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懷疑自己的直覺錯了。
秦簡歎了口氣,暗罵:這個悲催的年代啊,啥時候dna技術能在公安部門普及啊!
“師父,那現在怎麼辦?”
羅昊看了看眾人,“首先,文光和峰子帶人去調查鄭家的一切社會關係,看看有沒有人昨天晚上曾到過鄭家做客,這個人跟鄭家有沒有什麼隱藏的仇怨,或者這個人最近的經濟情況如何,是不是在被逼債等等,才導致他預謀殺人盜竊。”
“再者,老高,你和方宇對采集回來的指紋和腳印進行比對分析,看看這個家裡到底存不存在第六人,還有,就是我們帶回來那些物證,也要詳細檢查,看看還能不能有所發現。”
“至於我和秦簡,就去找那些斷肢和頭吧!”
秦簡:這活?
......
羅昊又一次跟局裡申請了,警犬配合行動,任何年代,搜尋斷肢等,警犬都是必不可少的。
考慮到凶手的作案時間,進一步被鎖定在了淩晨2點到3點左右,那麼他的時間就相當有限了。
試想一下,他殺人,又翻找東西,離開又折返,折返後補刀又剁手剁腳,直到再次離開。
或許他離開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這就要涉及到一個問題,他帶著一包血淋淋的東西,天馬上就要亮了,他能跑多遠呢?
浦江市的這個季節,攤販們都出攤很早,凶手一直帶著這麼一包東西到處亂竄,很難不被注意到,所以,他大概率會緊急扔掉。
那麼,鄭家附近,他有多少選擇呢?
羅昊跟附近的居民打了聽垃圾車收垃圾的時間,是每天淩晨五點。
想必凶手也應該知道這一點吧!
那麼假設凶手淩晨四點左右從鄭家離開,把切下來的手、腳和頭扔進垃圾桶,積累了24小時的垃圾的垃圾桶,其臭氣便能掩蓋血腥氣,不易被人發現,等到淩晨五點,垃圾車便把垃圾收走了,統一拉到垃圾場。
聽完了羅昊的分析,秦簡是一個頭兩個頭啊!
她有一種預感,她一會得去翻垃圾。
羅昊看著她愁眉苦臉的小表情,聳了聳肩,意思是在告訴她,你的預感,是對的。
秦簡發散了一下思維,心道:這幸虧不是棚戶區啊,要是凶手選擇把東西扔進了公廁的糞坑裡,那他們豈不是還得跟掏大糞的搶活。
想到這裡,秦簡不禁嘔了一聲。
羅昊看她,問道:“怎麼了,還沒好。”
秦簡連忙搖頭,這麼惡心的想法,她還是彆惡心彆人。
......
翻垃圾的小秦不到半個小時便準備上崗了。
因為警犬很快便鎖定了鄭家附近的一個垃圾桶。
垃圾桶裡當然什麼都找不到啦,他們隻能去垃圾場翻垃圾了。
如此浩大的工程,羅昊也不得不回局裡,又調了一些人。
垃圾場的垃圾堆積如山。
即便有警犬協助,也足足找了兩個多小時,才找到了目標。
一個黑色的包袱,裡麵是血衣,衣服裡麵是油紙草草包著的手、腳和頭,大概率是為了防止滲血包的,不過油紙似乎不夠大,還是有血滲了出來。
血衣很明顯是一身男人的衣服。
不過,是男人的衣服,凶手就一定是男人嗎?
不儘然,也可能是凶手故布疑陣。
回去的路上,秦簡不停地抽著鼻子,她覺得整個世界似乎都變臭了。
然而,可能不是世界臭,而是她自己臭,當然了,還有她的師父,也很臭。
羅昊看著她的樣子,好笑,“一會給你半個小時,回家洗澡換衣服吧!”
秦簡眉眼一彎,“謝謝師父,那你呢?”
“我一個男人,沒那麼講究,一會回局裡,我簡單擦一擦,找光文借套衣服就得了。”
過了一會,羅昊道:“到了,你在這下吧,直接回家吧!”
秦簡跳下車,跟羅昊揮了揮手,便往家跑。
她已經很難忍受了。
然而,她更不能忍受的是,她竟然還被人給撞見了,還是兩個人。
一個不太熟,但卻是她認識也認識她的人,便是當初在火車上一起抓人販子的元衡宇,這個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她隔壁的院子裡。
另一個便是她的老媽,薑淇。
薑淇正在院子裡曬被子,看見她,第一句話就是,“這什麼味啊,我的小祖宗,你乾什麼去了?”
元衡宇正在澆花的手頓住,他抬頭看了過來,看見秦簡,他愣了。
秦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媽,一個眉毛高,一個眉毛低,腳趾都要扣出一個故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