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黑澤陣在內,全部都是臥底哦!”
青年邊說話,邊搖頭晃腦故作思索,亂糟糟的頭發欠欠地搖動著。
“啊,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你到底是哪方的臥底,竟然一直待在組織裡不回去,真的是好敬業啊……”
“……”
琴酒麵無表情地沉默著,墨綠色的眼睛死死盯著虛空中的某一點。
他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收緊,默默捏碎了那把伯|萊|塔。
“嘎嘣。”
“!不是,你生氣歸生氣,掰槍乾什麼!”
久川悠有些心疼地望著地上破碎的、伯|萊|塔的殘骸。
“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
他現在一窮二白,要武器沒武器,要錢沒錢。
早在看到卡牌牌麵的時候,他就已經看上對方手裡那把伯|萊|塔了。
原本還準備把對方手上那把伯|萊|塔順過來用用,應付一下日常遇到的危機,結果現在又白搭了。
難道非要等到他解鎖鬆田之後,才能夠擁有足夠充足的武器供應嗎?
親愛的馬自達醬,你的BOSS真的很需要你!
“什麼時候行動,現在就可以動手嗎?需要我做什麼?”
琴酒的態度陡然一變,積極程度直線上漲,恨不得分分鐘找到紅琴完成KPI。
琴酒說著說著,頓了一下,詫異地望向久川悠:
“你剛剛說有限製,所以我是第一個來這裡的嗎?這裡才剛剛開始?”
“對啊。”
久川悠笑著點了點頭,琥珀色的眼睛裡流露出對琴酒無比信任的情緒。
他當然不會說,第一個找琴酒,隻是因為對方的反轉指數最好拿而已。
真正的資本家要懂得給予下屬充足的信任,才能夠激發下屬認真工作的激情。
“……最開始的時候,應該先搜集這個世界的情報?”
琴酒沉默了一瞬,不情不願地補充道:
“那你不應該找我,你應該第一個去找那家夥。我隻會殺人。”
【剩餘時間二十秒。】
“第一個找誰都不重要,反正隻是傳遞消息而已,記得把事情告訴其他人。再者說,你馬上就要消失了……”
久川悠踮起腳,鄭重地拍了拍琴酒的肩膀。
隻怪係統太吝嗇,3%的反轉指數隻解鎖了3分鐘。
希望下一個等級,解鎖的時長能久一點。3分鐘簡直什麼都做不了。
對方的瞳孔倏地緊縮,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我要走了?”
“嗯,下次見。”尾音就此定格。
熟悉的金光閃過,原本一大隻的琴酒消失在原地。
隻留下一地亂七八糟的血泥混合物,以及支離破碎的伯|萊|塔殘骸。
“……說是勞模,最後還是要BOSS自己來收拾地板。”
·
【那個,宿主,您是不是認識琴酒啊?】係統冷靜下來之後,終於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當然啦,都是我的卡牌嘛。我們一起建設過酒廠,有著深厚的友誼。】
久川悠一邊清理地上的血跡,一邊冷漠地敷衍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好像認識琴酒這個人?】係統糾結了許久,還是問出聲。
它是真的覺得這張卡牌不太對勁。
按照係統手冊上麵記錄的信息,所有被召喚出來的黑方角色都會無條件服從玩家,以玩家為主人。也就是說這些角色本身的獨立意識被削弱了大半。
但剛剛召喚出來的琴酒卡牌,就像是一個完全獨立的人。
這早就違背遊戲的初衷了,按照正常程序,它應該立刻上報這個錯誤,但宿主卻製止了它。
而且宿主和琴酒之間的相處,就像早就認識一樣,說一下它根本聽不懂的話……
久川悠跪在地上,拿抹布仔細清理地板縫隙之間的血跡。
【怎麼可能呢?我和這張卡牌是第一次見麵,之前隻在遊戲裡操作過而已。你會產生這種錯覺,是因為我提前看過黑琴的遊戲動畫,非常了解他過去的經曆而已。】
才怪。
【那、那您真的好厲害啊,無論是演技還是故事背景,全部都準備的很充分。】
係統自覺落後,氣鼓鼓地重新把被撕成兩截的手冊拚在一起,補習了一下黑琴的人生經曆和人設。
【還好啦。不是你們遊戲公司主動綁定了我嗎?我隻是做了一個玩家應該做的事情。至於卡牌的問題,你也不用想那麼多。畢竟你是第一次做係統,我會帶著你贏的,放心好了。】
久川悠舉著抹布,語氣溫和地安慰道。
新手係統,最好騙了。
好、好有安全感!這就是傳說中的大佬帶你飛嗎?
第一次做統就遇到了如此靠譜的隊友,啊,這就是躺贏的快樂嗎?
係統被蠱地暈頭轉向,丟掉了手冊。【那您下一步準備做什麼?】
下一步?
久川悠終於擦完了地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他到現在連身份都沒有,還沒有被撈出來的黑方同事們也都是黑戶,大家做起事情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目前最重要的,應該是利用紅方馬甲,先想辦法給自己搞一個合理合法的身份證明吧。
選個什麼職業比較好呢?