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對了,警察怎麼會知道她昨天晚上看見了呢?
秦秀麗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心道:絕對不能說出來,她死不承認不就結了嗎?
“小……小簡,昨天的事是小姑不對,可你也不能帶著這麼多人上門嚇唬小姑啊!”秦秀麗控製不住地結巴。
秦秀麗的話讓老吳家眾人都看向了秦簡。
吳家老二心道:這小女警竟然是秀麗她侄女嗎,竟然長這麼大了。
吳家老爺子也反應過來了,“原來是老秦的孫女呀,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嘛!”
羅昊截住了吳家老爺子的話頭,“大水衝了龍王廟談不上,秦簡隻是跟我出來學習的,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浦江市公安局,是秦簡的上級,既然你們有親戚關係,那秦簡,你就回避吧!”
秦簡會意了羅昊的眼神,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才對秦秀麗說道:“那小姑,我就去你房間門呆一會吧!”
秦秀麗心裡慌得不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秦簡要回避,為啥不去外麵回避呀,去她房間門乾啥?
秦秀麗隨手指了指西廂,心不在焉道:“最裡麵那一間門就是。”
秦簡進屋,關上門,都不用特意找,便看見了一個隨手團成團,扔在角落裡的一個櫃子上的包袱皮。
沒有經過當事人的允許便搜查當事人的房間門,在後世大概屬於違規執法吧!
但在這個年代,便沒有那麼多說道了。
儘快找到物證才是真格的。
再說了,秦簡也沒有搜查秦秀麗的房間門呀!
包袱皮就放在明麵上,她是看到的,而不是搜到的。
隻能說秦秀麗的大意,讓她省了很多功夫。
秦簡拎起包袱皮,發現它竟是好幾層破布,秦簡心道:她就說麼,用那麼拋的布包東西,也不怕走到半路,布破了,打的秋風都隨風而逝了。
原來,是好幾層破布呀!
隻有最外層的花布最拋,也難怪會被刮破呢!
這也就同時解釋了,秦秀麗為什麼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包袱皮被刮破了,畢竟有好幾層呢,她打開之後,並沒有看見有漏的地方,自然也就不知道最外層的花布被刮破了。
那麼一條小小的布絲,不仔細找誰能找得見呢!
就比如秦簡現在,看了半天,才看到了破損的位置,大小長短基本跟那條布絲吻合。
證據到手,秦簡覺得她也就沒有必要再回避下去了。
外麵,羅昊正在進行一些基本盤問,無非就是:聽說你昨天進城了,你是幾點回來的,途徑玉米地的時候,有沒有聽見什麼,或者看見什麼,你到家具體是幾點,等等......
秦秀麗都攪著手指,一一回答了。
不過她的答案卻是,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沒看見。
就在此時,秦簡突然推門走了出來,老吳家眾人都嚇了一跳,不過,羅昊卻是笑了笑。
這麼快就出來了,想必是已經找到東西了。
果然,秦簡一走出來,就對他揚了揚手裡的東西。
秦秀麗也看見了秦簡手裡的東西,那不是她的包袱皮嗎?秦簡拿這個乾什麼?
羅昊跟秦簡的對視隻在瞬息之間門,他便又重新轉向了秦秀麗,笑容收斂的速度堪比川劇變臉,“秦秀麗,你說你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沒看見,那為什麼,從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你昨天曾在案發現場出現過呢?”
秦秀麗還沒有想明白秦簡拿她的包袱皮乾什麼,便被羅昊的話問得一個激靈,她緊張得聲音發抖,“咋......咋可能呢?我昨天從城裡回來,就回家了,我......我沒去過啊,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
“是不是搞錯了,不是你說了算的,現在,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羅昊的聲音冷得仿佛沒有一絲情感。
秦秀麗嚇得腿都軟了,身子一歪,要不是扶住了身邊的八仙桌,可能就倒了。
驚恐與慌亂中,秦秀麗又看見了秦簡,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踉蹌著衝到了秦簡的跟前,她抓著秦簡的手叫道:“小簡,之前的事都是小姑不好,是我嘴臭,我不是人,不過,我可是你爸的親妹妹呀,咱們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啊,小簡,你可得幫幫小姑啊,我可什麼都沒乾啊!”
秦簡不動聲色地扒拉掉了秦秀麗的手,說道:“小姑,如你所說,你既然什麼都沒乾,你又有什麼好怕的呢,我們警察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所以,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隻要你配合我們調查,等到案子破了,如果你提供了有價值的線索,我們還得給你寫表揚信呢!”
秦簡的話說得大義凜然,老吳家的人都認可了。
吳家老大的媳婦第一個說道:“弟妹呀,人家警察同誌說得有道理,你是去配合人家調查的,你有什麼好怕的呀!”
吳家老三的媳婦也道:“是啊,二嫂,這事明眼看,都跟你沒什麼關係呀,肯定是個男的乾的,你有啥好怕的呀,看見啥了,你就說,你還怕得罪人麼,這種人乾了這種事,就是人人喊打的,他的家人要是敢找你的麻煩,我們老吳家這麼多男人呢,也不是吃素的!”
吳家老二點了點頭,把腿軟的秦秀麗架了起來,“秀麗,大嫂和弟妹說得沒錯,你彆怕,儘管去,你男人我也不是吃素的!”
秦秀麗聞言卻更害怕了,她幾乎是抖著身子被秦簡架出去的。
為了避免浪費時間門,一行人沒有回縣城,施洋直接找村長借了村委的辦公室,準備就地便詢問秦秀麗昨晚的情況。
去村委辦公室的路上,秦簡一直在分析秦秀麗的反應,她的反應,反常之處有很多。
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