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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呂麗雲一直在想,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
一開始,她以為,是廖得勝被抓了,把她供了出來,警察才在廖得勝的家堵她的。
然而,轉念一想,不對啊,如果是廖得勝把她供了出來,警察為什麼不直接抓她呢?
堵她?而不是直接抓她?
那很大的可能就是,警察並沒有掌握直接抓她的證據。
可能是廖得勝並沒有把她供出來,也可能是廖得勝並沒有被警察抓住。
警察堵在廖得勝的家,其實就是守株待兔罷了,她隻是不幸被堵住的兔子而已。
然而,呂麗雲不知道的是,廖得勝雖然還沒有機會把她供出來,但張建國卻已經完全交代了。
警察沒有直接抓她,並不是她想的那樣,沒有掌握直接抓她的證據。
畢竟,有了張建國的口供,警察隨時都可以傳喚她。
羅昊之所以沒有直接傳喚她,就是因為僅憑張建國的口供,沒有其他證據,他擔心定不了呂麗雲的罪。
畢竟,呂麗雲沒有作案時間,她甚至根本就沒有親手殺人。
隻有一個人的口供,沒有其他證據,呂麗雲如果死不承認,她的罪便定不了。
所以,羅昊才沒有第一時間便傳喚呂麗雲,而隻是派人盯住了她,讓她自己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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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問室
王文光靠在椅背上,手指敲著桌子,“說說吧,你為什麼會有廖得勝家的鑰匙?”
呂麗雲的表情似乎很難以啟齒,糾結了良久,她才小聲道:“其實......我和廖得勝是那種關係,不過,你們能不能幫我保密啊?”
王文光擺了擺手,“這個先暫且不提,廖得勝在水合村凶手殺人,你知道嗎?”
呂麗雲的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震驚。
秦簡心道:這女人,心理素質夠好的!
“他......他殺人?怎麼可能?我......我不知道。”
王文光笑了,“好,不知道是吧,張建國,認識吧?”
王文光突然提到張建國,呂麗雲的臉上,裝出來的震驚變成了實質,她瞳孔大震,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張......張建國?不認識。”
“他可是你插隊時候的老相好啊,不認識?”王文光諷刺地問道。
呂麗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說他啊,那的確是認識,不過,那都是老黃曆了,我跟他都多少年沒聯係了,所以,突然這麼一提,我愣是沒反應過來。”
王文光冷笑,“嗬,是嗎,不過,張建國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告訴我們,他一共跟你進行了兩次交易,還是你主動找上他的,第一次,你先幫他殺了他的妻子,他再幫你殺了你的父親,第二次,他又讓你幫他去殺了周為民,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
說到最後四個字,王文光突然拔高了聲音,呂麗雲被嚇得一個激靈,聽著王文光的話,她的冷汗流了一臉。
不過,她還是死不承認道:“你說這些我......我不清楚,一定是張建國陷害我的,當年,我拋棄了他,誰知道他現在是不是為了報複我啊,總之,我什麼都沒做過,張建國都是胡說的,沒有證據,你們不能抓我,不能抓我。”
呂麗雲的情緒很激動,能夠看出來,她的心理防線正在逐漸崩潰,王文光正要再加一把火,羅昊卻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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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訊問室,王文光問道:“羅隊,怎麼不讓我繼續問下去?”
“這種情況下,再問下去,她也會一直說,不是她,倒不如讓她先冷靜冷靜,她或許覺得自己還有一線生機吧,便想著要死撐到底,走吧,也是時候去水合村了,隻要廖得勝落網,她的生機也就沒了,到時候還怕她死不承認嗎?”
秦簡覺得她師父就是有道理啊,她也覺得現在跟呂麗雲死磕的意義不大。
畢竟,隻要能夠順利抓住廖得勝,在廖得勝和張建國的雙重口供之下,即便呂麗雲再怎麼死不承認,想必,她也難逃法網了吧!
如此一來,接下來的行動,才是本案的關鍵。
此時,郭峰已經套上了類似張建國所穿的那種衣服,戴了一頂跟張建國同款的帽子。
行動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