

“知道了,師父。”

回去的路上,秦簡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一直擺弄著自己的左右手,羅昊忍不住問道:“琢磨什麼呢?”

“我在想,如果我要給人灌藥,我下意識應該用哪隻手掐人,哪隻手拿藥?”

羅昊輕笑一聲,“想明白了麼?用哪隻手?”

秦簡點頭,“我應該是用左手掐人,右手灌藥,所以......”

秦簡突然頓住,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羅昊著急,追問道:“所以什麼?”

“哦。”秦簡回神,“所以,謝永剛嘴角的瘀傷如果按照許姐所說,是一隻左手留下的話,那麼行凶的人,他的慣用手應該是右手才對啊,但是,剛才沈會計卻說,袁飛是左撇子,是不是,也就間接證明了毒殺謝永剛的凶手應該不是袁飛才對,師父,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羅昊嘴角微微揚起,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推測合理,不過也不排除極端可能,就是凶手行凶的時候沒有用自己的下意識反應,而是選擇故意乾擾警方的判斷,隻是這種情況很少見罷了。”

“那至少有證據證明了袁飛的嫌疑已經不大了呀!”

“嫌疑不大,並不等於完全沒有嫌疑,而且就算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了袁飛沒有嫌疑,他依舊是本案的關鍵,我們的當務之急都是要找到袁飛。”

羅昊說罷,又調侃秦簡道:“不過,小秦簡呀,你能動腦子去想要證明自己的猜測,這一點,為師還是很欣慰的,誒,對了,你是怎麼突然想到要研究左右手的?”

“剛才上車的時候,拿水杯,不經意間就想到了。”

秦簡心道:她不但想到了這一點,剛才她還突然想到了一些彆的,不過,有點太跳脫了,她沒敢說,甚至連她自己都覺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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