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對,可太不對了啊!
秦簡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腦洞,那就是,常濤聽說的他的這個送女兒去羊城打工的這個同事,有沒有可能也跟賈圖有過接觸。
如此,少女失蹤案的背後很可能是一個很龐大的販賣人口的組織在操控著,而賈圖則很可能是隸屬於這個組織的。
賈圖就是這個組織釘在三一五重工的一顆釘子,一個偌大的國營廠,什麼樣的家庭沒有啊,懶賭舉債的家庭,重男輕女的家庭,隻要一個契機都可能導致這種家庭賣女兒,而賈圖盯的就是這些人,隻要跟這些人搭上線,賈圖就可以在組織需要人的時候及時給組織送人。
秦簡心裡想的是,或許,這個組織在浦江市的釘子可能遠遠不止賈圖一個。
因為,目前他們查到的這七個已經失蹤的少女,刨除李元珊不計,便是六人,這六人的家長跟三一五重工都扯不上關係。
所以,常濤聽說的他的這個同事很可能並不在這六人之列,也就是,並不是賈圖給組織提供的人。
再者,之前他們調查的範圍也比較局限,首先他們隻調查了一個月之內的失蹤少女,其次他們隻調查了學校。
如果,他們將調查的範圍擴大呢,是不是能夠查到的這種未上報的失蹤少女,就會更多呢!
這個數字到底有大?
秦簡認為,一個月之內,一定比六人要多,但,也並不會多得太離譜。
畢竟,這個組織也不至於做得太激進,因為太激進很容易露出破綻,所以,每個釘子都不會太頻繁行動,不過,隻要釘子夠多,像浦江市這種級彆的大都市,一個月失蹤十幾甚至二十幾個人,想必,也根本激不起什麼浪花吧。
再者,這個組織的行動激進與否,也要看出口吧!
如果出口的需求量變大,可能某個月,失蹤少女的數字便會變大。
這一次,要不是因為井底沉屍案,牽出了少女失蹤案,想必他們根本就發現不了,竟然有這麼多名少女已經在一個月之內悄然失蹤了。
最可怕的是,這些可憐的失蹤的少女竟然不是被拐走的,而是被家人殘忍遺棄的。
也正因為如此,才沒有人報警。
至於這些少女被賣之後,被用作什麼,可以想象,是被迫□□,還是當童養媳,是被賣到國外,還是被賣到偏遠山區,等等,總之,等待她們的絕對不是什麼好的命運就是了,甚至,可能已經有某個甚至多個少女的命運,跟李元珊一樣,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或許還經曆了比李元珊更多更殘酷的磨難才得以解脫。
隻要一想到這些,秦簡就覺得,她的心仿佛正在被人狠狠地揪著,揪得生疼。
她突然目光犀利地看向常濤,聲音冰冷到已經不像是她的聲音,“賈圖真的隻想睡你侄女嗎,而不是直接花錢買了你侄女嗎?”
常濤被秦簡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目光閃爍,他的聲音都有些慌亂了,“當......當然不是了。”
常濤的表情一看便是在撒謊,秦簡繼續問道:“不是什麼?說具體一些,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常濤的手不受控製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卻並沒有立即回答秦簡的問題,秦簡則又問道:“你聽說的那個,你廠裡的,把自己的女兒也送去羊城打工的那個人,他是誰?你認識他嗎?你是什麼時候聽說的這個事?”
常濤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王文光此時突然瞪圓了眼睛,喝道:“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你不要試圖隱瞞,我們掌握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你不說,我們也能查出來,我們查出來的,和你主動交代的,性質可是不一樣的,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既然能夠把話問到這個份上,就說明,你和賈圖之間的那些勾當,我們已經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王文光越說,常濤的臉上汗越多,終於,他忍不住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