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發生在東城區, 他們一接到派出所的電話,立時便出警了。
秦簡去通知高建業和方宇,羅昊去找許豔梅。
五人一車, 直奔東城區的案發地而去。
至於王文光和郭峰,他們此時並不在局裡, 還在調查上一起命案呢!
路上, 秦簡問起了上一起命案的情況, 畢竟,出警出得太突然, 上一起命案的情況她還沒咋細看呢!
“師父, 路上正好有時間,你給我說說水合村的案子唄!”
羅昊道:“老高,你給她講。”
高建業清了清嗓子, 說道:“水合村這個案子的死者叫黃玲玲, 37歲, 她和她的丈夫張建國,都是水合村土生土長的農民,張建國同時還是這個案子的報案人。”
“11月28日, 也就是四天前的早上八點,張建國打了一夜麻將回家, 就發現黃玲玲已經死在了家裡。”
“死亡時間是11月28日淩晨2點到3點之間, 死因是頭部這裡,被鈍器大力擊打導致死亡。”高建業一邊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頭, “懷疑是錘子一類的東西, 無其他致命傷,也無廝打痕跡。”
許豔梅補充道:“也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高建業點了點頭,“對, 除此之外,她家裡也沒有任何財物被盜,所以,我們懷疑凶手隻是為了尋仇而殺人。”
“黃玲玲的家裡沒有提取到任何有用的指紋,凶器也沒有找到,能夠提供一些線索的就隻有足跡。”
“現場我們分彆提取到了,屬於張建國、黃玲玲和他們的兩個兒子,張從文和張從武的足跡,除此之外,還有一組比較新鮮的足跡,應該就是屬於凶手的,不過,因為張建國早上回來又跑出去報案,這組足跡有一定程度上的破壞。”
“隻能大概分析出來,凶手是男性,身高在1米75以上,體態微胖。”
“高哥,你先等等。”秦簡打斷了高建業。
“嗯?我說的這些有什麼不對嗎?”高建業問道。
秦簡搖頭,“你說的這些倒是沒有,我就是想問問,張家一共有四口人,案發當天,為什麼隻有黃玲玲一個人在家呢?張建國去打麻將了,那他的兩個兒子呢?”
“哦,你說這個呀,張從文在縣裡上初中,平時都住校,至於張從武,最近一段時間都住在爺爺奶奶家,據張建國說,是因為張從武跟同學打架,他一氣之下就把張從武揍了一頓,這小子賭氣就跑到爺爺奶奶家去住了。”
“哦,是這樣啊!”秦簡喃喃了一句,又道:“高哥,你繼續說。”
高建業點了點頭,繼續道:“我們初步把此案定義成了仇殺,便對黃玲玲和張建國的社會關係展開了調查,然而,截至目前,哎,一無所獲啊!”
秦簡聽著這個案子,也覺得頭大。
畢竟,留下的線索真的太少了,隻能通過在附近走訪來排查可疑人員。
如果排查不出來呢?案子很可能就會變成無頭案。
這個年代,因為證據不足,或者因為刑偵科技不足,留下來的無頭案,在後世堆積出來的案卷,說句堆積如山也絕不為過。
有些無頭案在未來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終於破獲了,凶犯雖說逍遙了很多年,但最終也算是得到了法律的製裁。
但那些依舊破獲不了的無頭案呢?也不知道未來多少年後才能讓死者瞑目?
秦簡無聲地歎了口氣,心道:他們這些刑警能做的也隻能儘力而為了。
......
東城區,案發地。
浦江大學職工宿舍。
死者,呂大誌,69歲,是浦江大學的退休教授,獨居。
報案人是呂大誌的老同事,劉偉民,他昨天跟呂大誌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去醫院看望另一個老同事,但他敲門,卻沒有人應。
在門口呆的時間久了,劉偉民竟然隱隱能聞到一股血腥味,他覺得不對勁,便回家把他的兒子喊來,把呂大誌家的門給撞開了,結果看見呂大誌竟然滿頭是血地躺在了地上。
他顫顫巍巍地湊上前去,探了探呂大誌的鼻息,發現對方已經沒了呼吸,劉偉民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他的兒子趕忙走過扶他,然後父子倆便去報警了。
......
呂大誌的致命傷在後腦,一個血淋淋的洞,很深。
造成這個致命傷的凶器正是呂大誌自己家裡的擺件,一個很大的石雕。
石雕上有個凸起的角,上麵滿是血跡,還隱隱能看見白色的腦漿。
呂大誌就趟在石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