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離譜,就暫且當她是在發夢吧!
......
羅昊和秦簡回到局裡的時候,午休剛剛結束。
此時,謝永剛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為了趕這個報告,許豔梅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
“謝永剛是死於烏/頭/堿中毒,根據其肝臟和胃內容物分析,應該是生前服用過大量的含有烏/頭/堿成分的外用藥酒,由於沒有得到急救,導致窒息性死亡。”
許豔梅說完這句話,把屍檢報告交給羅昊,便去吃飯休息了。
而此時,技術組高建業和方宇師徒那裡也整理出來了一些鑒定結果。
“經判斷,謝永剛的家為第一案發現場,在謝永剛的家裡找到的棕色玻璃殘片,經檢測,其上有微量的烏/頭/堿成分,發現這一玻璃殘片的地方在牆角的一個磚縫裡,應該是凶手清理現場時遺漏的,除此之外,謝永剛的家裡就沒有其他發現了。”
“拋屍現場的情況則是,胡同裡沒有采集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不過胡同背麵的牆上,我們卻發現了一個固定住的滑輪以及麻繩,還有牆上的兩處擦痕,擦痕應該是梯子造成的,凶手拋屍的方式應該就是從胡同背麵爬梯子上牆把屍體扔進了胡同裡,然後通過滑輪和麻繩把屍體吊上來,用鐵管穿入繩結,最後再固定鐵管,形成了我們早晨看到的吊屍。”
高建業話音剛落,王文光便問道:“凶手搞這麼複雜,是為什麼呢?”
“估計是為了讓人及時發現吧,畢竟謝永剛是獨居,死在家裡也沒人知道啊!”方宇脫口而出道。
王文光卻不以為然,“且不論凶手為什麼要讓人及時發現謝永剛已經死了,就說謝永剛,他隻是獨居,又不是沒有工作,他不去上班,自然會有人來找他,不就發現了嗎,再者,就算是想讓人及時發現,哦,早晨五點就發現,也不用搞這麼複雜吧,扔大街上不是更方便?”
沒有人再去回答王文光的問題,畢竟凶手的想法隻有凶手自己知道,在秦簡看來,凶手拋屍的確是想讓人及時發現屍體,從而引出後麵的貨款被盜案,從而把矛頭指向袁飛,不過,搞這麼複雜是為什麼,秦簡就猜不到了,或許,有什麼特殊的作案意義吧!
安靜了片刻之後,高建業繼續道:“除此之外,在麻繩上提取到了一些其他纖維,經檢測,應該是橡膠一廠統一配發的勞保手套留下的。”
“橡膠一廠財務科的保險櫃裡同樣提取到了類似的纖維,經檢測,也是橡膠一廠的勞保手套留下的,哦,對了,保險櫃的確沒有被暴力開啟過的痕跡,整個財務科也沒有什麼其他可疑之處。”
羅昊沉吟半晌,並沒有發表看法,而是讓王文光彙報一下他那邊的情況。
“我查了橡膠一廠財務科近一年的賬目,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謝永剛和袁飛也沒有擋了誰的道,倒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不小。”
接下來,王文光就把謝永剛和袁飛之間的矛盾敘述了一遍,跟羅昊和秦簡了解到的大體一致。
“至於峰子那邊,還是沒什麼進展,依舊沒有袁飛的蹤跡。”
“哦,對了。”王文光補充道:“由於謝永剛沒有家人來認領屍體,我就聯係了他在橡膠一廠登記的緊急聯係人,謝文韜,對方的工作單位是市體校,已經電話溝通過了,對方說他下午就會來局裡一趟。”
“都姓謝?是親戚嗎?不是說謝永剛是孤兒?”羅昊問道。
王文光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等人來的時候問一下吧!”
羅昊點頭,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謝文韜來得不晚,王文光提到他還不到半個小時,他便到了。
據謝文韜所說,他和謝永剛都是孤兒,小時候被一個姓謝的老者收養了,故而才都姓謝,兩人年紀相仿,一起長大,老者去世後給他們留了一點錢和一套房子,兩人商量著賣了房子,把錢分了,自各求學。
後來他們一個進了國營廠,一個進了市體校,工作都不錯,但由於工作單位距離較遠,工作也比較忙,這些年走動就不太頻繁了。
不過,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兄弟出了這種事,另一個怎麼可能不管呢!
謝文韜在看到謝永剛的遺體時,悲傷異常,直接就把謝永剛的身後事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由於案子還在進行中,謝文韜暫時還不能領走謝永剛,所以他隻是簡單辦理了幾個手續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